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酒2

四周寂静四周寂静无比，只有偶尔能听到机器运行的声音。

秦浮高涨的激情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难以想象其他同事们是如何在这，安静，空旷且毫无人类痕迹的地方生活的。

一路走来，见识过不同的科室。

有的安静，像室里面根本没人，但透过观察窗能够看到里面那堆积成山的小白鼠尸体以及沉默的宛如木偶般，做着重复机械动作的实验员们。

有的则“热闹”非凡，那组有拇指粗细铁棒所组成的漆黑铁笼内关押着的猴子已然变异，毛发脱落，变得空溜溜的，有部分伤口处长出了乳白色的浑浊鳞片，拼命的敲打着笼子，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尖叫。

哪怕实验室的隔音再好秦浮还是听到了，里面的人们穿着特殊的隔音服，使用特殊工具固定住一只变异猴子，将一管不知名的液体注射，没一会儿那变异猴子就变得狂躁。

一段时间后，那变异猴子却彻底安静，黑的可怕的虹膜扩散，占据了整个眼球，大大张着嘴巴却什么什么声音发不出。（也许是因为声音变小了，由于隔音原因自己才没听见）

只见那两颗墨色的，水灵灵的眼球缓缓变大，甚至脱离了眼眶掉在地上，还弹了两下，期间依旧在不断变大，如同生物般微微颤抖，秦浮仿佛能听到那眼球的悲鸣。

最后只听（其实并没有听到）“砰”的一声，两颗眼球竟活生生的炸了，如墨水般的液体被一旁早有准备的实验员尽数拦下，随后便是清理工作。

秦浮有些愣住了，呆呆的站在门口的观察窗，看着里面的人将那变异猴子的尸体装进裹尸袋，丢在一边，而一旁的推车上，已经堆了数个像这样的裹尸袋。

也就是说，在自己来之前，已经有数只生命这样痛苦的消亡。

而就在看着里面的人再次用工具捉住一只变异猴子，秦浮肩膀一重，一只微凉的手搭在了上面。

一个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秦浮身后，悄无声息的不知看了多久，这种被窥视且毫无所觉的感觉，令秦浮汗毛直竖，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僵硬且机械的缓缓扭头，有些惊恐的看着身后的男人。

那男人，或者说是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突兀的不像是这的人，并非常见的白大褂或防护服，而是一身黑色风衣，衣角垂到小腿，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能看到脚上穿着的军靴以及黑色的工装裤，从反光来看，并非一般的材料，因为秦浮从未见过。

头发比起灰色，更像是银白色，在走廊苍白的灯光下，如同由白铁所制的丝绸，瞳孔更是诡异的猩红，正戏谑的看着自己，秦浮像是被大型猛兽盯上的猎物，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少年见秦浮半天没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又拍了拍，声音干净，带着笑意：

“新来的？秦浮是吗？在这做什么呢？”

“是是，路过这里，有点迷路了…”

秦浮这样回答着，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明明是充满活力且干净的少年音，但总觉得像是……

老男人装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