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阿翠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霉运,不是三岁掉粪坑、五岁被鹅追、七岁偷摘邻居家枇杷被狗撵三条街,而是十五岁那年,在青云宗山门外的小树林里,把颗沾着青苔的“野栗子”当零嘴吞了。
那会儿她刚蹲在树根下啃完半个冷硬的麦饼,正拍着肚子犯愁怎么混进仙门——毕竟她一个连引气入体都摸不着门的凡人,揣着封村口王秀才写的“推荐信”就敢来闯修仙界,说出去都得被路过的仙鹤笑掉羽毛。可谁能想到,她随手捡的“栗子”嚼着嚼着就发了烫,跟吞了团小火球似的,顺着喉咙一路烧到肚子里,疼得她抱着树直打滚,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完了完了,这野栗子不会有毒吧?”苏阿翠捂着肚子哼哼,“早知道就听王阿婆的,上山别乱吃东西,这下要成第一个没进仙门先被毒死的凡人了……”
正哀嚎着,头顶忽然传来“哗啦”一声响,几片大叶子打着旋儿飘下来,紧接着一个穿月白道袍、梳着高髻的少年落在她面前。少年生得唇红齿白,就是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手里还拎着个空了的木盒,低头盯着她脚边的青苔印子,语气跟淬了冰似的:“你看见一颗拳头大、青褐色带白斑的蛋了吗?”
苏阿翠肚子里的“火球”还在烧,脑子也晕乎乎的,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蛋?没看见啊……不过我刚吃了个野栗子,跟你说的差不多大,就是没白斑,还挺烫嘴。”
少年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手指着她的肚子,声音都在抖:“你、你吃了?那是我师门珍藏三百年的玄黄龙蛋!用来孵灵宠的!”
“啥玩意儿?”苏阿翠猛地蹦起来,肚子里的“火球”跟着晃了晃,疼得她又蹲了下去,“龙、龙蛋?不是野栗子吗?那玩意儿能吃?吃了会怎么样?会变成龙吗?还是会拉龙屎啊?”
少年被她一串问题问得噎住,半晌才憋出一句:“会、会爆体而亡!”
苏阿翠:“……”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平无奇的肚子,又抬头看了看少年快哭了的脸,突然觉得这修仙界比村口的鹅还吓人——吃错个东西都能把自己炸成烟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伴随着丫鬟似的呼喊:“清玄师兄!你找到龙蛋了吗?掌门还等着呢!”
少年——也就是清玄,急得额角冒冷汗,抓着苏阿翠的胳膊就往树林外拖:“别废话了!跟我回青云宗!说不定掌门有办法救你!”
苏阿翠被他拽得踉跄,肚子里的“火球”也跟着晃悠,嘴里还不忘嚷嚷:“救我可以!但你们得管饭啊!我早饭就吃了半个麦饼,现在还饿着呢!”
清玄:“……” 他觉得自己可能不是找龙蛋,是找了个祖宗。
青云宗的山门比苏阿翠想象中气派得多,白玉台阶从山脚一直铺到云端,两旁的石狮子嘴里还吐着仙气,路过的弟子个个白衣飘飘,手里要么拿剑要么拿拂尘,看起来就很“仙”。可苏阿翠没心思看这些,她正被清玄拽着往掌门殿跑,肚子里的“火球”越来越烫,跟揣了个烙铁似的。
掌门殿里,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坐在宝座上喝茶,看见清玄拽着个穿粗布衣服的姑娘进来,还以为是清玄拐了凡间的姑娘,眉头一皱:“清玄,你可知私带凡人入仙门是犯了门规?”
清玄“扑通”一声跪下,指着苏阿翠:“掌门!不是弟子私带!是她把玄黄龙蛋吃了!再不想办法,她就要爆体而亡了!”
掌门刚喝进嘴里的茶“噗”地喷了出来,白胡子上都挂着水珠:“你说什么?龙蛋被吃了?被她吃了?” 他盯着苏阿翠的肚子,眼神跟看怪物似的。
苏阿翠被他看得发毛,下意识挺了挺肚子:“那个……掌门仙长,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那是野栗子。要不你们再找颗龙蛋孵?我这肚子里的……要是能吐出来,我现在就吐给你们?”
掌门:“……” 他活了五百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龙蛋当栗子吃,还想吐出来的。
旁边一个穿紫袍的长老忍不住开口:“掌门,玄黄龙蛋蕴含的灵力极强,凡人肉身根本承受不住,这姑娘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依我看,不如……” 他比了个“杀”的手势,“免得她爆体时伤到宗门。”
苏阿翠吓得一哆嗦,赶紧躲到清玄身后:“别啊仙长!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没嫁给隔壁村的二柱子呢!你们不能杀我!”
