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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妃禁足

若璃传:不向春光折细腰

第二日清晨,养心殿御书房的晨光刚透过窗纱漫进来,苏培盛便捧着个描金锦盒轻步上前,躬身道:“皇上,这是瑾贵妃娘娘昨日带三位小主子去玉翠楼时,特意为您选的物件。”

说着,他小心掀开锦盒——里面衬着软绒,放着那只天蓝釉梅花玉壶春瓶,瓶身的天蓝釉纯净得像雨后初晴的天空,瓶腹绘着的白梅枝干遒劲,花瓣薄如蝉翼,在晨光下愈发清雅动人。

胤禛放下手中的朱笔,伸手将春瓶接过,指尖摩挲着温润的釉面,目光落在白梅纹样上,嘴角渐渐漾开浅淡的笑意:“这瓶子选得好,釉色匀净,画工也细,倒是合了朕的心意和审美。若璃有心了。”

苏培盛连忙笑着应和:“娘娘素来知道皇上喜好雅致物件,昨儿在玉翠楼瞧见这春瓶,便说‘这瓶型周正,花色清雅,皇上定喜欢’,特意让掌柜仔细包了,让三位小主子今日送来。”胤禛闻言,指尖轻轻敲了敲瓶身,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

与此同时,长春宫内也是一派暖意。齐妃捏着锦盒里的红宝石碧玺戒指,指尖刚触到戒指上浓郁的红碧玺,眼中便泛起了欣喜的泪光,抬头看向弘玢,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这……这真是瑾贵妃娘娘特意给我选的?”

弘玢坐在一旁,见母亲这般模样,眼底含着笑点头:“是啊额娘,昨儿在玉翠楼,瑾母妃瞧着这戒指颜色正、款式大方,说您估摸着喜欢,特意让掌柜单独包好,让我带回来给您。”

齐妃连忙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红碧玺的艳色衬得她指尖愈发白皙,她对着铜镜左右瞧着,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真好看呀!我原来就偏爱粉色、红色的首饰,这戒指戴在手上,倒比我先前那支金簪还衬气色。”

弘玢见母亲开心,便轻声劝道:“额娘您喜欢就好。往后您在宫里,多歇着养养精神,少去皇额娘跟前走动——免得……免得被人当枪使”

齐妃脸上的笑意顿了顿,伸手轻轻拍了拍弘玢的手背,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郑重:“弘玢啊,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是你皇额娘,是宫里的嫡母,该去请安的规矩不能少。不过你放心,额娘心里有数,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莽撞了。”

说罢,她又低头看向手上的戒指,眼底的欢喜又渐渐漫了回来——有这样贴心的物件在,连宫里的日子都似多了几分暖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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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的暮色刚漫进内殿,宜修便坐在梳妆台前,由宫女为她卸下头上的点翠珠钗。金簪轻轻搁在锦盒里,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望着铜镜里自己依旧端庄的面容,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听说翊坤宫的那位,近来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站在一旁的剪秋正为她整理着卸下的首饰,闻言垂眸应道:“回娘娘,华妃自年羹尧倒台后,为了保下年家几个侄子的性命,这一熬就是三年多。近来天寒,她本就亏着身子,如今更是连下床都费劲了。”

宜修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指尖,目光落在铜镜中自己映出的冷影上,声音没有半分波澜,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熬到现在,也算是她的造化了。既然身子不行了,便让齐妃去送她一程吧——也算是全了宫里的‘姐妹情分’。”

剪秋心中一凛,却不敢多问,连忙躬身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安排,让底下人悄悄提点齐妃娘娘。”宜修没再说话,只是抬手拨了拨鬓边的碎发,铜镜的光映着她眼底的淡漠,仿佛只是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

……

雍正六年三月

万方安和的庭院里刚抽出几丝新绿,内室却透着几分凝滞的暖意。若璃斜倚在窗边的罗汉榻上,手里捧着本翻到一半的诗集,指尖刚触到书页上的“春草”二字,便听见辛夷轻步进来的声音。

“娘娘,外头有消息传来。”辛夷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若璃不禁抬头,放下书卷看向她,却见辛夷垂着眼,低声道:“翊坤宫的华妃娘娘……薨了。”

“你说什么?”若璃猛地坐直身子,眼底满是错愕,手里的书卷不自觉滑落在榻上,“华妃薨了?怎么会突然,她在翊坤宫不是……”

辛夷抿了抿唇,又补了句:“还有件事——齐妃娘娘,被皇上禁足了,旨意说‘非诏不得进出长春宫半步’。”

若璃眉头皱得更紧,指尖轻轻攥住榻边的雀金裘,追问道:“齐妃怎么会被禁足?难不成……这两件事有关联?”

