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基因囚徒
林悦在刺鼻的消毒水味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圣玛丽医院的走廊长椅上。急救室的红灯刺眼，她低头看着染血的衬衫，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正紧紧攥着半枚蓝宝石胸针——正是08号坠楼时留下的那枚。
"小姐需要帮忙吗？"
沙哑的声音惊得她抬头。穿灰制服的护工推着清洁车站在面前，口罩上方的眼睛让林悦想起周逸的克隆体。她慌忙将胸针藏进口袋："请问，护士长办公室在哪里？"
护工指了指走廊尽头："308室，但护士长今天..."
话音未落，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几个医生推着浑身插满管子的男人冲出来，林悦赫然发现那是08号！他的右手还攥着半张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周母和陈婉仪，两人中间站着个戴面具的男人。
林悦跟着急救车狂奔，却在楼梯间转角被人捂住嘴巴。周逸的雪松香水味混着硝烟味钻进鼻腔："别出声，医院被监控了。"
他带着她躲进安全通道，打开手机屏幕："这是我黑进圣玛丽系统找到的资料。"画面里，1998年10月17日的婴儿档案显示，A号女婴死亡，B号存活。而B号的监护人栏写着"周明远"，血型却是AB型——与林悦和周逸的O型完全不符。
"这说明..."林悦的声音发抖。周逸将沾血的U盘塞进她手心："真正的继承人是AB型血，而我们只是实验体。"
突然，走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周逸拉着她钻进消防管道，潮湿的铁锈味中，林悦摸到管壁刻着行小字："基因囚笼，永无自由。"
管道尽头是间布满灰尘的配电室。周逸打开应急灯，林悦倒吸冷气——墙上贴满了克隆人培养舱的照片，每张照片右下角都标注着"周氏集团机密"。
"看这个。"周逸指向最中央的照片，培养舱里漂浮着两个女婴，她们的脚踝上分别系着红绳和蓝绳。照片背面写着："1998年10月17日，基因优化计划最终成品。"
林悦突然想起自己脚踝内侧的胎记，形状竟与红绳的结扣完全吻合。她撕开裤脚，果然看到暗红色的藤蔓胎记正在发烫。
"这是克隆体的标记。"周逸的指尖划过她的胎记，"每当接近真相，它就会发出警示。"
配电室的老旧收音机突然响起，机械女声播报着："基因优化计划第三阶段启动，所有克隆体将于本月底前回收。"
林悦的手机震动起来，匿名短信发来段视频：08号躺在手术台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抽取他的血液。视频最后，医生对着镜头冷笑："告诉周逸，克隆体07的存活期只剩72小时。"
"我们必须找到真正的继承人。"周逸将沾血的胸针按在她掌心，"只有她能终止这个计划。"
两人刚要离开配电室，天花板突然坍塌。戴着防毒面具的武装人员冲进来，为首的男人摘下防毒面具——竟是三天前坠楼的08号！
"克隆体07，好久不见。"08号举起注射枪，"主人让我带你回去完成最后实验。"
周逸突然将林悦推进通风管道，自己则转身与武装人员搏斗。林悦在管道里爬行时，听到身后传来闷响和周逸的闷哼。当她终于从出口爬出时，发现自己身处医院地下停尸房。
冷藏柜的金属门突然打开，林悦尖叫着后退。但见穿着护士服的女人从冰柜里坐起来，脖颈上的工牌写着"护士长陈雪"，而她的脸与林悦镜中的倒影分毫不差！
"别怕，我是你的克隆体姐姐。"陈雪将一份文件塞进她怀里，"三十年前，周母把我们分别藏在不同的培养舱。真正的继承人..."
话未说完，停尸房的门被踹开。08号举着枪冲进来，陈雪猛地推开林悦，子弹穿透她的心脏。临终前她将半枚祖母绿胸针塞进林悦手心："集齐三枚胸针，去地下室找..."
林悦抱着陈雪的尸体躲进冷藏柜，听见08号的脚步声在附近徘徊。手机突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段实时监控：周逸被绑在手术台上，医生正将注射器扎进他的颈动脉。
"林悦，别相信任何人。"周逸的声音通过手机扬声器传来，"包括你自己..."
冷藏柜突然被打开，08号的枪口对准林悦眉心。她本能地扣动扳机，子弹却穿过对方身体——又是全息投影！
陈雪的尸体突然动了动，从口袋里掉出张泛黄的合影。照片里年轻的陈雪和周母站在实验室前，身后的培养舱里漂浮着三个女婴。
林悦注意到照片右下角的日期：1998年10月17日，与她的出生证明完全吻合。而照片背面写着："基因优化计划001、002、003号，由周明远教授亲自操刀。"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段加密视频。林悦输入周逸的生日作为密码，画面里出现周父苍老的脸："当你看到这段视频时，我已经死了。真正的继承人是..."
视频突然被干扰，最后定格在周父实验室的全景图。林悦注意到书架上的《基因论》第三版，书脊处有个微型摄像头。
她取下摄像头，插入手机读取内容。画面里，周父正在给三个女婴注射试剂："001号注入陈婉仪基因，002号注入周母基因，003号..."
视频突然中断，林悦看到实验室的电子钟显示时间：1998年10月17日00:01。
停尸房的通风口突然传来响动，林悦警惕地举起枪。但见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小女孩爬出来，她的胸口别着枚祖母绿胸针，与林悦手中的半枚严丝合缝。
"姐姐，该回家了。"小女孩的声音清脆，"妈妈在等我们。"
林悦跟着小女孩走进通风管道，却在出口处看到熟悉的墓园。月光下，周母的墓碑正在缓缓打开，露出通往地下的螺旋楼梯。
"进去吧。"小女孩推了推她，"真相就在里面。"
林悦握着三枚胸针走下楼梯，墙壁上的火把自动点燃。地下宫殿的穹顶绘着基因双螺旋图案，中央摆放着黄金棺椁，棺盖上刻着"基因之母"四个大字。
棺椁突然开启，林悦看到周母穿着婚纱躺在里面，胸口插着把青铜匕首。匕首的握柄上缠着缕白发，与陈雪尸体上的头发颜色相同。
"欢迎来到基因圣殿。"机械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现在，请将三枚胸针嵌入祭坛。"
林悦按照指示将胸针放入凹槽，地面突然裂开，露出装满培养液的玻璃池。池底沉睡着三个女婴，她们的脚踝分别系着红、蓝、绿三色丝带。
"这是基因优化计划的终极成果。"周母的全息投影出现在祭坛上方，"001号陈婉仪基因，002号周母基因，003号..."
投影突然扭曲，周母的脸变成陈婉仪的模样："你以为我真的死了？三十年前，我就将意识上传到了基因库。"
林悦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妈妈"。接通后，陈婉仪的声音带着笑意："我的女儿，欢迎来到基因新纪元。"
（伏笔：三个女婴的真实身份即将揭晓；基因圣殿隐藏着意识上传的秘密；周母与陈婉仪的意识争夺战进入白热化；跨国组织"基因黎明"首次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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