清玄也急了:“李长老!她只是误食!咱们怎能滥杀无辜?再说龙蛋在她肚子里,杀了她,龙蛋不也没了吗?”
掌门摸了摸白胡子,若有所思:“清玄说得有道理。这姑娘能承受龙蛋的灵力,说不定是个修仙奇才。不如先把她留在宗门,看看龙蛋在她肚子里的情况,再做打算。”
李长老皱眉:“可她是凡人,连引气入体都不会,留在宗门也是个累赘。”
“那就让她学啊!” 清玄脱口而出,“弟子愿收她为徒,教她修仙!”
苏阿翠眼睛一亮:“收徒?那是不是就有饭吃了?还能学飞?”
清玄:“……” 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了。
掌门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点了点头:“好!那就让清玄你带她,先给她安排个住处,明日起正式入宗门,从引气入体开始学。”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给她取个仙名吧,总不能一直叫‘苏阿翠’,太俗气了。”
苏阿翠赶紧举手:“我想叫‘苏仙女’!听起来就很仙!”
清玄:“不行!太俗了!”
李长老:“不如叫‘苏灵溪’?听起来清雅。”
苏阿翠撇撇嘴:“灵溪?跟村里的狗蛋一个画风,不好听。”
掌门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那就叫‘苏玄蛋’吧,纪念她吞了玄黄龙蛋。”
苏阿翠:“……” 她觉得还不如叫苏仙女。
最后,在清玄的坚持下,苏阿翠的仙名定成了“苏玄”——清玄说,“蛋”字太丢人,还是省了吧。
苏玄的修仙生活,是从每天早上被肚子里的龙蛋烫醒开始的。
清玄给她安排了个小院子,就在清玄的院子隔壁,还送了她一本《引气入体基础篇》,让她每天照着练。可苏玄连字都认不全,更别说看懂那些歪歪扭扭的修仙口诀了,只能每天捧着书,对着太阳“哈”气——她觉得引气入体大概就是跟吹气球似的,把气吹进身体里。
清玄来看她的时候,总能看见她对着太阳“哈”得满脸通红,肚子里的龙蛋还时不时冒个热气,跟个小锅炉似的。
“苏玄,你在干什么?” 清玄扶着额头问。
苏玄气喘吁吁地放下书:“引气入体啊!我觉得我快成功了!你看,我哈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清玄:“……那是你肚子里的龙蛋在发热。” 他走过去,拿起《引气入体基础篇》,“我教你念口诀,你跟着我念。”
“好嘞!” 苏玄凑过去,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
清玄清了清嗓子:“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引气入体,……”
他念一句,苏玄跟着念一句,可念到一半,苏玄突然捂着肚子蹲下去,脸都白了:“疼、疼!肚子里的蛋好像在踢我!”
清玄赶紧蹲下来,手刚碰到她的肚子,就被一股热气烫得缩回手:“不好!龙蛋好像要孵化了!”
苏玄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孵化?在我肚子里孵化?那龙出来的时候,是从嘴里爬出来,还是从……”
“别胡说!” 清玄打断她,抱起她就往掌门殿跑,“掌门!龙蛋要孵化了!”
这一次,掌门比上次还激动,赶紧让人拿来一个聚灵阵盘,铺在地上,让苏玄坐在中间:“苏玄,放松!龙蛋孵化需要大量灵力,聚灵阵会帮你补充灵力,你千万别抵抗!”
苏玄坐在阵盘中间,感觉肚子里的“火球”越来越烫,还有个小东西在里面动来动去,跟有只小爪子在挠她的五脏六腑似的。聚灵阵的灵力源源不断地往她身体里涌,可大部分都被肚子里的龙蛋吸走了,她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一点都不疼了,甚至还有点困。
“掌门仙长,” 苏玄打了个哈欠,“这聚灵阵还挺舒服,跟晒太阳似的。对了,龙蛋孵化出来,会认我当妈吗?”
掌门:“……” 他觉得这姑娘的关注点总是很奇特。
就在这时,苏玄的肚子突然“咔嚓”响了一声,紧接着,一道金光从她肚子里冒出来,整个掌门殿都被照得亮堂堂的。清玄和掌门都紧张地盯着她的肚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金光散去后,苏玄感觉肚子里的“火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软软的小东西,正贴着她的肚子,发出“唧唧”的叫声。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肚子,突然“啊”了一声——一个巴掌大的小东西,正从她的衣襟里钻出来,浑身金灿灿的,长着两只小小的龙角,还有一对透明的翅膀,看起来像只……带龙角的小鸡仔。
“这、这就是玄黄龙?” 清玄瞪大了眼睛,“怎么跟小鸡似的?”
