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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瑾妃娘娘嘛？”
若璃正牵着白马往前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脆俏丽的声音，带着草原姑娘特有的爽朗。她停下脚步转身，就见不远处站着个穿蓝色蒙古裙的少女——裙摆绣着浅粉的格桑花纹，腰间系着银铃腰带，头上戴着缀满红珊瑚的头饰，阳光洒在珊瑚珠上，泛着莹润的光，少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望着她
若璃忍不住笑了，轻轻点头，语气温和：“我是苏若璃。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少女见她生得清雅好看，说话又和善，立刻迈着轻快的步子上前，银铃腰带随着动作叮铃作响：“我叫巴林云宛，是巴林部落的！今年十二岁啦！我阿爸跟部落的巴图鲁们去围猎了，就我留在这儿瞧热闹。娘娘，您这身衣裳真好看！还有头发上的蝴蝶银铃，一动就响，也太别致了！”
她说着，还伸手轻轻指了指若璃发尾的银铃，眼睛亮闪闪的，“您真好，还穿我们蒙古样式的衣裳，方才我瞧见皇上的其他嫔妃，都没穿呢，您穿起来比草原上的格桑花还好看！”
若璃被她直白的夸赞逗得笑意更浓，只觉得这姑娘热诚又可爱，年纪看着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大，便拉着她的手轻声说：“你这小嘴真甜。我啊，平日里就喜欢琢磨搭配衣裳首饰，这身蓝色的裙子，是我特意让人照着蒙古服饰的样式做的，就想着来草原穿正合适。头发是我身边的侍女云林梳的，她手巧，编这些细辫最拿手了。”
云林在一旁笑着点头，还对着巴林云宛弯了弯腰，模样谦和
不远处，几个没去围猎的小格格、小王爷正望着这边——有喀喇沁部的小格格，穿粉色蒙古裙；还有察哈尔部的小王爷，腰间别着小弓箭。他们见巴林云宛得到了瑾妃娘娘的善意回应，也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开口：
“娘娘，我是喀喇沁部的娜仁！您的额饰真好看，是蓝宝石做的吗？”
“娘娘，我叫察哈尔·赤那！这围场东边有片狼毒花海，七月开得最艳，等围猎结束，我带您去看好不好？”
若璃耐心地听着，一一回应，还仔细记下他们的部落和名字，指尖偶尔拂过发间的蓝宝石串，语气温柔又亲切：“娜仁、赤那，多谢你们啦。等忙完这几日，咱们再一起去看花海，好不好？”
一群孩子瞬间欢呼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伴着草原的风散开，连空气里都多了几分鲜活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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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璃拉着巴林云宛的手，眼底满是好奇，笑着问道：“我听人说，围猎过后还有好多热闹呢——是不是有摔跤、射箭、马术比试？还有你们部落的驯鹰表演？我之前在京里就听说，草原上的鹰最是厉害，能从高空俯冲抓猎物，羽毛还泛着光，特别好看，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亲眼瞧见。”
巴林云宛眼睛瞬间亮了，用力点头，连腰间的银铃都晃得更响：“是啊是啊！等围猎结束，部落里的巴图鲁们会比摔跤，谁能把对方摔倒在地，就能得阿爸他们赏的哈达！射箭和马术也有比试，我阿兄去年还拿了马术的头名呢！”
她顿了顿，又兴奋地补充，“驯鹰更是咱们的重头戏！我阿爷养了只白鹰，羽毛雪白雪白的，能在天上盘旋半天，一眼就能瞅见地上的兔子，一冲下来就抓住了，可威风了！到时候我带娘娘去看！”
察哈尔·赤那也凑过来，晃了晃腰间的小弓箭：“娘娘要是感兴趣，到时候我教您认鹰！不同部落的鹰不一样，我们察哈尔部的鹰翅膀宽，飞起来特别稳；科尔沁部的鹰飞得快，抓猎物最准！”
喀喇沁部的娜仁也笑着接话：“还有还有！驯鹰之前，我们会给鹰系上彩色的绳结，风一吹特别好看，娘娘到时候可以给鹰系一个，沾沾好运气！”
