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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血色霓裳,从军阀庶女到首富夫人

当铺门上的铜铃叮当作响,卢微兰抬脚跨过门槛。屋内檀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柜台后打盹的老学徒被惊醒,揉着眼睛看她。

"我要见掌柜的。"她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昏暗的店铺都安静下来。老学徒哆嗦了一下,缩着脖子钻进后面帘子。

她站在原地,手指轻轻摩挲着旗袍下摆。翡翠耳坠贴着手心,凉得像块冰。照片背面的暗纹还印在脑海里,那些细若蚊足的线条分明是苏家特有的密码标记。当年母亲把这串耳坠留给她时,说过什么?"婉如所托"四个字像是烙在皮肤上似的。

帘子掀开的声音打断思绪。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出来,青布长衫洗得发白,但袖口金线绣的苏家徽记还是没能彻底遮住。他扫了卢微兰一眼,目光落在她握着的耳坠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客官想当什么?"他站到柜台后,手搭在算盘上,指节绷得发白。

"这不是拿来当的。"卢微兰把耳坠搁在柜台上,金属相碰发出清脆声响,"是请您掌掌眼。"

男人瞳孔猛地收缩,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算盘珠子。卢微兰注意到他左手腕内侧有道疤,形状像朵残缺的牡丹——那是苏家仆人被烙下的印记。

"客官说笑了。"他干笑两声,"小店哪敢高攀苏府遗珍。"

"您真认不出这个?"卢微兰往前倾身,压低声音,"当年苏家嫡女出阁前夜,三更天偷偷跑来当铺,用这只耳坠换了张去苏州的船票。"

算盘珠子哗啦一声散开。男人猛地抬头,眼神里翻涌着恨意:"你怎么会知道..."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探向柜台下的暗格。卢微兰早有准备,袖中藏刀一抖,寒光闪过,那人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

"令尊三七年死于清算,可还记得那日暴雨?"她步步逼近,声音像浸了冰,"你躲在柴房里,看着他们把你爹拖走。"

男人突然暴起,甩出一把算盘钢珠。卢微兰侧身避让,翡翠项链却在慌乱中扯断,珠子滚了一地。趁她弯腰的空档,男人抽出匕首直刺而来。

寒光闪过,她旋身躲过,袖刀挑开对方腰带。玉佩摔在地上,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微型的苏家纹章。

"你以为我娘为何甘愿替身赴死?"她喘着气,刀尖抵住对方咽喉,"因为她信这世间还有未腐之心。"

男人突然僵住。他盯着卢微兰的脸,眼神渐渐变得复杂。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在他颤抖的手上。那上面还沾着柜台上洒落的茶渍。

"给我个理由。"他哑着嗓子说,"为什么是你?"

卢微兰收起刀,从衣襟暗袋抽出一张泛黄的信纸。墨迹洇染处有个特殊印记,正是苏家嫡系才有的火漆封印。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第一封信。"她将信纸推过去,"她说当年要不是苏家小少爷偷偷塞给她最后半个米糕,她早就饿死在厨房了。"

男人的手抖得厉害,信纸簌簌作响。他忽然想起1937年那个雨天,自己蜷缩在柴堆后,看着父亲被拖走。那天厨房里,十岁的小少爷把最后一块米糕掰给他一半。

"你..."他喉咙滚动,"你怎么证明你是..."

卢微兰摘下翡翠耳坠,在煤油灯下缓缓旋转。金属卡簧发出清脆声响,一卷微型羊皮纸掉出来。她将纸展开,遇热显形的墨迹勾勒出一座建筑轮廓。

"当年做局之人最爱戴金丝玳瑁眼镜。"男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现在住在霞飞路七十二号。"

卢微兰点头,将羊皮纸收好。转身要走时,却被叫住。

"等等。"男人从怀里摸出个药瓶,"这是解毒剂。金丝玳瑁眼镜那人最近雇了个洋人医生,怕是早有防备。"

她接过药瓶,瞥见瓶身上刻着半个苏家徽记。男人低头收拾地上狼藉,突然又说:"当年不止一人做局。"

夜风穿堂而过,吹熄了柜台上的油灯。卢微兰走出当铺,旗袍下摆扫过昨夜雨水积洼。倒影中,巡捕房的马车正疾驰而过。

\[未完待续\]卢微兰走进霞飞路七十二号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她将旗袍领口的珍珠扣子又紧了一粒,金属凉意贴着喉结,像是把刀悬在颈间。

