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女色

吃完饭，边伯贤放下远高于饭钱的一沓钞票，对李叔说了句“不用找”。

然后他转向苏玲，抽出一张五百元港币递给她，语气依旧平淡：

边伯贤（夜枭）多的，当你小费。

苏玲愣了一下，连忙摆手：

苏玲边生，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边伯贤没理会她的推辞，直接将钱放在桌上，便起身带着罗阳先行离开了，似乎真的只是来陪你吃顿饭。

他们一走，苏玲立刻凑近你，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

苏玲少琪！你阿哥真的好有型啊！

苏玲又酷又帅，还那么疼你！我好中意这一款！

她挽住你的胳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听，

苏玲他…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你心里莫名地皱了一下，一种说不清的不快感悄悄蔓延。你不喜欢有人通过你来接近阿哥，这种感觉像是被利用了。

你撇撇嘴，语气淡了些：

黎少琪没有。我阿哥身边从来不跟女人的。

话说出口，你心里也泛起一丝疑惑。是啊，好像真的是这样。

你看金钟仁，身边跟着的妞三天两头换；朴灿烈更是娱乐版的常客，绯闻对象不是电影明星就是选美佳丽；就连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罗阳，你也见过他换了两三个女朋友。

唯独你阿哥边伯贤，还有整天跟在他身边的吴世勋，好像真的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清心寡欲得像个苦行僧。

回去的路上，你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突然开口问驾驶座上的吴世勋：

黎少琪世勋哥，你为什么从来不拍拖啊？

吴世勋握着方向盘的手似乎紧了一下，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你一眼：

吴世勋（冷骨）没时间。

黎少琪没时间？

你更好奇了，

黎少琪那读书的时候呢？有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同学？

他沉默了一下，回答：

吴世勋（冷骨）没读过什么书。很小就在武馆打拳。

黎少琪啊？那你什么时候跟着我阿哥的？

你扒着前座的靠背，追问，

黎少琪入堂以后呢？堂口那么多姐妹，有没有喜欢过哪一个？

吴世勋似乎被你的连环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下。

车内昏暗的光线下，你看到他耳根好像有点红。他飞快地侧过头瞥了你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随即又立刻目视前方，声音低沉而肯定：

吴世勋（冷骨）没有。

车窗外，香港的霓虹渐次亮起，流光溢彩地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你却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

茶餐厅打烊后，苏玲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后门。

她从口袋里掏出边伯贤给的那张五百元港币，崭新的纸币在昏暗的巷子里依然醒目。她看着这张钞票，脸上甜美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淡漠。

巷口，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正蜷缩在角落。苏玲走过去，毫不犹豫地将钞票放进他破旧的碗里。

老乞丐惊呆了，连连道谢。苏玲只是淡淡点头，转身离开。

走出巷子，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冷冷地想：

苏玲“这样的脏钱，我才不要。不如帮助些真正惨苦的人民。”

夜色中，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旺角错综复杂的小巷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这张钞票的流向，很快就会通过某个隐秘的渠道，传到边伯贤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