若璃听得满心期待，指尖轻轻碰了碰发间的蝴蝶银铃，笑着说：“那可太好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看摔跤、看射箭，还要看你们驯鹰，要是能给鹰系绳结，那就更有意思了！”一群孩子围着她，你一言我一语地讲着后续的热闹，草原的风裹着笑声，把期待都吹得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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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林云宛眼睛一亮，又往前凑了凑，声音里满是雀跃：“娘娘，晚上更热闹呢！部落里会点起大大的篝火，所有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烤肉的香味能飘好远！您这身宝石蓝的织金裙，日头下就闪着光，要是到了晚上，映着篝火的光，肯定能泛出缕缕金光，比草原上的星星还好看！”
若璃被她的热情感染，忍不住笑出声，伸手轻轻摸了摸她发间的珊瑚珠：“你这孩子，嘴甜得像抹了蜜。说起来，我这次来草原，还特意带了些和这裙子同料子的布——不是只有宝石蓝，还有像晚霞一样的胭脂红，衬得人肤色亮；还有像湖水一样的翡翠绿，瞧着就清爽，每块布都掺了金丝织的，光线下都能泛光。”
她顿了顿，看向围在身边的娜仁与其他小格格，语气愈发亲切：“你们要是喜欢，回头让云香给你们各裁一块。这料子做裙子、做坎肩都好看，保管你们穿了，能成草原上最惹眼的姑娘。”
说着，若璃又俏皮地眨了眨眼，“你们还能把它好好留着，等日后遇到合心意的好儿郎，穿这一身去见他，保管他眼睛都挪不开！别的我不敢保证，在打扮这事儿上，本娘娘的眼光，你们尽管信！”
娜仁听到“胭脂红”，脸颊微红，小声问：“娘娘，真的可以吗？这料子看着好贵重……”
巴林云宛却已经高兴得跳了起来，拉着娜仁的手晃：“当然可以！瑾妃娘娘人这么好！我要翡翠绿！穿起来肯定像草原上的小湖！”
察哈尔·赤那在一旁瞧着，也忍不住笑着说：“娘娘要是有男装的料子，我也想要一块，给我阿弟做件短褂！”
若璃笑着点头：“都有都有！男装的料子也备了浅灰色和墨色，掺了细金线，穿起来精神。回头让云林记着，把你们要的颜色都分好，保准合你们心意。”
一群孩子瞬间欢呼起来，围着若璃叽叽喳喳地说着想要的颜色，连随行的侍卫都被这热闹的氛围感染，嘴角悄悄勾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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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璃看着孩子们笑得眉眼弯弯，指尖无意识捻着腰间的玛瑙串，笑着说起圆明园的日常：“你们这儿的草原广阔无边，瞧着心里就敞亮。不过圆明园也有它的好，到处是精致的景致——有栽满荷花的池塘，夏天坐在亭子里能闻着荷香；还有成片的杏花林，春天花瓣落下来像下雪似的。我闲了就和宫里的人玩投壶，有时候也跟着阿哥他们踢蹴鞠，跑起来满头汗，倒也热闹。”
巴林云宛听得眼睛发亮，托着下巴追问：“投壶是什么呀？是不是像射箭一样？蹴鞠我知道，上次来京里见过，好多人围着一个球跑！”娜仁也凑过来，小声说：“圆明园听起来好漂亮，我要是能去看看就好了。”
若璃笑着解释：“投壶就是把箭往壶里投，谁投中得多谁赢，比射箭轻松些，更像玩闹。”说着，她话锋一转，看向云宛，眼底满是好奇：“你们草原场地这么大，有没有玩过打马球呀？就是几个人骑着马，用马球杆追着球打，进球多的赢，又热闹又要本事，在京里很受喜欢呢。”
巴林云宛愣了愣，随即摇头：“打马球没玩过，不过我们有‘马上拾哈达’！就是骑着马，弯腰从地上拾哈达，谁拾得多谁厉害，我阿兄最会这个了！”察哈尔·赤那也跟着点头：“还有‘赛马叼羊’，几个人骑马追一只羊，抢到羊并送回营地的就算赢，比打马球还刺激！下次我教娘娘玩‘马上拾哈达’好不好？”
若璃听得心动，笑着点头：“好啊！听着就有意思，等你们教我，我也教你们投壶，咱们互相学好玩的！”孩子们闻言更开心了，围着若璃叽叽喳喳地约定着，草原的风裹着笑声，飘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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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璃看着孩子们眼里满是对投壶的好奇，笑着牵起巴林云宛的手：“走，咱们去我那蒙古包前玩，我正好带了投壶和箭矢，今日就教你们！”说着便领着一群孩子往“瑾妃”帐的方向走，身后的侍卫们也默契地放慢脚步，远远跟着护着
到了蒙古包前，若璃让云香从帐内取出两个紫檀木做的投壶——壶身上雕着缠枝莲纹，壶口打磨得光滑圆润，又拿了一捆裹着绒布的箭矢，箭尾还缀着彩色的羽毛。“幸亏我来之前多了个心眼，想着说不定能在草原交到朋友，带些玩的正好，没想到真用上了。”