“听说……”辛夷压低了声音,语气愈发谨慎,“前几日齐妃娘娘曾奉了口谕,入翊坤宫探视过华妃。可谁料她刚离开没半日,翊坤宫就传了华妃薨逝的消息。宫里现在都在传,这事怕是跟齐妃脱不了干系,皇上震怒,才下了禁足的旨意。”

若璃闻言,沉默地靠回榻背,目光落在窗外新发的柳枝上,眼底满是复杂——华妃熬了三年多,终究没能熬过这个春天;而齐妃,不过是去了一趟翊坤宫,竟落得禁足的下场,这宫里的风波,终究还是没绕开这些身不由己的人

若璃指尖攥着榻边的锦缎,心口泛起一阵酸涩——华妃的结局早已注定,可齐妃这一禁足,最苦的莫过于弘玢。她轻声喃喃:“那弘玢呢?他今年都十六了,眼看着就要到指婚的年纪,生母却突然被禁足,这往后……”话没说完,便忍不住蹙紧了眉,满是担忧

辛夷站在一旁,也跟着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三阿哥这些日子急得团团转,好几次想去长春宫门口守着,都被侍卫拦了回来。听说他还想求见皇上,可皇上早下了旨,谁也不许为齐妃娘娘求情,连三阿哥递上去的牌子,都被苏培盛公公拦在了养心殿外,根本递不到皇上跟前”

若璃听到“口谕”二字,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抬眸看向辛夷,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你方才说,齐妃是奉了口谕去的翊坤宫?那她奉的是谁的口谕?是皇上的旨意,还是……旁人传的话?”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齐妃素来谨慎,若不是有明确的旨意,绝不会轻易去翊坤宫这种敏感之地

辛夷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声音压得更低了:“听底下人传,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前几日翊坤宫先传了信,说华妃娘娘身子沉得厉害,连汤药都喝不进去了,这事皇上也知道,却没说要派人去瞧。后来皇后娘娘便传了话给长春宫,说‘都是宫里姐妹,如今华妃病重,你去翊坤宫看看,也算是全了情分’,齐妃娘娘想着是皇后的吩咐,又想着不过是去探视,便没多犹豫,就去了翊坤宫。谁知道……谁知道她刚离开没多久,翊坤宫就报了薨讯,这祸事就这么落到了她头上。”

若璃听完,指尖猛地收紧,指节都泛了白。她靠在罗汉榻上,目光沉了沉——皇后这步棋走得真绝,借着“姐妹情分”的由头,让齐妃去了翊坤宫,既撇清了自己,又把所有嫌疑都推到了齐妃身上

皇上本就因华妃的事心存芥蒂,齐妃这一去,恰好成了“替罪羊”,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可怜齐妃,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当了刀子用。”若璃轻声叹道,眼底满是复杂——宫里的争斗从来都是这样,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处处是陷阱,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若璃望着窗外新发的柳芽,指尖轻轻摩挲着榻上的锦纹,语气里满是怅然:“弘玢这孩子,素来沉稳聪慧,先前还特意提点他额娘少去皇后跟前,可终究……还是插手不了后宫的事。”

她顿了顿,眼底泛起几分无奈:“他虽是阿哥,却终究是男子,后宫里的弯弯绕绕、阴私算计,哪里是他能拦得住的?皇后要借齐妃的手,齐妃又碍于嫡母的身份不敢推辞,这一步步都是算计好的,弘玢就算看得透,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连护着自己额娘的力气都没有。”

辛夷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点头:“可不是嘛。三阿哥如今连长春宫的门都进不去,只能在阿哥所里着急,连句宽慰额娘的话都传不进去。这后宫的事,从来都是女子间的角力,阿哥纵是有再多聪慧,也插不上手,只能受着这份牵连。”

若璃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飘向远方皇宫的方向——弘玢马上要指婚,生母却成了阶下囚,往后他在宫里的日子,怕是要更难了。而这后宫的漩涡,还不知道要卷走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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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所的暖阁里,烛火跳动着映在墙上,气氛却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十二岁的弘昼攥着衣角,往日里亮晶晶的眼睛此刻满是担忧

十三岁的弘历也收起了平日的沉静,目光落在弘玢身上,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关切,两人都轻声唤了句:“三哥……”

弘玢坐在案前,指尖死死抠着砚台边缘,指节泛白。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沙哑:“我额娘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压下心头的慌乱与委屈,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却坚定了几分:“她性子最笨,平日里连宫里的小算计都绕不开,哪有什么心眼去做这种事?她分明是被人算计了,是替人背了黑锅!”

