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枪声刚响两发,就听见身后传来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工程师推着维修车过来了,工具箱上还放着没组装完的校准仪,金属零件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你们俩比归比,别把模拟枪的扳机扣太狠。”
她弯腰检查枪身,指尖在磨损处敲了敲。
“昨天刚修好的击发装置,再坏了,这周都别想拿新枪。”
警长正瞄准靶心,闻言手一抖,子弹偏了两环,转头瞪向双面。
“都怪你,刚才故意咳嗽干扰我!”
双面收枪挑眉,语气带刺。
“自己手抖还找借口,要不要让工程师给你装个辅助支架?”
两人又要拌嘴,工程师已经拎着扳手站起来,冷着脸往器材室走。
“再吵,我就把你们的枪都调去最低威力,让你们打靶像扔纸团。”
这话让两人瞬间闭了嘴,却没注意到训练场入口处站着一群人。市长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捏着公文包,身后跟着教父和恶魔——教父的黑大衣下摆扫过杂草,指尖转着枚银戒指;恶魔则揣着兜,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眼神却在扫过靶纸时亮了亮。
“这俩小子的准头,比上个月进步不少。”
市长指着靶心的弹孔,声音里带着赞许。教父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守望者身上——他正趴在瞭望塔上,望远镜对准教学楼方向,连衣角被风吹起来。
市长指着靶心的弹孔,声音里带着赞许。教父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守望者身上——他正趴在瞭望塔上,望远镜对准教学楼方向,连衣角被风吹起来都没察觉。
“守望者倒是尽职,上课时间还盯着校园动向。”
教父的声音低沉,恶魔却嗤笑一声。
“他哪是尽职?我刚才看见他在望远镜里看狙击手追着捣蛋鬼跑。”
话音刚落,就看见中立和船员扛着一箱物资从校门口走来,船员的制服上还沾着船锚形状的水渍,中立手里的登记表被风吹得哗啦响。
“刚从码头运回来的模拟弹。”
船员冲市长挥挥手。
“内鬼说要检查弹壳型号,这会儿还在器材室跟工程师掰扯呢。”
果然,器材室方向很快传来争执声。内鬼穿着深色卫衣,正举着枚弹壳和工程师理论。
“这批次的弹壳壁厚不均,打起来容易卡壳,你得重新检测。”
工程师把校准仪往桌上一放,推了推眼镜
“我早上刚测过,误差在标准范围内,是你上次用枪时没清理枪管,才卡壳的。”
两人各执一词,声音越吵越大,引得路过的卧底和诱饵凑过去看热闹,诱饵还偷偷把内鬼的卫衣帽子往下拽了拽,差点让他撞在工具箱上。
训练场这边,警长和双面已经比完了第一轮——两人各中九环,打了个平手。
“不算!”
警长把枪往地上一放。
“刚才有风吹偏了我的子弹,再来一轮!”
双面刚要应下,就看见恶魔走了过来,手里把玩着枚空弹壳。
“不如加点赌注?输的人,今晚去码头帮船员搬物资,顺便给我带杯热咖啡。”
教父也跟着点头,市长笑着补充。
“赢的人,下周战术课可以用新到的狙击枪。”
这话让两人眼睛都亮了,立刻重新架枪。守望者也从瞭望塔上跳下来,举着望远镜当裁判。
“我来数靶,谁耍赖谁是小狗!”
刚要开枪,就看见中立跑过来,手里的登记表皱成一团。
“别打了!食堂的馒头快被饕餮和大胃王抢光了,再不去,只能喝白粥了!”
这话比任何赌注都管用,警长和双面同时收枪,拔腿往食堂跑,谁都不想饿肚子。守望者跟在后面喊。
“还没比完呢!”
却被恶魔一把拉住。
“急什么?等他们抢完馒头,有的是时间比。”
市长站在原地,看着闹哄哄的人群,无奈地笑了。
“这校园的活力,全在他们身上了。”
教父望着远处器材室的方向——内鬼和工程师已经和好,正一起组装校准仪;船员在给中立递水,两人凑在一起看登记表;不远处,捣蛋鬼又在偷偷摸狙击手的瞄准镜,被猎人抓了个正着。
阳光斜斜地洒下来,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训练场的模拟枪还架在原地,食堂的喧闹声飘在风里,连空气里都带着股鲜活的劲儿——有较劲的死对头,有拌嘴的伙伴,有看热闹的长辈,每个人都在这课间时光里找着自己的乐子,凑成了最热闹的校园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