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爱是苦涩的......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吻过你了。——《莎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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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私房菜馆时,丁程鑫坚持送她到小区门口。夜晚的风裹着花香扑过来,他忽然从背包里掏出个小巧的帆布包,递到她面前。
丁程鑫“里面是我调的颜料,要是你偶尔想画画解压,或许能用得上。”
帆布包上绣着紫罗兰,针脚不算精致,却透着笨拙的用心。
江乐允接过时,指尖碰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画笔磨出的痕迹,让她忽然想起美术馆里《缠》的笔触,厚重又带着点倔强的温柔。
江乐允“谢谢。”
她轻声说,转身走进小区时,丁程鑫还站在巷口挥手,灯笼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道温和的屏障。
推开家门,客厅的灯亮着。宋亚轩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见她回来,立刻起身,眼底的紧张像被风吹起的纸页。
宋亚轩“姐,你回来了。”
江乐允换鞋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礼盒上——包装纸是她喜欢的浅紫色,丝带打得格外整齐,显然是练了很多次。
她没提画展的事,只是弯腰把帆布包放在玄关柜上。
江乐允“还没睡?”
宋亚轩“在等你。”
宋亚轩走过来,把礼盒递到她面前,指尖攥着丝带的力道有些发紧。
宋亚轩“下周是你生日,我……”
江乐允“亚轩。”
江乐允打断他,声音比平时轻,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
江乐允“我们得谈谈。”
宋亚轩递礼盒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期待慢慢沉下去,像被风吹灭的烛火。他跟着她走到沙发旁坐下,礼盒放在两人之间,像道无形的分界线。
江乐允“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
江乐允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声音平稳得像在梳理一团乱线。
江乐允“但我们是姐弟,这种感情不该越界。”
宋亚轩的肩膀猛地垮下来,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巾。
宋亚轩“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她抬眼时,眼底没了往日的温和,只剩一片清明的坚定,指尖轻轻叩了叩沙发扶手,像是在敲开两人之间那层模糊的窗纸。
江乐允“没有血缘,可我们是真的把彼此当家人。”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宋亚轩泛红的眼尾,声音软了些,却没松半分底线。
江乐允“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不是把所有心思都缠在我身上。”
他突然攥紧了沙发巾,指节泛白,喉结滚动着,声音里带着点没藏住的委屈,像被抢走玩具的孩子。
宋亚轩“可我只有你了啊!”
他往前凑了凑,膝盖几乎要碰到她的,眼底的慌乱像潮水般涌上来。
宋亚轩“爸妈走了之后,你就是我唯一,我不缠着你,还能缠着谁?”
江乐允“亚轩,只有不是理由。你可以交新的朋友,可以去喜欢更好的女孩,不用把自己困在只有我的圈子里。我们是家人,不是彼此的枷锁。”
宋亚轩“你觉得我是你的枷锁?”
江乐允“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乐允抬手按住眉心,语气软得像浸了温水。
江乐允“我是怕你把自己困住。”
宋亚轩“姐,我困了,先去睡觉了。”
宋亚轩起身时,礼盒被他不小心碰倒在地毯上,浅紫色包装纸蹭出一道细痕。
他没回头,脚步拖着沉重的影子往房间走,门框挡住他身影的瞬间,江乐允听见门锁轻咔一声,像把什么东西锁进了黑暗里。
她弯腰捡起礼盒,指尖触到丝带打结处的硬茧——显然宋亚轩为了打好这个结,练了无数次。
客厅的挂钟滴答响,路灯的光从窗外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却照不进刚才宋亚轩泛红的眼底。
夜里的风又吹过窗户,带着花香钻进缝隙。江乐允走到宋亚轩的房门前,指尖悬在门板上却没落下。
里面没有动静,只有宋亚轩靠着门板轻微地啜泣声,轻得像怕被人听见。她站在门口,最终还是没有敲开那扇门。
屋内的啜泣声顿了顿,随即恢复平稳。
江乐允转身离开,客厅的灯亮了整夜,茶几上的礼盒在寂静里隔着一段无声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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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亚轩特地岔开了和江乐允出门的时间,大门上依旧贴着一张便利贴,字迹比昨天的字条潦草些:“锅里有粥,凉了就热一下。”
她捏着便签走到厨房,保温锅里的小米粥还温着,熬得软烂的米粒沉在锅底,和从前一样,没放糖,却透着淡淡的米香。
江乐允盛了碗,坐在餐桌旁慢慢喝着,目光不自觉飘向宋亚轩的房门 —— 门板紧闭,里面没半点动静。
吃完早餐,江乐允去到事务所上班,刚走进办公室就被“砰”的一声吓了一大跳。
所有人“生日快乐!”
礼炮里的彩纸簌簌落在肩头,同事们举着插着25岁蜡烛的蛋糕围上来,奶油香混着笑声漫了满室。
江乐允愣在原地,直到17号体验师刑馨把蛋糕递到她面前,才反应过来似的弯了弯眼。
刑馨“差点以为你今天也不来事务所呢,还好老板坚持要我们准备了这些,以防万一。”
江乐允指尖碰了碰蛋糕盒边缘,真实的触感让她晃了晃神,昨天宋亚轩垂着眼递礼盒的模样又撞进脑海。她勉强牵起嘴角,把涌到喉咙口的涩意压下去。
江乐允“谢谢大家,我......”
周知颜“别说肉麻的话,我可受不了。”
周知颜拍了拍她的肩,指了指蛋糕上的数字蜡烛。
周知颜“老板上周就跟我们念叨,说你生日肯定要热闹点,特地让我们订了你爱吃的巧克力慕斯。”
话音刚落,老板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许黛安一脸严肃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许黛安“行了,别想着把21号过生日当做借口摸鱼,17号准备一下会议室,把蛋糕吃了开会。”
听到老板的话,刑馨把手里的蛋糕递给了周知颜,周知颜接蛋糕时手忙脚乱,指尖沾了点奶油,刑馨一边往会议室走还不忘说一句:
刑馨“别忘了给我留块蛋糕。”
同事们纷纷递上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江乐允看着同事们闹哄哄地分完蛋糕,又闹闹哄哄地往会议室走,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了一片。
她转身去卫生间擦洗自己脸上的奶油,刚拧开水龙头,就听见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许黛安“昨天没休息好?”
江乐允手一顿,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许黛安——她依旧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却没了平时的锐利,她手里提着一个大牌护肤品的礼盒,递了过来。
江乐允“谢谢Dianne姐。”
江乐允伸手结果许黛安的礼物。
许黛安“收拾一下,过来开会。”
虽然这个老板平时总是一副“我很不好惹,我很冷漠”的样子,就连叫员工也只是叫那串冷冰冰的工号,但实际上,许黛安是一个非常好的老板,面冷心热,会记得所有员工的生日,爱好,以及其他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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