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老面馒头铺前排着长队，蒸腾的热气裹着麦香漫过来，把清晨的凉意驱散了大半。薛念站在队伍里，看着老板把刚出锅的馒头装进油纸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表针。
谢子恒就站在她身侧，肩膀偶尔会碰到一起，每次触碰都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他没说话，只在她被风吹乱头发时，伸手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耳廓的瞬间，两人都顿了顿，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薛念老板！要两个红糖的，三个原味的！
薛念报着口味，接过沉甸甸的纸袋子，指尖被烫得缩了缩。
谢子恒立刻伸手接过去：
谢子恒我拿着吧。
往回走的路上，薛念咬着半个红糖馒头，甜香在舌尖散开。她转头看谢子恒，他正小口啃着原味馒头，侧脸线条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薛念你以前说爱吃有嚼劲的面食，没骗我。
她笑了笑。
他嘴里塞着馒头，含糊地点头。
车开回市区时，薛念的手机响了，是薛母打来的。
她接起电话，语气瞬间软下来：
薛念[妈？嗯，跟朋友出来了……]
薛念[什么？你们中午过来？]
薛念[不用带菜啊，家里都有……]
薛念[我在家等你们。]
挂了电话，她看向谢子恒，有点不好意思：
薛念我爸妈中午要过来，得回去收拾一下。
谢子恒要不要我帮忙？比如……买菜？
他立刻说。
薛念想了想，笑了：
薛念也行，正好缺瓶酱油。
车停在小区楼下的超市门口，两人并肩走进去。谢子恒推着购物车，像个认真的学生，听薛念报着要买的东西：
薛念老抽要酿造的，醋要米醋，再拿袋生姜……
薛念对了，我爸爱吃蒜，多拿两头。
他一一应着，把东西放进车里，目光扫过货架时，忽然停在酸奶区：
谢子恒你上次说胃不太好，喝点常温酸奶？
薛念愣了愣，才想起是某次加班时随口提的。她点点头，看着他挑了两盒原味酸奶放进车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暖了一下。
回到薛念家时，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阳台上晒着洗好的衣服，飘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谢子恒把东西放在厨房，拘谨地站在客厅中央。
薛念随便坐。
薛念给他倒了杯水。
薛念我去把阳台的衣服收一下。
她转身去阳台，谢子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她踮脚够晾衣绳时，衬衫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纤细的腰线。他连忙移开视线，耳根却悄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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