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事件和宿舍袭击的余波逐渐平息,但东京警界内部的氛围并未真正放松。库拉索和“老师”依旧潜藏在暗处,像两条毒蛇,随时可能再次发动袭击。然而,生活和工作仍需继续,而对于降谷零和早川樱而言,在高压之下,那些看似平常的互动,也成为了支撑彼此的重要力量。
安室透再次回到了波洛咖啡厅的工作岗位,仿佛之前几天的“请假”只是寻常。他的回归让榎本梓松了口气,也让常客们感到安心。
榎本梓“安室先生,你回来真是太好了!前几天好多客人都问起你呢!”
安室透(擦拭着咖啡杯,露出惯常的温和笑容):“只是处理了一些私事。让大家担心了。”
他的目光偶尔会掠过窗外,或者在不经意间看向门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临近午休时间,咖啡厅的门被推开,穿着警服的早川樱走了进来。她似乎是刚结束上午的巡逻,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
榎本梓(热情地招呼):“早川警官!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早川樱(走到吧台前,对安室透笑了笑,然后对梓说):“嗯,麻烦你了,梓小姐。一杯冰美式,再要一份火腿三明治打包。”
安室透(手上冲泡咖啡的动作未停,状似随意地问):“早川警官今天巡逻到附近?”
早川樱(点点头,语气自然):“嗯,刚好路过,顺便买点午餐。安室先生今天做的三明治,配料看起来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安室透(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尝试了一下新的酱料配方,用了更低脂的蛋黄酱和一点蜂蜜芥末。要试试吗?算我请客。”
榎本梓(在一旁眨眨眼,小声嘀咕):“安室先生对早川警官真好啊……”
早川樱(脸微微泛红,没有拒绝):“那……就麻烦你了。”
安室透熟练地制作着三明治,特意多放了几片她喜欢的生菜和番茄,酱料也涂抹得格外均匀。他将做好的三明治和咖啡一起递给她,指尖在交接时若有若无地碰触了一下。
安室透(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到):“伤口还疼吗?别太累。”
早川樱(接过袋子,同样低声回应,眼底带着笑意):“好多了。你也是,注意休息。”
没有过多的言语,简单的对话和细微的关心,却让两人之间的氛围瞬间变得不同。早川樱提着午餐离开波洛,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而降谷零(安室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店门关上,才收回目光,继续手中的工作,只是眼底的柔和久久未散。
几天后,警视厅接到一项保护任务——一位来自欧洲的外交官夫人对东京进行私人访问,点名希望体验“更具本土特色”的行程,需要便衣警察随行保护。由于涉及外交敏感度且要求隐蔽,任务落在了形象好、能力强的早川樱身上。而公安方面,因为近期组织活动频繁,降谷零也被指派参与,负责外围策应和情报支持。
于是,在熙熙攘攘的浅草寺商业街,出现了这样一幕:早川樱穿着清爽的连衣裙,像普通游客一样,不远不近地跟在兴致勃勃的外交官夫人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环境。而在街对面的甜品店橱窗前,降谷零(穿着休闲服,戴着鸭舌帽)看似在挑选和果子,实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人流,耳中的微型通讯器与早川樱保持着实时连线。
降谷零(通过通讯器,声音平稳):“三点钟方向,戴蓝色棒球帽的男人,注意一下,他十分钟内第三次经过夫人附近了。”
早川樱(假装低头整理包包,余光瞥向目标,低声回应):“收到。体型偏瘦,步伐虚浮,不像受过专业训练,更像是普通扒手。继续观察。”
降谷零“嗯。你左后方那对‘情侣’,互动有点僵硬,也在观察夫人。”
早川樱“明白。我假装拍照,确认一下。”
她举起手机,对着寺庙的方向,巧妙地调整角度,将那对“情侣”纳入镜头,快速抓拍了几张。降谷零则在对面,通过唇语和微表情,进一步分析着那两人的可疑之处。
任务过程中,他们没有一次直接的视线交流,却依靠着绝对的信任和默契,将潜在的威胁一一排除。外交官夫人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游览的乐趣中。
