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突破与家里的危机
南下调查的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蒲熠星、文韬、何运晨沿着“南边”这个模糊的方向,走访了无数古镇旧巷,询问了诸多民俗学者和古玩贩子,却始终一无所获。那枚玉坠的纹路太过诡异冷僻,几乎无人识得。
就在他们几乎要绝望时,转机出现在一个极其偏远的、几乎与世隔绝的古老村落。一位年逾百岁、几乎失明的老祭司在用手细细摩挲了文韬带去的纹路拓片后,枯瘦的手指剧烈颤抖起来,浑浊的眼中流露出巨大的恐惧。
他用含糊不清的方言夹杂着生硬的普通话,断断续续地告诉他们,这是一种早已失传的、极其恶毒的“窃运蛊纹”。并非雕刻,而是用特殊秘法“养”在玉中的活纹,能悄无声息地汲取佩戴者或携带者的“气运”或“灵根”,并通过某种血脉或法术联系,远距离传递给饲主。玉坠只是媒介,真正的核心在饲主那里。一旦灵根被吸尽,宿主轻则大病痴傻,重则殒命。
“解铃还须系铃人……毁玉无用,需找到……饲主……毁其法坛……断其联系……”老祭司喘息着说出关键。
与此同时,北京公寓内,气氛骤然紧张。
小月照的情况突然恶化!
她开始持续低烧,精神萎靡不振,嗜睡,但睡梦中又极度不安,哭喊着“疼”、“黑影咬我”。那枚被密封在特殊材质盒子里的玉坠,竟然偶尔会自己发出极其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嗡鸣,表面浮现出更深的暗色纹路。
小人参急得叶子都黄了,整天贴在月照滚烫的额头,试图用自己微薄的灵气安抚她,却收效甚微。“连着呢!坏东西吸得更快了!松松的‘亮亮’快没有了!”它带着哭腔向齐思钧报告。
齐思钧心急如焚,一边要安抚哭闹不止的小月照,一边要指挥黄子弘凡和石凯加强戒备,两人几乎寸步不离房门,还要与南下组保持紧急通讯。
//千里奔袭与最后的仪式
南下组收到消息,如遭雷击。蒲熠星眼睛瞬间就红了,对着电话低吼
蒲熠星等着!我们马上找到那个杂碎!
老祭司提供的“血脉或法术联系”给了他们最后的方向。何运晨利用所有人脉和逻辑推理,结合老祭司对法术范围的模糊描述,疯狂筛选近期与该地区有过联系、且可能接触邪术的人员。文韬则通过分析玉坠嗡鸣的规律,齐思钧远程记录,试图反向定位能量波动最强烈的区域。
在天罗地网般的排查和一丝运气的加持下,他们终于锁定了一个隐藏在邻市古镇深处、经营着所谓“古董店”的的目标——一个面色阴鸷、据说祖上曾是巫祝的中年男人。
事不宜迟!三人连夜驱车千里奔袭,直扑目标所在地。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目标店铺早已打烊,但后院却隐隐透着诡异的光和压抑的吟唱声。
蒲熠星二话不说,直接翻墙而入,文韬和何运晨紧随其后。后院一间密室中,他们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一个简易的法坛上,供奉着一块与月照身上那块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玉牌,上面缠绕着红线,连接着几个小人偶。一个男人正盘坐在前,念念有词,而那块黑色玉牌正散发着幽幽的黑光,仿佛有生命般搏动着。
月照的玉坠嗡鸣,正是因为这边的仪式正在加强!
蒲熠星住手!
蒲熠星怒吼一声,第一个冲了上去。
一场混乱的搏斗爆发了。那男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找到这里,惊慌失措地反抗,还试图去毁掉法坛。文韬和何运晨奋力阻拦,蒲熠星则目标明确,一把抢过那块发烫的黑色玉牌,想也不想,狠狠摔在地上!
玉牌碎裂的瞬间,一股黑气猛地窜出,发出刺耳的尖啸!同时,远在北京公寓里,那枚玉坠的嗡鸣戛然而止,表面的暗纹瞬间黯淡下去,仿佛变成了死物。
//仙力回流与成长的痛苦
玉牌碎裂的同一时刻。
北京公寓内,被曹恩齐抱在怀里、昏昏沉沉的小月照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周身突然爆发出一种柔和却强大的能量波动,将毫无准备的曹恩齐轻轻推开!金色的、温暖的光芒从她小小的身体里不受控制地溢散出来,充满了整个客厅!