小金龙对着苏玄“唧唧”叫了两声,然后爬到她的肩膀上,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脸,看起来格外亲昵。
掌门松了口气,哈哈大笑:“好!好!玄黄龙认主了!苏玄,你运气好啊,这玄黄龙是上古神兽,认主之后会跟你心意相通,还能帮你修炼!”
苏玄抱着小金龙,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那它能帮我做饭吗?我还是饿。”
掌门:“……” 他觉得自己可能高估了这姑娘的修仙天赋。
自从有了小金龙,苏玄的修仙生活就变得热闹起来。
小金龙虽然长得像小鸡仔,但是个实实在在的“小吃货”,每天除了睡就是吃,还只吃灵果和灵石。苏玄本来就穷,清玄给她的那点灵石,没几天就被小金龙啃光了,害得她只能每天去后山挖野菜,顺便捡点没人要的低阶灵草,回来跟小金龙分着吃。
这天,苏玄又在后山挖野菜,小金龙蹲在她的肩膀上,“唧唧”叫着指向前方——那里有一棵挂满红色果子的树,果子散发着淡淡的灵气,看起来就很好吃。
“那是啥?” 苏玄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野菜,就往树下跑。
刚跑到树下,就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喂!那是我的灵果!你不许碰!”
苏玄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姑娘站在树旁,手里还拿着个篮子,正瞪着她。这姑娘是青云宗里有名的娇小姐,叫柳如烟,是李长老的弟子,平时最看不起苏玄这种“走后门”进来的凡人。
苏玄摸了摸鼻子:“这树长在后山,又没写你的名字,怎么就是你的了?”
柳如烟叉着腰:“我昨天就来看过了!这灵果是我先发现的!你一个连引气入体都没成功的废物,也配吃灵果?”
小金龙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对着柳如烟“唧唧”叫了两声,还喷了个小火苗,差点烧到柳如烟的裙子。
柳如烟吓得后退一步,脸色更差了:“你这孽畜!还敢喷火!” 她抬手就想用法术打小金龙。
苏玄赶紧把小金龙护在怀里:“你别欺负它!它只是个小娃娃!” 她虽然不会法术,但也知道不能让小金龙受欺负。
就在这时,柳如烟的法术已经打了过来,一道青色的光芒直奔苏玄的面门。苏玄吓得闭上眼,以为自己要被打飞了,可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疼。
她睁开眼一看,只见清玄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剑,把柳如烟的法术挡了下来。
“柳师妹,” 清玄的语气很冷,“苏玄是我的弟子,你凭什么对她动手?”
柳如烟看见清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委屈地说:“清玄师兄,是她先抢我的灵果,还让她的孽畜喷火烫我……”
“这灵果是无主之物,谁都可以摘,” 清玄打断她,“而且是你先动手的。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欺负苏玄,别怪我不客气。”
柳如烟咬着嘴唇,不甘心地瞪了苏玄一眼,转身跑了。
苏玄松了口气,抱着小金龙对清玄说:“谢谢师兄!你刚才好帅啊!”
清玄的耳朵微微泛红,咳嗽了一声:“没什么。以后别一个人来后山,这里有很多妖兽,不安全。”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苏玄,“这里面有一些灵石和灵果,你跟小金龙吃吧,别再挖野菜了。”
苏玄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的灵石闪闪发光,灵果也红彤彤的,比她刚才看见的还好看。她感动得差点哭了:“师兄,你真是个好人!比村里的二柱子还好!”
清玄:“……” 他觉得自己还是别跟二柱子比了。
有了清玄的帮助,苏玄的修炼终于有了点进展。她跟着清玄念口诀,小金龙也在旁边帮忙——每次苏玄引气入体的时候,小金龙就会吐出一口龙气,帮她打通经脉,没过多久,苏玄就成功引气入体,成为了一名真正的修仙者。
可苏玄的修仙之路,注定不会平凡。
这天,青云宗举行宗门大比,所有弟子都要参加,就算是刚引气入体的苏玄也不例外。清玄本来想帮她请假,可苏玄觉得宗门大比听起来很热闹,还能看别人打架,死活要去。
宗门大比的场地在青云宗的演武场,弟子们按修为分成不同的组别,苏玄被分在了最低的引气入体组。她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之前跟她抢灵果的柳如烟。
柳如烟看着苏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苏玄,你还是趁早认输吧,省得等会儿被我打得鼻青脸肿,丢你师父的脸。”
苏玄抱着小金龙,无所谓地说:“认输可以,但你得把你的灵果分我一半。”
柳如烟:“……” 她觉得跟苏玄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裁判一声令下,柳如烟就迫不及待地发起了攻击,一道青色的法术直奔苏玄。苏玄虽然刚引气入体,但有小金龙帮忙,反应比一般的弟子快很多,她往旁边一跳,躲开了柳如烟的攻击。
柳如烟没想到她能躲开,愣了一下,又发起了第二次攻击,这次的法术比刚才更厉害,带着凌厉的风声。苏玄有点慌了,抱着小金龙大喊:“小金!快帮忙!”
