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山林，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不知名虫豸的鸣叫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但这片寂静之下，暗流汹涌。公安行动组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按照预定路线，悄无声息地朝着半山腰那处被伪装成废弃气象站的研究所逼近。
降谷零和早川樱所在的突击一组，负责从研究所防守相对薄弱的东侧潜入。那里有一条被茂密灌木掩盖的、用于运输补给的小径，根据无人机侦察和“白兰地”的零星供词，这里应该是监控的死角之一。
两人一前一后，动作轻捷如猫。降谷零打头，锐利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声响。早川樱紧跟其后，手中的枪稳稳端着，警惕地负责后方和侧翼。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仅凭细微的手势和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图。
接近研究所外围铁丝网时，降谷零打了个手势，两人同时蹲下。他拿出便携式热成像仪，仔细扫描前方。
降谷零（压低声音，几乎耳语）：“两点钟方向，树后一个固定哨。十点钟方向，巡逻哨，间隔大约三分钟。”
早川樱（点头，同样低声道）：“固定哨交给我。你处理巡逻哨？”
降谷零“嗯。听我信号。”
他的眼神冷静而专注，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组织里令人闻风丧胆的波本。但当他看向早川樱，确认她准备好时，那眼神深处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早川樱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示意自己没问题。
巡逻哨的脚步声渐近，又渐远。就在他转身背对他们，走向下一个巡查点的瞬间，降谷零如同猎豹般窜出！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刀，那名巡逻人员便软倒在地。几乎在同一时间，早川樱也利用消音手枪，精准地“解决”了树后的固定哨。
降谷零（快速检查了一下倒地的两人，确认只是昏迷）：“清除。”
早川樱（迅速靠近，和他一起将昏迷的守卫拖到灌木丛中隐蔽起来）：“顺利。”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肯定。这种在危险环境中并肩作战、默契配合的感觉，让彼此的心靠得更近。降谷零很自然地伸出手，帮她拂去刚才行动时沾到肩膀上的一片树叶。指尖触碰到她外套布料时，两人都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进。
他们顺利剪开了铁丝网，潜入研究所外围区域。研究所的主体建筑是一栋灰色的三层小楼，看起来毫不起眼。根据情报，核心实验室和“老师”最可能在的地下区域，入口就在这栋楼内。
就在他们靠近主楼后门，准备用技术手段解锁时，异变突生！
“嘀呜——嘀呜——！！！”
刺耳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响彻山林！红色的警示灯在建筑物周围疯狂闪烁！
降谷零（脸色一沉）：“被发现了！不是我们这边的问题！可能是其他小组触发了警报，或者……里面有我们不知道的感应装置！”
早川樱（立刻举枪警戒四周）：“现在怎么办？强攻？”
降谷零（当机立断）：“只能强攻了！跟紧我！按照备用计划B执行！”
他不再隐藏，一脚踹开后门，率先冲了进去！早川樱毫不犹豫，紧随其后！
门内是一条昏暗的走廊，警报声在封闭空间内更加震耳欲聋。几乎在他们进入的瞬间，前方拐角就出现了两名持枪守卫！
“砰！砰！”
降谷零和早川樱几乎同时开枪！子弹精准地命中目标，那两名守卫应声倒地！没有一丝犹豫，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降谷零（一边快速更换弹夹，一边侧头对早川樱快速说道）：“保持移动！不要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两秒！”
早川樱（点头，呼吸略微急促）：“明白！”
他们沿着走廊向前推进，遭遇了零星的抵抗，都被两人默契的交叉火力迅速解决。降谷零负责主要火力压制和突破，早川樱则负责查缺补漏，清除侧翼和身后的威胁。背靠背，将最脆弱的后方交给彼此，这是一种超越言语的绝对信任。
在清理完一层的大部分区域，暂时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作为掩护点时，两人都微微喘着气。高强度的神经紧绷和激烈交火，消耗了大量体力。
降谷零（靠在一个仪器柜后，快速检查了一下早川樱的情况）：“没事吧？”
早川樱（摇摇头，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没事。你呢？”
降谷零（示意自己手臂上之前包扎好的伤口）：“小伤，不碍事。”
他看着她因为紧张和运动而泛红的脸颊，忽然伸出手，用力握了一下她空闲的左手，声音低沉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降谷零“做得很好，樱。”
早川樱（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也用力回握了一下）：“你也是，零。”
交握的手只持续了短短一两秒，便因为新的敌情而迅速分开，但那份在枪林弹雨中确认的温暖和信任，却深深地刻在了彼此心里。
根据地图和情报，他们找到了通往地下区域的入口——一部需要权限认证的货运电梯。电梯门紧闭，旁边有一个密码键盘和虹膜扫描器。
降谷零（尝试了几个从“白兰地”那里得到的通用密码，无效）：“权限不够。看来需要更高等级的认证。”
早川樱（观察着周围）：“有没有其他通道？通风管道？或者……”
她的话音未落，电梯上方的指示灯突然亮起，显示电梯正在从地下上升！
降谷零（眼神一凛，立刻拉着早川樱隐蔽到旁边的掩体后）：“小心！有人上来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的人，让降谷零和早川樱的瞳孔同时收缩——是库拉索！她依旧穿着那身利落的战斗服，异色的瞳孔冰冷地扫过走廊，仿佛早就料到他们会在这里。
库拉索（语气带着一丝嘲弄）：“波本，还有……早川警官。真是令人感动的默契。不过，游戏到此为止了。”
她的手中，拿着一个类似遥控器的装置。
降谷零（枪口对准她，冷声道）：“库拉索，投降吧。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库拉索（轻笑）：“投降？不，是你们打扰了‘老师’的清净。”
她举起手中的遥控器，
库拉索“知道这是什么吗？整个地下区域的应急封锁系统。只要我按下它，你们，还有下面那些讨厌的老鼠，都会被彻底封死在里面。当然，也包括……你们想找的‘老师’。”
她的目光在降谷零和早川樱之间流转，最终定格在早川樱身上，带着一种恶意的探究。
库拉索“波本，做个选择如何？是抓住我，救出下面可能还活着的同伴和证据？还是……保护你身边这位，可爱的警官小姐？我很好奇，在你的天平上，所谓的‘正义’和‘私情’，究竟哪个更重？”
她的话如同毒蛇，试图挑拨离间，扰乱降谷零的心神。早川樱的心提了起来，她看向降谷零，却见他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静。
降谷零（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属于波本的嘲讽弧度）：“库拉索，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天真了？”
他的话音未落，身体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般动了！目标直指库拉索手中的遥控器！
同时，他对着通讯器低吼，
降谷零“风见！强行破解电梯权限！突击二组、三组，强攻地下区域！快！”
战斗，在电梯口瞬间爆发！库拉索的身手极其敏捷，躲开了降谷零的第一波抢攻，两人缠斗在一起！早川樱则负责拦截从其他方向闻声赶来的守卫，为降谷零创造机会！
枪声、格斗声、警报声……混杂在一起。在这片混乱中，降谷零和早川樱的身影不断交错，彼此掩护，彼此支援。信任在生死考验中淬炼得更加坚固。
降谷零一个凌厉的踢腿逼退库拉索，目光与正在换弹夹的早川樱瞬间交汇。
降谷零（眼神传递着信息）：相信我。
早川樱（微微点头）：一直相信。
无需言语，他们都知道，无论库拉索抛出怎样的选择题，他们的答案都只有一个——并肩作战，粉碎一切黑暗！而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在这硝烟与危机中，如同岩缝中顽强生长的植物，愈发坚韧而明亮。
（第六十一章 完）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