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斩这样想着:
我的过去被埋葬在终年被厚重的雨幕与阴霾所笼罩的雾隐村,那里,仿佛一层永远无法驱散的黑暗滤镜,将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染上了冰冷与残酷的色调。雨滴砸落在泥泞的街道,溅起的水花带着丝丝寒意,渗入骨髓。
我自幼便在这如炼狱般的忍者学校中挣扎求生。学校的走廊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墙壁上挂着历代强者的画像,他们冷漠的眼神仿佛在俯瞰着我们这些未来的“杀人工具”。
这里,每天演绎着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的规则。当第一缕微弱的光线试图穿透雨幕时,我们便开始了训练,手中的苦无在雨中闪烁着寒光,精准地射向目标,那“噗噗”的入靶声,仿佛是对生命脆弱的无情嘲讽。
实战演练场更是一片修罗地狱,同学们为了争夺晋升名额,毫不留情地对曾经的“同伴”出手。鲜血在雨水中肆意流淌,与泥浆混为一体,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颜色,我目睹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眼中的光芒逐渐被冷漠与杀意所取代,就好像我生来就是这样。
我成了一件有用的工具,一件趁手的武器, 将我面前的生命夺去,那时,我成了当之无愧的“鬼人再不斩”,因此,我也顺利进入了暗部,逐渐的,我掌握了雾隐之术,能将人悄无声息的灭口。这也让我在暗部扎稳了根。
再后来,我又成为忍刀七人众之一,获取了斩首大刀,自此也暗暗发誓:要将这村子保护好。时间越久我越发觉了村子里的暴政行为,一忍再忍不能再忍,那,杀死水隐就是最直接能改变政策的方法。
但,一向擅长暗杀的我,这次失败了,叛逃后便作为卡多的雇佣杀手,生活也没发生什么变故,直到,我遇见了这个小鬼。
再不斩看着和兔子玩耍的小鬼,又想到他们那天的谈话:“喂哎,小鬼!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叫我……白。”
“那你姓什么?”
白抓着衣服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记……记不清了。”
“你父母早亡?”
“不是的,妈妈是被爸爸杀死的,爸爸是被我杀死的。”白的没有隐瞒。
但再不斩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小鬼,继续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和妈妈与村子里的其他人不一样”白顿了顿,看了看再不斩,“和大哥哥也不一样,爸爸就带着人要杀死我和妈妈,然后,我就用这个将他们都杀了。”说完,白给再不斩展示手中水凝结成的冰花。
“你不拍我也杀了你吗?”
“不怕。”
“为什么?”
“因为从大哥哥你带我回来那天起,我的命就是为大哥哥而生的。”
再不斩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说:“那我也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再不斩,是一名叛忍,你以后就跟着我了,我也会教给你一些忍术的。”
“嗯,再不斩先生。”
“叫我再不斩就行。”
“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