小金龙“唧唧”叫了一声,从苏玄的怀里跳出来,对着柳如烟喷出一口大火。这火跟之前的小火苗不一样,是真正的龙火,金色的火焰瞬间就把柳如烟的法术烧没了,还差点烧到柳如烟的头发。
柳如烟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想跑,可小金龙的速度比她快,一下子就飞到她面前,用小爪子挠了挠她的脸。柳如烟疼得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裁判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半晌才反应过来,宣布:“苏玄胜!”
苏玄高兴地抱起小金龙,在它脸上亲了一口:“小金,你太厉害了!晚上我给你吃两个灵石!”
小金龙“唧唧”叫着,蹭了蹭她的脸,看起来很得意。
周围的弟子也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连引气入体都没多久的“龙蛋姑娘”,竟然打败了已经炼气三层的柳如烟,还靠的是一只看起来像小鸡仔的灵宠。
清玄站在一旁,看着苏玄和小金龙欢呼雀跃的模样,心中既欣慰又有些担忧。欣慰的是苏玄在短短时间内取得如此大的进步,担忧的则是她这一胜,彻底得罪了柳如烟背后的李长老。果不其然,李长老脸色铁青,拂袖而去,临走前还狠狠瞪了苏玄一眼,那眼神中的怨愤仿佛在说这笔账他记下了。
随着比赛继续进行,苏玄一路过关斩将。她的战斗方式简单粗暴,全靠小金龙的龙火压制对手,这让其他弟子防不胜防。很快,苏玄就闯入了决赛,她的决赛对手是青云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赵轩。赵轩不仅修为达到了炼气六层,更是精通各种法术和剑术,是此次大比的夺冠热门。
比赛当天,演武场周围围满了人,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个“龙蛋姑娘”能不能创造奇迹,打败强大的赵轩。苏玄站在台上,怀里抱着小金龙,心里有点发怵:“小金啊,这次对手好像很厉害,咱们能赢吗?”小金龙蹭了蹭她的脸,“唧唧”叫了两声,似乎在给她打气。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赵轩率先出手,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气如闪电般射向苏玄。苏玄连忙侧身躲避,剑气擦着她的衣角划过,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好险!”苏玄暗自庆幸,同时对着小金龙喊道:“小金,该你上了!”小金龙飞了起来,喷出一口龙火,赵轩不慌不忙,手中长剑舞动,形成一道剑幕,将龙火挡在外面。
龙火与剑幕僵持不下,苏玄见势不妙,决定主动出击。她虽然不懂什么法术,但仗着引气入体后身体灵活,绕到赵轩身后,想要偷袭。赵轩却早有防备,回身一剑刺向苏玄,苏玄躲避不及,手臂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苏玄!”清玄在台下心急如焚,想要上台帮忙,却被掌门拦住:“这是大比,不可坏了规矩。”清玄只能握紧拳头,看着台上的苏玄,心中默默祈祷她平安无事。
苏玄擦了擦手臂上的血,咬咬牙:“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输!小金,加大火力!”小金龙似乎感受到了苏玄的决心,龙火变得更加猛烈,赵轩的剑幕开始出现裂痕。就在这时,苏玄突然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流涌动,竟是肚子里龙蛋孵化时残留的灵力被激发了出来。她来不及细想,将这股灵力汇聚在掌心,朝着赵轩打了过去。
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赵轩只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他的剑幕瞬间被冲破,整个人也被击飞出去,摔倒在台上,口吐鲜血。
裁判见状,立刻宣布:“苏玄胜!”演武场瞬间沸腾起来,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个刚引气入体不久的苏玄,竟然打败了炼气六层的赵轩,夺得了此次宗门大比引气入体组的冠军。
苏玄还没从胜利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就看见李长老带着一群人走上台,李长老看着苏玄,冷冷地说:“苏玄,你在大比中打伤同门,按照门规,当受处罚。”苏玄瞪大了眼睛:“我没有!是他先攻击我的,这是比赛!”李长老却不理会她的解释,一挥手,两个弟子上前,想要抓住苏玄。
就在这时,清玄和掌门也走上台。清玄挡在苏玄身前:“李长老,苏玄是在比赛中获胜,何罪之有?你这是公报私仇!”掌门也点头:“清玄所言有理,大比中难免有受伤,不可随意处罚。”李长老脸色阴沉,却也不敢违抗掌门的命令,只能冷哼一声,带着人离开。
经此一役,苏玄在青云宗彻底出了名,成为了众人眼中的“仙门显眼包”。而她的修仙之路,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和奇遇在等着她,小金龙在她肩头欢快地叫着,似乎也在期待着新的冒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