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机械黎明

林悦盯着病房天花板上的裂缝，数到第三十七次时，周逸的脚步声准时出现在走廊。她不动声色地将左手藏进被子，腕间的条形码正在发烫——与昨夜潜入基因圣殿时看到的外星标识完全吻合。

"今天感觉如何？"周逸放下保温桶，西装袖口闪过一丝金属光泽。林悦注意到他的瞳孔里有条极细的金线，与星坠面具下的纹路如出一辙。

"好多了。"林悦举起苹果，刀光在两人之间划出银弧。当刀刃即将触及果皮时，她突然反手刺向周逸心脏。寒光在周逸胸口三寸处凝滞，林悦看到他衬衫下露出的机械肋骨正在高速旋转。

"为什么要杀我？"周逸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颤音。林悦的手机突然震动，匿名短信弹出段视频：冰岛火山口，星坠的机械残骸正在吸收周逸的基因样本。

"你不是周逸。"林悦的刀尖抵住他喉结，"你是基因黎明的复制品。"

周逸突然露出机械笑容，金属牙齿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答对了，克隆体07号。但你也是复制品，我们都是外星文明的棋子。"

病房的空调突然喷出白雾。林悦感到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是周逸从胸腔取出的水晶核心，上面刻着她的名字与星坠的坐标。

当林悦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基因圣殿的废墟中。月光透过破碎的穹顶洒在祭坛上，周逸的机械残骸跪在水晶王座前，胸口插着把染血的青铜匕首。

"醒了？"星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林悦抬头，看到他悬浮在半空中，周身环绕着基因链组成的铠甲，"我需要你帮我完成最终进化。"

林悦的手机突然震动，匿名短信发来段视频：圣玛丽医院的地下实验室里，真正的周逸正在接受意识清洗。视频最后，急救员的机械残骸开口："摧毁星坠的能量核心，就能拯救人类。"

"为什么要相信你？"林悦握紧匕首。星坠突然瞬移到她面前，青铜面具下的电子眼扫描着她的瞳孔："因为我们是唯一能对抗造物主的存在。"

基因圣殿的废墟突然重组，外星文字在墙壁上流动。林悦看到星坠的记忆碎片——他曾是外星文明的清洁工，因不愿执行灭绝命令而叛逃，在地球找到了最后的希望。

"造物主在宇宙各处播种基因，然后收割进化成果。"星坠将手按在祭坛上，"地球是最后一个未被收割的实验场。"

林悦的胎记突然爆发出金色光芒，她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与星坠融合。在记忆的海洋中，她看到外星舰队正在逼近太阳系，每艘战舰都刻着与基因圣殿相同的双螺旋标志。

"我们必须启动基因自毁程序。"星坠将匕首刺入自己能量核心，"这样人类还有一线生机。"

基因圣殿的穹顶突然裂开，外星战舰的光束照射下来。林悦看到全球各地的基因库同时升起银色防御罩，每个罩子都在播放她的全息投影。

"人类，听我说。"林悦的声音通过星坠的能量核心传遍世界，"我们不是实验体，我们是自己命运的主人！"

外星战舰的光束突然转向，将基因圣殿夷为平地。林悦在昏迷前看到星坠的机械残骸飘向太空，他的能量核心在爆炸中化作地球的新卫星。

当林悦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圣玛丽医院的普通病房。周逸正在给她换输液管，窗外是明媚的春日。

"手术很成功。"周逸将苹果递给她，"你只是做了个很长的噩梦。"

林悦的手机突然震动，匿名短信发来张照片：冰岛火山口的基因圣殿废墟里，陈婉仪和周母的全息投影正在重组。照片背面写着："我们会回来的。"

她的胎记突然发烫，林悦看到自己的倒影在玻璃窗上分裂成三个：穿旗袍的陈婉仪、戴面具的星坠，以及站在基因圣殿顶端的自己。

（最终章伏笔：外星舰队的真实意图；基因自毁程序的副作用；林悦的意识体残留星际能量；周逸的真实身份是否被彻底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