若璃拿起一个投壶，稳稳放在铺好羊毛毯的矮桌上，笑着对云宛他们说，“你们看，投壶的规矩很简单，站在三步外，把箭往壶里投，谁投中的次数多，就算赢。我先给你们示范一次。”
说着，她拿起一支缀着粉羽的箭矢，手腕轻轻一扬，箭矢“嗖”地一声飞出，稳稳落进投壶里，听得“叮”的一声轻响
巴林云宛和娜仁立刻拍手叫好，察哈尔·赤那也凑到桌前，仔细看着投壶的角度，眼底满是跃跃欲试。若璃把箭矢分给孩子们，耐心地教他们握箭的姿势：“手指要捏在箭杆中间，发力别太猛，对准壶口轻轻送出去就好。”
云宛第一个尝试，虽然第一支箭没投中，落在了毯子上，但在若璃的指点下，第二支竟真的擦着壶口滑了进去
她兴奋地跳起来，银铃腰带晃得叮铃响：“中了！我中了！娘娘您看！”若璃笑着点头：“真厉害，再来一次，肯定能投得更准！”孩子们围着投壶，轮流尝试，偶尔没投中也不气馁，笑声伴着箭矢落壶的轻响，在蒙古包前散开，满是热闹的暖意
看着孩子们围在投壶旁，你一言我一语地比拼着，连察哈尔·赤那都放下了平日里的小严肃，为投中的娜仁拍手叫好，若璃忍不住笑着上前，清了清嗓子：“你们玩得这么热闹，要不要看个更有意思的？”
巴林云宛立刻停下动作，举着箭矢回头：“娘娘还有什么花样？”
若璃指了指离投壶七步远的位置，又转身背对着投壶站定，手里捏着一支缀着蓝羽的箭矢：“这叫背投投壶，站在七步外，不看壶口，全凭感觉投，你们瞧好了。”说着，她手腕轻轻一抬，箭矢从肩头后方稳稳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浅弧，“叮”的一声精准落进壶里，连壶身都没怎么晃动
孩子们瞬间安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欢呼——巴林云宛跑上前，围着若璃转了两圈，满眼惊叹：“娘娘太厉害了！背对着都能投中！”
察哈尔·赤那也凑过来，认真打量着投壶的位置，小声嘀咕：“七步远还不看壶，这得练多久啊？”
若璃笑着把箭矢递给云宛：“其实不难，就是得多练手感，知道自己的力道能把箭送多远，找好大概的方向就行。你们要是想试，也可以慢慢来，先从三步背投开始，熟练了再往后挪。”
云宛立刻跃跃欲试，学着若璃的样子背过身，攥紧箭矢犹豫了片刻，猛地抬手一投——箭矢虽没进壶，却落在了离壶口不远的毯子上。若璃连忙鼓励：“不错不错！第一次就能投这么近，比我刚开始练的时候强多了！”
有了云宛开头，其他孩子也纷纷尝试，连娜仁都红着脸背过身试了一次。蒙古包前的笑声更响了，箭矢落壶的轻响、孩子们的欢呼混在一起，连远处巡过的侍卫都忍不住驻足，看着这热闹的一幕，嘴角悄悄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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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爬到头顶，草原的风也少了几分凉意。若璃见孩子们玩投壶玩得额头沁了薄汗，笑着拍了拍手：“好了好了，先歇会儿，咱们回帐里用午膳，我特意让厨房备了你们常吃的吃食，还有解腻的饮品。”
一群孩子立刻跟着若璃进了蒙古包——帐内早已铺好柔软的羊毛毯，矮桌上摆得满满当当：有撒了芝麻的蒙古馕，外皮烤得金黄酥脆；还有手把肉，肉质鲜嫩，旁侧放着调好的蒜泥醋汁；另外几碟奶豆腐、奶皮子，是草原上常见的点心
最贴心的是，若璃特意让云香端来两壶微凉的山楂饮，酸甜爽口，正好解腻，旁边还摆着一碟茉莉蜜茶糕，糕点上撒着细碎的茉莉花瓣，甜香扑鼻。
巴林云宛眼睛一亮，拿起一块奶豆腐咬了口，满足地眯起眼：“娘娘，这奶豆腐和我们部落做的一样香！”
娜仁端起山楂饮抿了一口，笑着说：“这山楂饮太好喝了，比我们平时喝的奶茶还解乏！”察哈尔·赤那也拿起一块蒙古馕，就着手把肉吃起来，时不时还会赞一句“入味”。
若璃看着他们吃得开心，自己也拿起一块茉莉蜜茶糕，轻声说：“喜欢就多吃点，锅里还温着肉呢。你们在草原上常吃这些，我想着备些你们熟悉的吃食，总比吃京里的菜自在些。”说着，她又给每个孩子的碗里添了些手把肉，眼底满是温和
孩子们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地跟若璃说草原上的趣事——云宛说阿爸猎到过野狼，赤那说部落里的白鹰能抓野兔，娜仁则说自己会编羊毛毯。帐内的笑声伴着食物的香气，暖融融的，倒像一家人吃饭般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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