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9.学习

齐语莺懒懒地抬起手，指尖轻轻一挑，从发髻间抽出一根赤色羽毛：“喏，这就是我平常用的攻击道具，我就教你这个吧，反正其他的招式我也不会。”她微微侧过身子，右手轻巧地往后一缩，下一秒，“嗖”的一声轻响划破空气，那根赤色羽毛已脱手飞出。“嘣”的一声脆响，羽毛稳稳扎进前方的空地，尾端还在微微颤动。

杜银欢夸张地拍起手来，掌心撞击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脸上堆满了灿烂但明显带着几分敷衍的笑容：“哇～你这也太厉害了吧——”尾音拉得老长，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调侃意味，像是在看一场滑稽的小把戏。

“别在那儿贫了……待会儿要是不小心玩死了，可跟我没关系啊。”齐语莺翻了个白眼，故作嫌弃地摇摇头，眉头微皱，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身上有没有带什么能扔的东西？”

杜银欢歪着头，眼睛眯起，像是在认真思考，袖口轻轻一抖，一副扑克牌滑了出来，在阳光下泛着微妙的光泽：“这个行不行？”至于为什么随身揣着扑克牌，这事儿嘛，说来话长。天天往赌场跑的人，带一套出千用的扑克，不是很正常吗？

“嘶……倒是不太一样，不过凑合着用吧。”齐语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撇了撇嘴，像是对这个问题提不起兴趣。

杜银欢学着她的样子，侧身、抬手，纸牌悠悠荡荡地飘了出去，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树叶，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四周的气氛微妙得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哎呀……真是一点都不开窍呢。”齐语莺轻笑着打破沉默，脚步轻快地绕到杜银欢身后，“谁让我心肠好呢，手把手教学这种VIP待遇，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才行哦。”“好好好，谢谢你啊。”杜银欢难得露出一丝真诚的语气。

齐语莺眨了眨眼，微微一愣：“哎？这么真诚倒是少见呢，啧啧啧，这声音我得录下来当纪念才行。”说着还点开屏幕做势要录音。杜银欢懒得理会，只是静静站着。齐语莺也不再打趣，握住她的手腕开始认真指导。

"牌呢？"

"等等哦，我再拿一张。"

"...行吧。"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齐语莺教得格外认真，直到一上午过去，杜银欢的手法却还是不得要领。齐语莺不禁开始怀疑人生：“奇怪，我当时真是这么学的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杜银欢无奈地撇嘴："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算了，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牌和飞镖能一样吗？"

"说得对，我怎么把这点给忘了。"齐语莺恍然大悟道。

但杜银欢显然不太相信她这套说辞，一个在生活中处处精明的人会忘记这种事？“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哎呀，怎么会呢。”齐语莺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杜银欢微微拧腰，再次甩出一张牌。

"哎哟，侧身幅度太大了吧？"

然而那张纸牌却奇迹般地立在了地面上，只是因为力道不足，一碰地就软绵绵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