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意识囚笼
林悦的手指悬在祭坛上方，三枚胸针在掌心发烫。全息投影里陈婉仪的笑脸突然扭曲，变成周母布满皱纹的面容："傻孩子，你以为真的能继承基因圣殿？"
黄金棺椁突然喷出白雾，林悦踉跄后退。白雾中浮现出三十年前的实验室，年轻的周母正将注射器扎进陈婉仪的颈动脉："你的基因将成为我女儿的嫁衣。"
"这是记忆回放？"林悦的声音发抖。陈婉仪的全息投影冷笑："不，这是你即将经历的未来。"
祭坛突然分裂成十二块，每块石板上都浮现出不同的人生轨迹。林悦看到自己成为周氏总裁、克隆人起义领袖、或是被基因黎明组织囚禁的实验体。
"选一条路。"周母的声音从棺椁传来，"选错的代价，是永远困在意识囚笼。"
林悦的手机突然震动，匿名短信发来段视频：周逸被铁链锁在培养舱里，舱体标注着"克隆体07意识清洗中"。
"我要救他。"林悦握紧胸针。祭坛突然坍塌，她坠入黑暗，落地时发现自己站在圣玛丽医院的产房外。
1998年10月17日的时钟滴答作响。林悦透过玻璃窗，看到陈婉仪正在分娩，而周母穿着白大褂站在产床旁，手中握着个银色药瓶。
"给她注射基因稳定剂。"周母将药瓶递给护士。林悦认出那正是自己在密室见过的"初代克隆人培养液"。
产房突然传来尖叫。林悦冲进去时，看到两个女婴被放进保温箱，周母正将其中一个的脚踝红绳换成蓝绳。
"这是我的人生被篡改的瞬间。"林悦喃喃自语。陈婉仪突然抓住她的手："带着真正的继承人离开，她在..."
话未说完，整个场景扭曲成数据流。林悦发现自己回到基因圣殿，黄金棺椁里的周母睁开了眼睛。
"欢迎来到意识囚笼。"周母坐起身，"在这里，我就是神。"
林悦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周逸的来电。接通后却传来08号的笑声："克隆体07的意识已经被我吞噬，现在我要让你看看..."
视频画面里，08号正将注射器扎进自己心脏，抽出的血液却是金色的。他将血滴在祭坛上，地面突然裂开，露出装满大脑的玻璃罐。
"这些都是失败的克隆体。"08号的声音带着癫狂，"而我，是唯一成功的意识载体。"
林悦的胎记突然剧烈灼烧，她看到自己的倒影在玻璃罐上浮现。每个大脑都在播放不同版本的人生，其中一个画面里，她正戴着青铜面具站在基因圣殿顶端。
"够了！"林悦将三枚胸针刺入祭坛。整个空间剧烈震动，周母和陈婉仪的全息投影同时出现，开始互相撕扯。
"三十年前你偷了我的女儿！"陈婉仪尖叫。周母冷笑："可你连自己的意识都保不住。"
林悦趁机冲向黄金棺椁，却在棺底发现个暗格。里面装着本皮质日记，周母的字迹赫然在目："1998年10月17日：同时生下两个女婴的陈婉仪，真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
日记第30页夹着张DNA报告，检测结果显示："周母与陈婉仪的基因匹配度99.9%。"
"你们是双胞胎？"林悦震惊。周母的投影突然凝固："没错，我们共用一个卵子。"
陈婉仪的全息投影突然占据上风，将周母的意识逼入角落："所以你才要复制我的基因，因为你嫉妒我的成功！"
林悦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段实时监控：基因黎明组织的成员正在闯入圣殿，为首的男人正是三年前车祸现场的急救员。
"带着克隆体07的大脑快走！"陈婉仪的投影将林悦推进密道，"真正的继承人在冰岛基因库。"
密道尽头是个实验室，中央摆放着三十个培养舱。林悦看到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与自己相同的女婴，脚踝上的丝带颜色各不相同。
"这是基因优化计划的所有成果。"08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你，是最后一个完美体。"
林悦转身时，看到08号正将注射器扎进自己脖颈。金色血液顺着下巴滴落，他露出解脱的笑容："克隆体的使命，就是为真正的继承人铺路。"
培养舱突然同时开启，所有女婴的胎记开始同步发光。林悦的手机自动播放起陈婉仪的最终录音："当所有克隆体意识融合，真正的继承人就会觉醒。"
基因圣殿的穹顶突然坍塌，月光透过裂痕洒在祭坛上。林悦将三枚胸针重新嵌入凹槽，地面升起个水晶王座，王座上躺着具婴儿骸骨。
"这是..."林悦的声音被婴儿的啼哭打断。骸骨突然化为数据流，钻进她的额头。
当林悦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冰岛基因库的手术台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摘下口罩，竟是三年前车祸时的急救员。
"欢迎来到基因黎明。"医生将手术刀抵在她心脏，"你的意识，将成为我们统治世界的钥匙。"
（伏笔：基因黎明组织的真实目的即将揭晓；林悦的意识融合进程失控；克隆体07的大脑藏着终极秘密；冰岛基因库隐藏着三十年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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