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封“请你去死”的信
清晨的雾像被人用牛奶泼过的天空，灰白得没有层次，压得整座城市都透不过气。
Reyna推开警局的玻璃门时，手里的咖啡已经凉了一半。她皱了皱眉，把咖啡放在前台的花盆旁边——反正喝了也不会醒神。
“哟，冷美人来了。”韦赫恩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笑得像刚偷了谁家的猫。
“你今天没迟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yna淡淡看了他一眼，径直走过。
“我昨晚根本没回家。”韦赫恩伸了个懒腰，“通宵盯监控，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看到你凌晨两点在便利店买泡面。”
Reyna停下脚步，回头，目光像冰锥。
“你在跟踪我？”
“职业病。”韦赫恩摊手，“而且你挑泡面的样子，比你审讯犯人还严肃。”
Lucy抱着笔记本电脑从技术室探出头来，一脸兴奋：“老大们，别吵了！有案子！”
1. 案发地
案发地点在市中心一栋甲级写字楼的23层——“恒瑞律师事务所”。
受害者是律所的金牌律师，江衡，41岁，无任何自杀迹象。
电梯门一开，一股混杂着咖啡、香水和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Reyna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办公室里，江衡吊在天花板的吊灯上，脖子歪向一边，眼睛半睁。
“自杀。”负责先期勘查的警员随口说，“遗书已经找到了。”
“遗书在哪？”Reyna问。
“桌上，一封打印信，只有一个词——‘偿还’。”
Reyna走过去，目光扫过椅子——那是一把滚轮办公椅，停在离尸体两米远的地方。
“他是怎么跳上去的？撑杆跳吗？”她低声说。
韦赫恩蹲下来，检查死者的脚：“鞋底很干净，没有灰尘。”
“可椅子上有灰尘。”Reyna指着椅面，“说明椅子没被移动过。”
Lucy在一旁快速拍照，然后用紫外灯照射桌面：“有奇怪的痕迹……像是被擦拭过。”
Reyna的视线落在桌角——那里有一个细微的划痕，像是硬物摩擦留下的。
“这里。”她示意Lucy，“拍清楚。”
2. 细节里的不对劲
Reyna戴上手套，轻轻抬起死者的手。指甲缝里夹着一缕极细的蓝色纤维。
“你看。”她把纤维放进证物袋，“这不是他衣服上的材质。”
韦赫恩凑过来：“也许是凶手的衣服？”
“也许是绳子的纤维。”Reyna摇头，“但这绳子……”她看了一眼吊着尸体的皮带，“是LV的腰带，崭新，扣环没磨损。”
Lucy在电脑上查：“江衡没买过这款腰带。”
“那就更有意思了。”Reyna的眼神亮了一下。
韦赫恩忍不住调侃：“也许是粉丝送的？”
Reyna没理他，而是仔细检查腰带的扣环——上面沾着极细的透明胶痕。
“这是后期粘上去的。”她说，“不是死者自己系的。”
3. 第一封信
桌上的信被密封在透明证物袋里。
白色的纸张，字迹是老式打字机的墨痕，每个字母边缘都有轻微的晕染。
“偿还。”——只有这两个字。
“十年前的款式。”Lucy眯着眼，“这台打字机至少停产十五年了。”
“谁会用这种老古董写信？”韦赫恩嘀咕。
“喜欢怀旧的凶手。”Reyna说，“或者……想让我们以为这是十年前的案子。”
Lucy用放大镜观察：“墨色很奇怪，像是混了灰尘。”
“说明打字机很久没用了。”Reyna说，“这封信是刻意制造的旧感。”
4. 初步询问
大楼保安室里，三人调看了昨晚的监控。
江衡是晚上10点47分进入办公室的，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11点05分，画面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办公室门口停留了几秒，然后消失。
“这影子不对劲。”Lucy暂停画面，放大，“像是故意躲在摄像头死角。”
“他在等人。”Reyna说。
保安队长战战兢兢地说：“我们没看到有人出去。”
“不代表没人出去。”韦赫恩说，“23层有消防通道。”
5. 技术追踪
回到警局，Lucy立刻开始追踪信件来源。
“信是昨晚11点23分从‘幽灵服务器’发出的。”她敲着键盘，“这个服务器……不存在于任何注册列表中。”
“暗网？”韦赫恩问。
“不，更像是本地的伪装IP。”Lucy调出地图，“定位显示……在警局地下档案室。”
Reyna和韦赫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有人在警局内部搞鬼？”韦赫恩压低声音。
“或者，”Reyna说，“有人想让我们以为是内部人。”
Lucy继续分析：“IP伪装用的是十年前的老协议，现在几乎没人用。”