门铃响动惊醒了玄关处打盹的佣人。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发髻松散,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桃酥。她揉着眼睛抬头,看见卢微兰胸前别着的苏家徽章胸针,手一抖,碎屑撒了满地。

"我要见你们老爷。"卢微兰把伞搁在铜制伞架上,伞尖滴落的水珠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暗色痕迹。

佣人慌慌张张往后院跑,绣花鞋踩过楼梯时发出空洞的回响。卢微兰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墙上那幅金丝玳瑁眼镜男人的肖像。照片里他穿着笔挺西装站在黄包车旁,右手无名指戴着枚雕着云纹的戒指。

阁楼忽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卢微兰快步冲上楼梯,推开虚掩的房门时,看见男人正蜷缩在红木书柜前,手中攥着半截断掉的钢笔。墨汁泼了满墙,蜿蜒的痕迹像条扭曲的黑蛇。

"你喝了药。"她盯着男人脖颈处泛青的血管。

男人抬起头,玳瑁镜片后的眼睛浑浊发黄:"那瓶解毒剂...是你给我的?"

"我以为你需要活着。"卢微兰走近两步,看清他桌上摊开的账本,"当年苏家产业清算记录..."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佣人惊慌的喊叫和纷乱的脚步声。男人突然暴起,将桌上的账本塞进壁炉,火苗窜起来时照亮他扭曲的面容。

"他们来了!"他嘶声喊着,抓起镇纸朝玻璃窗砸去,"从后巷..."

枪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第一颗子弹擦着卢微兰耳际掠过,她扑向男人的同时,瞥见窗外闪过半截灰色大衣。第二声枪响震得吊灯摇晃,男人胸口绽开血花,倒下时压住了最后一张地图残页。

卢微兰滚到沙发后躲避,手指摸到那张浸着血渍的纸。上面画着地下金库的构造图,某个标记位置被反复圈画——正是当年苏家密档存放处。

楼下传来靴子踏碎玻璃的声响。

她咬牙扯下胸针,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钥匙。男人临死前塞给她的,此刻正在掌心发烫。身后传来破门声,她将钥匙插入门框暗格,听见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整面书柜突然向后移开,露出向下阶梯。

追兵的脚步声已经逼近客厅。卢微兰最后看了眼男人的尸体,转身跃入密道。身后的机关应声闭合,将枪声与喊叫隔绝在外。

地道里弥漫着霉味和铁锈气息。她摸着石壁往前走,指尖触到某处凹陷时,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婉如所托"四个字烙在皮肤上似的。

前方传来流水声。

当她终于走到尽头,推开暗门时,晨雾裹着黄浦江的潮气扑面而来。码头工人正推着板车从防波堤经过,谁也没注意这个从地下冒出来的女人。

卢微兰站在集装箱后调整呼吸,从衣襟里掏出那张染血的地图。晨光中,某个标记位置渐渐清晰——正是当年苏家密档存放处。

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迅速躲到铁锚后,看见两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提着公文包匆匆走过。其中一人手腕内侧有道疤,形状像朵残缺的牡丹。

月光漏进审讯室时,卢微兰才看清对面男人的脸。他穿着笔挺的中山装,胸前别着枚银质怀表,表盖上隐约能看到半片苏家徽记。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男人用棉签蘸了酒精擦拭她手腕的擦伤。

卢微兰盯着他袖口的盘扣,那里缝着根金色丝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因为那张地图?"

男人轻笑一声,从文件夹抽出一张照片推过来。黑白影像里,三个男人站在苏府门前,最右边那个戴着金丝玳瑁眼镜。

"这是1937年商会合影。"他指尖点在中间男人的脸上,"认出是谁了吗?"

卢微兰瞳孔猛地收缩。照片上那张脸和记忆中的画面重叠——暴雨夜厨房里,递来半个米糕的小少爷。

"他现在是商会副会长。"男人的声音像浸了冰,"也是当年做局的人之一。"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穿便衣的警察冲进来,在男人耳边低语几句。卢微兰看见他的脸色变了,手中的钢笔啪地折断。

"他们要动手了。"男人站起身,从腰间掏出一把配枪,"就在今晚。"

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

卢微兰接过枪时,瞥见男人左手腕内侧有道疤,形状像朵残缺的牡丹。她突然想起当铺老板说过的话:"当年不止一人做局。"

"等等。"她抓住男人的袖口,"你到底是谁?"

男人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复杂。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在他颤抖的手上。那上面还沾着柜台洒落的茶渍。

"给我个理由。"他哑着嗓子说,"为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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