话落,他猛地抬手,将案上的墨锭扫落在地,墨锭滚过青砖,发出沉闷的声响,却没让他心头的憋闷散去半分——他明知额娘是被算计,却连求见皇上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额娘被禁足,看着旁人的指指点点

弘历望着弘玢紧绷的侧脸,指尖轻轻攥了攥袖口,终究还是忍不住轻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三哥……你别太急,或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他话未说完,便被弘昼的声音打断

十二岁的弘昼攥着衣角,脸上满是纠结,还是把自己从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三哥,我……我听内务府的小太监们私下说,皇额娘她……她在跟皇上递牌子,想争取你的抚养权,说往后由她来教养你。”

“什么?”弘玢倏地抬头,眼中的茫然瞬间被震惊取代,随即又闪过一丝刺骨的冷意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寒意:“就为了我的抚养权?她把额娘害到这般境地,如今还要来抢我,是觉得把我们母子拆解得还不够彻底吗?”

暖阁里的烛火猛地跳动了一下,映得弘玢眼底的冷意愈发清晰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总算明白,宜修从头到尾就没打算放过他们母子,禁足额娘是第一步,抢他的抚养权,怕是要彻底断了额娘在宫里的念想

弘昼攥着衣角,心里头明镜似的——皇后是宫里的嫡母,是大清的皇后,论身份、论规矩,她要争取阿哥的抚养权,本就占着理,旁人连反驳的由头都难寻

弘历也垂着眼,指尖轻轻点着桌角,他比弘昼更清楚,皇后此举既合规矩,又能彰显“嫡母仁心”,皇上即便有心顾及弘玢,怕也得掂量掂量

弘玢看着两个弟弟沉默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力:“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她是嫡母,身份摆在那儿。可我不信,皇阿玛绝不可能把我的抚养权给她——他心里头肯定清楚,额娘性子软,根本做不出害人性命的事,额娘是冤枉的!”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可偏偏事情就这么巧!额娘去翊坤宫是皇后传的话,华妃薨了是在额娘离开之后,可偏偏没有半个人证能说清,额娘在翊坤宫到底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也没有半件物证能证明,额娘是被人算计的……空有满心的冤枉,却连辩白的力气都没有,这才是最憋屈的!”

暖阁里的烛火晃了晃,映着弘玢眼底的红血丝,连弘昼都难得地没再说话——他们都知道弘玢说得对,可在“规矩”和“巧合”面前,这份“知道”,却显得格外苍白

……

暖阁里的沉郁还没散开,门外突然撞进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个阿哥的随行太监跑得满脸通红,帕子擦着汗,声音都带着颤:“三位小主子!养心殿那边出大事了——皇上刚传了口谕,要废了皇后娘娘!”

“废后?!”弘昼惊得“噌”地站起,手里的茶盏晃出半盏水,溅在衣摆上都没察觉;弘历也猛地抬眼,素来沉静的眼底满是错愕;弘玢则死死攥紧了拳,指节泛白,声音发紧地追问:“可有说为何废后?是不是查到额娘被构陷的事了?”

太监连连摇头,喘得胸口起伏:“没、没说半分原因!皇上就冷着声传了句‘废黜皇后乌拉那拉氏’,当即让苏培盛公公去召翰林院拟旨!可旨意刚起了个头,太后宫里的竹息姑姑就捧着个锦盒闯进来,说里面是太后生前留的遗诏,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乌拉那拉氏不得废后’,硬是把拟旨的笔给拦了下来!”

他咽了口唾沫,又急声道:“现在养心殿乱成一团!苏公公急得直转圈子,大臣们被连夜召过去,却没一个敢违逆太后遗诏;皇上在里头砸了茶盏,发了好大一通火,可对着遗诏也没辙啊!”

弘玢坐在案前,指尖深深抠进桌缝里,木刺扎得指腹生疼也浑然不觉。烛火映着他眼底的光,一半是盼着宜修遭报应的快意,一半是清醒的凉——皇上没说原因就废后,定是查到了猫腻,可这遗诏一拦,宜修就有了护身符,往后额娘的冤屈,怕是更难洗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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