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档案室的晨光带着灰尘的味道，斜斜地落在泛黄的案卷上。Reyna指尖划过“白鸦组织残余势力”的标签，纸张边缘的折痕是她昨晚反复翻看留下的痕迹——张启明在审讯室里断断续续招供的内容，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更黑暗的门。
“张启明说，‘白鸦’在国内有三个隐藏据点，分别负责资金周转、实验原料采购和‘样本’运输。”Lucy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来，屏幕上跳动的红色光点在地图上连成三角，“最关键的是这个——城西废弃药厂，他们的‘药剂’生产基地，负责人叫老鬼，是张启明的头号心腹，据说手里有‘终极药剂’的完整配方。”
韦赫恩靠在档案架上，手里捏着一张老鬼的模糊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嘴角有一道刀疤，正从一辆面包车上搬箱子，箱子上印着“医疗废料”的字样，却没人知道里面装的是提炼药剂的原料。“老鬼这两年一直在换身份，用的都是假身份证，我们查了三个月，只知道他每周三下午会去城西的旧货市场，和‘供货商’接头。”
Reyna把案卷摊在桌上，指着其中一页的记录：“张启明还说，老鬼手里有一份‘名单’，上面是所有知道‘白鸦’秘密却没被灭口的人，包括李伟。”她抬头看向两人，眼神里的冷意比晨光更甚，“我们必须在老鬼对李伟动手前找到他，不仅要拿到配方，还要保护李伟的安全。”
正说着，Reyna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安全屋的看守打来的。她接起电话，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什么？李伟不见了？留下了一张纸条？”
挂了电话，她把纸条拍在桌上——纸条上是歪歪扭扭的字迹，墨水还没完全干：“我知道老鬼的据点，我去引他出来，别来找我，我欠孩子们的，该还了。”
韦赫恩猛地直起身，手里的照片差点掉在地上：“这老头疯了？他以为自己能打过老鬼的人？”
“他不是疯了，是怕我们有危险。”Reyna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李伟当年是‘白鸦’的实验助理，他知道老鬼的弱点，也知道药厂的布局，他是想凭自己的力量赎罪。”她抓起椅背上的外套，“Lucy，定位李伟的手机，就算他关机了，也要找到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韦赫恩，跟我去城西旧货市场，老鬼今天肯定会去，我们说不定能碰到他。”
1. 城西旧货市场：暗处的眼睛
下午两点的城西旧货市场，嘈杂的人声混着铁锈和霉味，在窄窄的巷子里弥漫。穿堂风卷起地上的废纸，贴在Reyna的战术靴上，她压低帽檐，目光扫过巷子里的摊位——卖旧家具的、修电器的、摆古玩的，每个摊位后面都藏着形形色色的人，谁也不知道哪个是老鬼的眼线。
“李伟的手机最后信号出现在市场最里面的‘老杨修鞋铺’，但我查了，修鞋铺三个月前就关门了，现在是空的。”Lucy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我黑进了市场的监控，发现老鬼的面包车十分钟前停在了市场后门，车上下来两个穿黑色夹克的人，应该是他的手下。”
韦赫恩跟在Reyna身后，手指按在腰间的枪上，眼神警惕地盯着周围：“老鬼肯定是收到了李伟的消息，想来个‘引蛇出洞’，他以为李伟是单枪匹马，其实我们早就布好了网。”
两人顺着巷子往里走，路过“老杨修鞋铺”时，Reyna放慢了脚步。铺门是虚掩的，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她对韦赫恩比了个手势，两人分别绕到铺门两侧，Reyna猛地推开门，电击枪对准里面——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散落的修鞋工具，还有一张画着药厂布局的草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药剂仓库”的位置，旁边写着“老鬼的办公室在三楼”。
“这是李伟画的。”Reyna捡起草图，指尖拂过上面的笔迹，和安全屋留下的纸条字迹一致，“他知道我们会来这里，故意留下线索。”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大喊：“有人打架了！快报警！”
韦赫恩立刻冲出去，Reyna紧随其后——巷口的空地上，两个穿黑色夹克的人正围着一个老人打，老人的帽子掉在地上，露出花白的头发，正是李伟！
“住手！”韦赫恩掏出枪，大喊一声，黑色夹克的人回头看到警察，立刻想跑，却被早就埋伏在周围的行动组成员扑倒在地。
Reyna冲过去扶起李伟，老人的脸上有淤青，嘴角还在流血，却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老鬼的……交易记录，我从他们车上偷的，里面有药厂的门禁密码。”
Reyna的眼眶发热，她把李伟扶到旁边的长椅上，让医护人员过来处理伤口，然后走到被按住的黑色夹克面前，声音冷得像冰：“老鬼在哪？药厂的具体位置在哪？”