宋月照啊——!
小月照发出一声不似孩童的、混合着痛苦和解脱的呻吟。她的身体在光芒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
骨骼拉伸的细微声响令人牙酸,小小的手脚变大,五官长开,头发变得更长更有光泽……这个过程看似神奇,却显然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她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小脸皱成一团。
“月照!”
“松松!”
齐思钧、曹恩齐、黄子弘凡、石凯和小人参都惊呆了,随即是巨大的狂喜和担忧!他们想上前,却被那强大的能量场 gently推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心揪得紧紧的。
光芒持续了大约几分钟,终于渐渐散去。
沙发上,不再是小女孩。月照恢复了他们熟悉的、成年人的模样,穿着那件早已被撑得有些变形的石凯的T恤,蜷缩在那里,剧烈地喘息着,浑身都被汗水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看起来疲惫不堪,眼神还有些涣散,但确确实实,是原来的月照了!
齐思钧月照!
齐思钧第一个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她。
其他人也立刻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拿毛巾的拿毛巾,倒水的倒水。
小人参跳到她膝盖上,叶子激动地抚摸她的手臂:“松松!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月照缓缓抬起眼,看着周围一张张写满担忧和惊喜的熟悉脸庞,涣散的眼神逐渐聚焦,苍白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虚弱却真实的笑容,声音沙哑
宋月照我……我回来了……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累的梦……
//团圆与尾声
南下组三人带着一身疲惫和轻伤,与那男人搏斗所致,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北京。
当推开公寓门,看到那个虽然虚弱但确确实实恢复了原样、正被其他人精心照顾着的月照时,三个风尘仆仆的男人都愣在了门口,随即,巨大的狂喜和如释重负淹没了他们。
蒲熠星第一个冲过去,几乎是粗暴地拨开众人,一把将月照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声音沙哑得厉害:“……吓死我了……”
月照被他勒得有点疼,却感受到了那份失而复得的恐惧和喜悦,轻轻回抱住他,眼眶也红了
宋月照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文韬站在稍远的地方,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欣慰。
何运晨摘下起雾的眼镜,擦了擦眼角,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黄子弘凡和石凯已经开始欢呼着击掌庆祝。曹恩齐微笑着去给大家倒水。齐思钧看着终于团圆的众人,脸上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真正轻松的笑容。
小人参在月照和蒲熠星之间兴奋地蹦来蹦去:“太好了!太好了!”
经过几天的休养,月照的身体和精神都基本恢复了过来。仙力也渐渐回归,虽然似乎比以前微弱一些,需要时间慢慢调养。
关于那个幕后黑手,后来交由警方和特殊部门处理了。原来那人祖上确有些歪门邪道的传承,他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月照的特殊,或许是通过某些古籍记载或异常现象推测,妄想窃取她的仙力为自己续命改运。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终于平息。
晚上,七个人再次聚在客厅,月照被毯子和垫子紧紧包裹着,坐在最中间。虽然经历了可怕的事情,但此刻被浓浓的爱意和安全感包围着,她觉得无比安心。
宋月照所以—
她咬着吸管,喝着小齐哥特调的补气血饮品,眼神扫过围坐在身边的六个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宋月照听说……我变小的时候,有人很想当‘爸爸’?
瞬间,客厅里响起一片尴尬的咳嗽声和试图辩解的声音。
蒲熠星谁?!谁造的谣!
这是蒲熠星试图转移话题。
黄子弘凡是凯凯先说的
黄子弘凡立刻甩锅。
石凯明明是你自己问像什么的!
石凯跳起来反驳。
齐思钧扶额轻笑。
文韬低头抿嘴。
曹恩齐耳朵微红。
何运晨推眼镜
何运晨从法律意义上……
看着他们慌乱的样子,月照忍不住笑出声来,甜美般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屋子。
虽然变小是一场意外且痛苦的灾难,但也让她更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份超越常规的、紧密相连的深情与守护。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挑战,但只要他们在一起,似乎就没什么可怕的。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落,仿佛一切都回归了正轨,甚至比之前更加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