“又是十年前。”Reyna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6. 法医报告
法医初步报告：死亡时间在昨晚11点到凌晨1点之间，死前曾摄入高浓度镇静剂。
“他是被先迷晕，再吊上去的。”Reyna在白板上画出现场示意图，“这是一起伪装成自杀的他杀。”
韦赫恩盯着白板：“可为什么要用‘偿还’这个词？”
“可能是道德审判。”Reyna说，“凶手认为死者欠了某个人的命。”
Lucy突然插话：“我查到了！江衡十年前曾是一桩集体失踪案的代理律师，那案子……后来被迅速结案。”
7. 旧案的影子
十年前的“夏令营失踪案”——五名青少年在一次夏令营活动中离奇失踪，警方调查两个月后草草结案，对外宣称是“意外溺水”，但从未找到尸体。
“江衡是夏令营主办方的法律顾问。”Lucy调出当年的新闻，“他在结案发布会上代表主办方道歉。”
Reyna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节奏像心跳。
“如果这案子和现在的‘偿还’有关……”她的目光变得锐利，“那可能只是开始。”
8. 内部的不安
傍晚，三人坐在会议室里，窗外的雾已经散去。
桌上摊着现场照片、信件复印件和十年前的新闻报道。
“我觉得，”韦赫恩打破沉默，“我们应该重新调查夏令营案。”
“上头不会批准的。”Reyna说，“那案子被封存了。”
“那就偷偷查。”Lucy咧嘴笑，“反正我们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Reyna看着那封只有两个字的信，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
她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偿还游戏”的开始——而他们，已经站在了棋盘上。
9. 深夜的电话
凌晨1点，Reyna的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上显示一个未知号码。
她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
“Reyna，你还记得十年前的夏天吗？”
电话挂断。
Reyna盯着黑暗的天花板，手心全是汗。
10. 深入调查
第二天一早，三人再次来到案发写字楼。
Lucy在江衡办公室的地毯边缘发现了一枚细小的金属碎片。
“像是某个设备的零件。”她说。
韦赫恩则在消防通道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模糊的鞋印。
“42码，运动鞋。”他测量后说，“可能是凶手逃离时留下的。”
Reyna站在窗前，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起案件只是冰山一角，而水下隐藏着的，是一个庞大而黑暗的秘密。
11. 意外发现
回到警局，Lucy分析了金属碎片：“这是一个老式录音机的零件，至少有二十年历史。”
“录音机？”韦赫恩皱眉，“现在谁还用那玩意？”
“也许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Reyna若有所思，“或者是江衡自己藏起来的。”
Lucy继续调查江衡的背景，发现他最近几个月频繁与一个神秘号码联系。
“我追踪到这个号码的位置。”她说，“在郊区的一栋废弃别墅。”
12. 别墅探险
当天下午，三人驱车前往那栋废弃别墅。
别墅周围杂草丛生，窗户破碎，看起来已经荒废多年。
进入别墅后，Reyna注意到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报纸，上面都是关于十年前夏令营失踪案的报道。
“这里有人一直在关注这个案子。”她说。
韦赫恩在一个破旧的柜子里发现了一台老式录音机，却没有找到磁带。
“看来磁带被人拿走了。”他说。
Lucy则在地板的缝隙中发现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五个孩子和一个戴面具的成年人，背景是夏令营的木屋。
“这张照片和我们之前看到的那张很像。”她说，“但角度不同。”
13. 新的威胁
回到警局后，Reyna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里面只有一盘磁带。
播放后，里面传来一个扭曲的声音：
“Reyna，你以为你了解真相吗？十年前的夏天，你也在场。”
三人面面相觑，意识到这起案件可能与Reyna的过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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