其中一个人梗着脖子不说话，韦赫恩蹲下来，把老鬼的照片放在他面前：“你以为老鬼会救你？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卖，你觉得他会管你的死活？”
那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终于开口：“药厂在城西工业园B区12号，老鬼现在就在里面，他说今晚要把所有药剂运走，去国外找买家。”
2. 城西废弃药厂：药剂的阴影
傍晚六点，城西工业园笼罩在暮色里。废弃药厂的铁门锈迹斑斑，上面的“禁止入内”牌子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像在嘲笑这虚假的警告。Reyna带着行动组躲在对面的厂房里，望远镜里能看到药厂三楼的窗户亮着灯，人影在窗帘后晃动。
“Lucy，能黑进药厂的监控吗？”Reyna对着通讯器问。
“很难，药厂的监控用的是独立系统，没有联网，我只能通过无人机的热成像看到里面的人数——大概有二十个，都带着武器，分布在一楼大厅和三楼办公室周围。”Lucy的声音顿了顿，“对了，我查到老鬼今晚要运走的‘药剂’，不仅有‘服从药剂’，还有‘遗忘药剂’——这种药剂能让人失去所有记忆，老鬼想用来控制买家，防止他们泄露消息。”
韦赫恩调整着突击步枪的弹夹，金属碰撞声在暮色里格外清晰：“二十个人，我们有十五个行动组成员，硬闯没问题，但要注意保护药剂仓库，不能让他们把药剂运走，更不能让他们引爆药厂。”
Reyna点头，指了指药厂的侧门：“Lucy，用无人机把侧门的锁炸开，我们从侧门进去，分成两队，一队去三楼抓老鬼，一队去一楼药剂仓库，阻止他们搬运药剂。”
七点整，无人机发出“嗡”的声响，带着微型炸弹飞向侧门。“砰”的一声，门锁被炸得粉碎。Reyna一挥手，行动组成员像猎豹一样冲出去，迅速冲进药厂。
一楼大厅里，四个保镖正围着一辆货车，往车上搬箱子。看到行动组冲进来，他们立刻掏出枪，子弹“砰砰”地打在墙上，留下一个个弹孔。
“放下箱子！举手投降！”Reyna大喊，手里的枪对准为首的保镖。
保镖不仅没投降，反而抓起一个箱子，威胁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把这箱药剂摔了！这里面的‘遗忘药剂’要是洒出来，你们所有人都会失去记忆！”
Reyna的脚步顿住，她知道“遗忘药剂”的威力——张启明说过，这种药剂一旦接触空气，会在十分钟内扩散到五十米范围，吸入的人会永久失去记忆。
就在这时，韦赫恩带着另一队行动组从二楼冲下来，手里的电击枪对准保镖的后背：“放下箱子！否则我就开枪了！”
保镖的手一抖，箱子差点掉在地上。Reyna趁机冲过去，一脚踢掉他手里的枪，反手将他按在地上。其他保镖见势不妙，想逃跑，却被行动组成员一一制服。
“立刻把箱子搬到安全的地方，贴上封条，别让药剂泄露。”Reyna对身边的成员说，然后拿着李伟给的门禁密码，冲向三楼——老鬼还在办公室里，她必须抓住他。
三楼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墙壁上有很多裂缝，露出里面的钢筋。Reyna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得很轻，生怕惊动老鬼。
走到办公室门口，她能听到里面传来翻东西的声音。Reyna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老鬼正趴在桌上，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文件夹，里面是“终极药剂”的配方！
“不许动！”Reyna的枪对准老鬼，“放下文件夹，举手投降！”
老鬼缓缓转过身，嘴角的刀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没有放下文件夹，反而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Reyna：“想抓我？没那么容易！张启明那个废物才会被你们抓住，我可不会！”
两人对峙着，办公室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Reyna盯着老鬼的眼睛，试图寻找他的破绽——她知道，老鬼的左手有旧伤，不能长时间举枪。
果然，没过多久，老鬼的左手开始发抖，枪口微微下垂。Reyna抓住机会，迅速侧身，同时扣动扳机，子弹击中老鬼的手腕，手枪掉在地上。
老鬼惨叫一声，捂着受伤的手腕，想要逃跑，却被Reyna扑倒在地。Reyna夺过他手里的文件夹，打开一看——里面不仅有“终极药剂”的配方，还有一份“白鸦”在国外的买家名单，上面有十几个名字，都是国际上臭名昭著的犯罪组织头目。
“你跑不掉了。”Reyna把老鬼铐起来，“‘白鸦’组织的末日到了，你和张启明，还有所有伤害过孩子的人，都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老鬼趴在地上，不甘心地嘶吼：“你们别得意！‘白鸦’的首领不是张启明，是更厉害的人！你们永远也抓不到他！”
Reyna心里一震——张启明不是首领？那真正的首领是谁？她刚想追问，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韦赫恩带着成员上来了。
“怎么样？抓到老鬼了吗？”韦赫恩问，看到被铐住的老鬼，松了口气，“药剂仓库的药剂都已经封存好了，没有泄露，行动组的成员也都没事。”
