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

傀儡妖的嘶吼声震得断墙嗡嗡响，武祯的猫爪划过最后一道残影时，尔雅透明的身影“噗”地凝实了，踉跄着摔在地上，手里的齿轮摔得老远。

“嘶——”尔雅捂着胳膊上的爪痕，眼里含着泪，却梗着脖子瞪武祯，“为什么……为什么老鼠就是比不了猫？”

武祯收了猫爪，蹲在她面前，猫耳簪晃了晃：“妖市的鼠爷爷说过，猫抓老鼠，天经地义。”她指了指尔雅掉在地上的齿轮，“你那系统的小把戏，在我这儿不好使。”

尔雅咬着唇，忽然往地上一坐，竟有点耍赖似的：“我不服！”她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我明明设了那么多傀儡绊你，你怎么还能追上？”

“笨呗。”武祯捡起齿轮掂量了掂量，这玩意儿凉飕飕的，带着系统的邪气，“傀儡是死的，猫是活的。你总想着用死东西困住活物，不输才怪。”

不远处，司马焦的血线刚绞碎最后一只傀儡，听见这话瞥了眼过来，没说话，却往尔雅那边走了两步——血线在指尖绕了绕，显然是怕她再耍花样。东方青苍也收了业火，靠在断墙上喘气，瞧着这场景，嘴角竟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尔雅瞅着司马焦逼近的血线，又看了看武祯手里的齿轮，终于蔫了，却还是小声嘟囔：“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能赢的……”

武祯“嗤”了声，把齿轮往司马焦那边一扔：“先想想怎么跟你家系统交代吧。”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的灰，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谁说老鼠赢不了猫？至少这次，她这只猫，赢得挺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