中途休息时,夫人被一家传统工艺品店吸引。早川樱站在店门外警戒,降谷零则“恰好”也逛到了附近,在一个卖鲷鱼烧的小摊前停下。
降谷零(对着通讯器,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红豆馅和奶油馅,选一个。”
早川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嘴角忍不住上扬):“……红豆馅。”
降谷零“嗯。”
过了一会儿,降谷零拿着一个刚出炉、冒着热气的鲷鱼烧,很自然地走到早川樱身边,递给她。
降谷零(语气如同普通路人):“小姐,你的鲷鱼烧。”
早川樱(接过,低声道谢):“谢谢。”
降谷零(看着她咬了一小口,用极低的声音说):“小心烫。”
他说完,便像真正的路人一样转身离开,融入人群。早川樱拿着那个甜甜的、暖到心里的鲷鱼烧,感觉一上午的疲惫都消散了。这种在执行严肃任务时,穿插着的、只属于他们的小小互动,像隐秘的糖,甜得恰到好处。
安全屋的夜晚与笨拙的厨艺教学
任务顺利结束。晚上,降谷零再次将早川樱带回了安全屋。这一次,不再是出于紧急避险,而是更像一种……习惯和归属。
早川樱看着冰箱里依旧贫乏的食材,叹了口气。
早川樱“看来,充实这个冰箱的任务,得提上日程了。”
降谷零(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随你。你想放什么都可以。”
他顿了顿,补充道,
降谷零“……只要你常来。”
早川樱心里一甜,转过身看着他,
早川樱“那……今晚想吃什么?虽然食材有限,但我们可以试试看。”
早川樱(眼神亮了一下,但随即有些犹豫):“我……可能只会煎蛋和烤吐司。”
降谷零(被她得露出的、类似于“厨房苦手”的表情逗笑了):“没关系,我教你。很简单的基础料理,总不能一直吃吐司。”
于是,安全屋的厨房里,再次出现了两人一起忙碌的身影。
降谷零(系着围裙,指挥着):“樱,把那个洋葱切成小丁,注意别辣到眼睛。”
早川樱(拿着菜刀,如临大敌,动作僵硬地开始切,眉头紧锁):“……它好像在反抗。”
降谷零(看着她笨拙又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走过去从后面握住她拿刀的手):“放松点,手腕用力,像这样……”
他引导着他的动作,手把手地教她。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早川樱的身体微微僵硬,随即放松下来,感受着这份亲昵的指导。她学得很快,在降谷零的耐心教导下,竟然像模像样地炒出了一盘香气扑鼻的洋葱牛肉炒饭,还煮了一锅简单的味增汤。
晚餐桌上,早川樱看着面前卖相不错的炒饭,有些不敢相信是自己做的。
降谷零(期待地):“快尝尝看!”
早川樱(舀起一勺送入口中,仔细品味,然后眼睛微微睁大):“……好吃。”
降谷零(开心地笑了):“看吧,我就说很简单。以后你想吃,我可以教你做更多的菜。”
早川樱(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里被填得满满的):“好。我想学。”
饭后,两人一起收拾了碗筷。没有案件,没有追击,只有流淌的温情和偶尔交汇的、带着笑意的眼神。降谷零坐在沙发上处理一些后续报告,早川樱就靠在他身边,看着一本从警视厅借来的案件卷宗(得到允许的)。偶尔,她会就某个细节提出看法,他则会停下手中的工作,认真倾听并给出分析。
早川樱(指着卷宗上一处):“零,你看这个证物照片,凶手留下的这个痕迹,是不是有点像我们之前遇到过的那个……”
降谷零(凑过去仔细看):“嗯,手法很像,但细节有差异。可能是有模仿,或者……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不同学生。”
他拿起笔,在旁边的便签纸上画了几笔,
降谷零“关键点在这里……”
他们讨论着工作,分享着见解,仿佛只是最普通的、志同道合的情侣。窗外的东京灯火璀璨,安全屋内温暖宁静。降谷零放下平板,伸手将早川樱揽入怀中。
降谷零(低声):“这样的晚上,真好。”
早川樱(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嗯。”
他知道,这样的平静是暂时的,前方还有硬仗要打。但只要有她在身边,无论是枪林弹雨,还是柴米油盐,他都甘之如饴。而她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