Reyna举起手里的文件夹，脸色凝重：“老鬼说，张启明不是‘白鸦’的首领，真正的首领还在暗处。我们之前查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韦赫恩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看着老鬼，眼神里充满了疑惑：“真正的首领是谁？你把他的名字说出来！”
老鬼冷笑一声，闭上眼睛，再也不肯说话。
3. 警局：未完结的阴影
晚上十点，警局审讯室里，老鬼坐在椅子上，不管审讯员怎么问，他都一言不发，像一块沉默的石头。Reyna站在单向玻璃外，看着里面的老鬼，眉头紧锁——老鬼的嘴比张启明还硬，他知道的秘密，肯定比张启明多得多。
“Lucy，能查到老鬼说的‘真正首领’吗？”Reyna问。
Lucy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一串代码：“我查了老鬼的银行流水，发现他每个月都会往一个瑞士银行的账户打钱，账户的主人是匿名的，但我通过IP追踪，发现这个账户的使用者最近在国内活动，位置在市中心的高档酒店。”
Reyna的眼睛亮了起来：“高档酒店？具体是哪家？我们现在就过去！”
“等等，”韦赫恩拦住她，“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我们不知道对方的实力，贸然过去太危险了。不如明天一早，我们带足够的人手过去，再联系酒店的安保，确保万无一失。”
Reyna想了想，点头同意：“也好，我们先整理今天的证据，尤其是老鬼手里的配方和买家名单，明天一早交给国际刑警，让他们协助调查国外的买家。”
回到办公室，Reyna把文件夹里的配方和名单复印了一份，然后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夜空——今晚的月亮被乌云遮住，没有一点光，像她此刻的心情。
“你在想什么？”韦赫恩端着一杯热咖啡走进来，放在她面前。
Reyna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温暖的液体驱散了一些疲惫：“我在想，真正的首领为什么要隐藏自己？他到底有什么目的？‘白鸦’组织已经存在十年了，他不可能只满足于做实验、卖药剂，他肯定有更大的阴谋。”
韦赫恩坐在她对面，叹了口气：“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我们都会找到他，阻止他。就像之前一样，我们一起面对，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Reyna看着韦赫恩，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她知道，只要他们并肩作战，就没有战胜不了的黑暗。
就在这时，Lucy突然冲进办公室，脸色苍白：“不好了！我刚才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是李伟的照片——李伟被绑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对方说，要我们明天早上十点，带着老鬼的配方去换李伟，否则就杀了他！”
Reyna猛地站起来，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掉在地上：“匿名邮件的发件人能查到吗？仓库的位置在哪？”
“发件人用的是暗网邮箱，查不到真实IP，仓库的位置在城北的废弃钢厂，我已经把地图调出来了。”Lucy把电脑屏幕转向两人，上面是废弃钢厂的卫星图，“对方还说，只能去两个人，多一个人，就立刻杀了李伟。”
韦赫恩的拳头握紧，眼神里充满了愤怒：“这是陷阱！他们想用李伟换配方，还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Reyna看着屏幕上的卫星图，沉默了很久，然后开口：“我去。”
“不行！”韦赫恩立刻反对，“太危险了，对方肯定设好了埋伏，你不能去！”
“我必须去。”Reyna的眼神很坚定，“李伟是为了帮我们才被抓的，我不能不管他。而且，这是我们找到真正首领的机会，只要我能见到对方的人，就能找到线索。”
她看向韦赫恩，语气里带着恳求：“你帮我准备一下，带上配方的假复印件，我去和对方交易，你带着行动组在钢厂周围埋伏，等我发出信号，就冲进去救人。”
韦赫恩知道Reyna的脾气，她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他叹了口气，点头同意：“好，但你一定要小心，有任何危险，立刻发出信号，我会第一时间冲进去救你。”
Reyna点头，拿起桌上的假配方，放进战术包里。她知道，明天的交易，将会是一场生死较量，但她没有退路——为了李伟，为了那些还没找到真相的孩子，她必须去。
夜色越来越深，警局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三人围在电脑前，仔细研究着废弃钢厂的地图，制定着明天的行动计划。窗外的乌云渐渐散去，月亮露出一点光，却照不进办公室里的凝重——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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