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铃声刚响，警长就把作战服的拉链拉到顶，袖口的纱布被他小心藏在里面——他可不想让双面看到自己还在意那点伤。刚走到教学楼门口，就看见红色头发的身影靠在栏杆上，手里捏着本战术理论书，眼神却直勾勾盯着他的胳膊。
“躲什么？”
双面先开口，声音比清晨的风还冷。
“伤口渗血了？我昨天包得没那么松。”
警长立刻把胳膊背到身后，脚步没停
“要你管，反正没耽误今天训练。”
他故意加快速度往训练场走，却没料到双面几步就追上来，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力道不算重，却刚好让他没法挣脱。
“松开！”
警长皱眉，周围已经有学生探头看过来，死对头大清早拉拉扯扯，传出去像什么话。双面却没松手，只是掀起他的袖口，纱布边缘果然洇出一点红。
“跟我去医务室。”
他不由分说地拽着警长往旁边走，战术理论书被随手夹在胳膊下。
“我不去！今天有实战对练，我不能缺席！”
警长挣扎着，却被双面拽得更紧。路过的单面刚想上前劝，就被双面一个眼神制止，只能站在原地无奈地耸肩。
医务室里，医生刚拆开纱布，就皱着眉说。
“昨天处理得挺专业，怎么今天就渗血了？是不是活动太猛了？”
警长刚想说是自己不小心，双面就先开口。
“他硬撑着练格挡，估计是扯到伤口了。”
“我没有！”
警长反驳却被校医瞪了一眼。
“还嘴硬？再这样下去伤口要化脓，今天别去训练场了，在这儿休息。”
“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又同时瞪向对方。医生被这阵仗逗笑。
“你们俩啊，真是天生的死对头，连反对都同步。行吧，我再重新处理下，轻点活动，别再硬撑。”
双面站在旁边，看着医生给警长涂药，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战术理论书。等医生离开，警长立刻站起身，刚想走，就被双面扔过来一个东西——是瓶新的碘伏，还有包无菌纱布
“备用的，要是再渗血，别等着发炎。”
双面别过脸，语气依旧生硬。
“不是关心你，是怕你因为伤口缺席，我找不到像样的对手。”
警长捏着手里的碘伏，心里有点不爽，却还是把东西塞进兜里。
“放心，就算受伤，我也能赢你。今天的对练，我不会让你得逞。”
两人并肩走出医务室，刚到训练场门口，就听见教练吹哨。
“所有人集合！今天分组对练，还是老规矩，赢的人负责明天的器材整理！”
警长立刻往前站了一步，挑衅地看向双面。
“听见没？今天我赢定了，你就等着搬器材吧。”
双面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点冷笑。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上次是我让你，这次可不会手下留情。”
两人走进训练场，周围的学生都自动往后退了退——谁都知道，这两个死对头一交手，就没别人什么事了。教练吹响哨子的瞬间，警长和双面同时摆出防御姿势，眼神里的战意比昨天更浓。
“这次，我不会再被你的圈套骗了。”
警长握紧模拟短枪，脚步轻移。双面手里的模拟匕首泛着冷光，语气里满是自信。
“那你可得睁大眼睛，别再像上次一样，连我出刀的方向都看不清。”
模拟武器碰撞的声音再次在训练场里响起，这一次，没有谁再留手。警长避开双面的攻击，同时朝着他的破绽发起反击；双面也不甘示弱，每一次出刀都比上次更狠。周围的学生看得目不转睛，谁都没注意到，在警长差点摔倒时，双面的脚步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又很快收了回去，只是手里的动作慢了半秒，让警长有了反击的机会。
“你分心了！”
警长抓住机会，模拟短枪顶住双面的胸口，语气里满是得意。
“这次，是我赢了！”
双面收回匕首，没反驳，只是看了眼他的胳膊。
“赢了就赢了，别得意太早。明天的器材整理，我不会帮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红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晃了晃，没再回头。
警长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模拟短枪，心里的得意劲儿压过了之前的别扭——这才是死对头该有的样子，赢了就嚣张，输了也不耍赖。他攥紧兜里的碘伏，心里暗暗想着：明天整理器材算什么，下次对练，他要让双面输得更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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