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往和义堂总堂开会的时辰快到了。
你下意识地走向边伯贤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却被他抬手拦下。
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眼神里没了往日的纵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和教导。
边伯贤(夜枭)你去哪?
他声音平淡。
你愣了一下:
黎少琪跟你一台车去堂口啊。
边伯贤(夜枭)现在不同了。你现在是玫瑰…
边伯贤微微摇头,目光扫过跟在你身后一步的吴世勋和鹿晗,
边伯贤(夜枭)有自己的身份,有自己的地盘,有自己的马仔。
他抬手指向那辆崭新的、在阳光下闪着幽光的黑色奔驰S600:
边伯贤(夜枭)开你自己的车过去。
边伯贤(夜枭)要让人看到,你不再是靠哥哥的妹妹,你是可以自己站出来的揸Fit人!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在给你上最重要的一课。
说完,他盯着你的眼睛,追问了一句:
边伯贤(夜枭)明不明白?
你迎着他的目光,心脏因为这种身份的确认而微微加速,深吸一口气,点头:
黎少琪明白。
边伯贤(夜枭)嗯。
边伯贤不再多说,转身坐进自己的车里,车队先行离去。
吴世勋为你拉开车门后座,坐进驾驶座。鹿晗坐进副驾。这一刻,你清晰地意识到,路要自己走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入和义堂总堂所在的旧式唐楼。停车场里已经停满了各色豪车,足以显示今日会议的隆重。
走进那间烟雾缭绕、充满了旧木头和雪茄混合气味的大会议室,你立刻感受到了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你身上。
好奇、审视、轻蔑、算计…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
各区的揸Fit人几乎都到齐了。
尖沙咀的金钟仁穿着一身骚包的紫色丝绒西装,嘴里叼着雪茄,看到你进来,嗤笑一声,对旁边的铜锣湾蒋叔说:
金钟仁(K)啧,现在这种小丫头都敢进来开会?真当我们和义堂是游乐场啊?
金钟仁(K)不如来尖沙咀,我捧她做明星啊?我看她长得几私李嘉欣。
蒋叔是个老江湖,捻着山羊胡,笑得像个弥勒佛,话却滴水不漏:
蒋叔阿仁,后生可畏啊。
蒋叔而且,是坐馆点头的,我们有什么好说?
陈美莲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刺绣旗袍,风韵十足。
她笑着朝你招招手:
陈美莲(妖花)阿琪,哦不是,现在要叫玫瑰了!过来这边坐!
林叔……
何叔……
湾仔林叔和观塘何叔几个老牌话事人则只是淡淡对你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眼神里更多的是观望。
唐叔……
郑叔……
油麻地的唐叔和北角的郑叔则低声交谈着,目光不时瞟向你和你身后的吴世勋、鹿晗,似乎在评估你的实力。
朴灿烈最后才到,他一进来,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为之一变。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意大利西装,笑容满面,却自带一股压迫感。
朴灿烈(火山)不好意思,各位叔伯兄弟,刚刚处理了点小事。
他走到主位坐下,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你身上,笑容加深,
朴灿烈(火山)哦?玫瑰都到了?好,人齐,开会!
会议的内容无非是各个地盘的收支情况、与其他社团的摩擦、以及警方最近的动向。
每个揸Fit人发言时,都带着各自的心思和算计。
金钟仁在汇报时,故意把东英社在尖沙咀的挑衅说得轻描淡写,却暗指深水埗和旺角那边最近的事端吸引了警方太多注意力,连累了他。
陈美莲则笑着反驳,话里藏针:
陈美莲(妖花)K爷你地盘当然不同啦,谁不知道你和东英社的乌鸦称兄道弟?
陈美莲(妖花)我们这些小打小闹,怎么敢跟你比啊?
几个老狐狸则打哈哈和稀泥,谁也不得罪。
轮到你这个新揸Fit人时,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过来。
你深吸一口气,按照之前想好的,言简意赅地说了下接手旺角游戏厅的初步情况,表示会尽快熟悉业务,稳定局面。
朴灿烈听完,笑着点头:
朴灿烈(火山)好!有什么困难,随时和堂口讲!
边伯贤(夜枭)……
边伯贤则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手指间夹着烟,烟雾缭绕后面无表情,只有在金钟仁暗指深水埗时,眼神才骤然冷了一下。
会议在一种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的气氛中结束。
你第一次真正体会到,这个社团就像一个巨大的泥潭,每一步都可能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