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光熄灭了,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走廊里的空气显得格外沉重,医生终于推门走了出来。
付闻樱(周妈妈)医生,我家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平稳。
医生手是保住了,但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正常用力了。重物不能提,也不能长时间使用,具体情况还要看她的恢复情况。现在还在观察,等没有问题就可以转去病房了。
周妈妈听完,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眶瞬间湿润了。
付闻樱(周妈妈)好的,麻烦您了……可要是这样的话,她以后还能工作吗?如果不能工作,她自己能接受吗?
周爸爸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透着无奈与安慰。
周怀瑾(周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周妈妈当然明白,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她依然难以抑制内心的悲痛,忍不住扑进周爸爸怀里放声哭了出来。“呜呜”的抽泣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就在这时,一个年长的人快步走了过来。
教授你们是周瑾禾的父母吗?
周爸爸抬起头,擦了一把眼角,点了点头。
周怀瑾(周爸)是的,您是?
那个人神色复杂,目光带着歉意。
教授我是她的导师。这次实在抱歉,意外发生得太突然了。
周爸爸摇了摇头,声音显得坚定。
周怀瑾(周爸)不怪您,这完全是一场意外。
导师却依旧自责地低下头,语气有些沙哑。
教授是啊,但也怪我没保护好他们……
周爸爸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起,立刻追问。
周怀瑾(周爸)其他人还好吗?
教授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沉重。
教授还有一个孩子,在塌陷的时候护住了小周。他伤得更严重一点,现在还在抢救,还没醒……而且,他的家人也联系不上。
周爸爸一听那个孩子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才受重伤,急忙问道。
周怀瑾(周爸)那孩子在哪?我们得去看看!
教授他还在手术室,我带你们去吧。
两人跟着教授匆匆赶往手术室。刚到门口,正好看到助理匆匆跑来。
助理教授,宋时宴好像是个孤儿。他没有父母,他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妈妈也是文物修复师,前几年因为意外去世了。
教授愣住了,神情间多了一丝震惊与惋惜。
教授怎么会这样……
话音未落,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宋时宴的家属在哪?
教授立刻上前一步。
教授在这儿。
医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医生抢救已经完成了,但他脑部出血较多,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另外,他的医疗费用也需要尽快缴纳。
周爸爸毫不犹豫地开口。
周怀瑾(周爸)给我吧,我去交。
教授却伸手拦住了他,语气坚决。
教授不能让你交!
周爸爸摆摆手,语气同样不容置疑。
周怀瑾(周爸)他是为了保护周周才受伤的,我们理应承担这些费用。
周妈妈在旁边附和道。
付闻樱(周妈妈)教授,孩子他爸说得没错。
教授犹豫片刻,最终松口。
教授好吧。
两人走在走廊里,彼此交换着担忧的目光。
付闻樱(周妈妈)这孩子怎么这么可怜……
周爸爸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里满是感激与怜惜。
周怀瑾(周爸)是啊,咱们得好好感谢人家。要不是他,咱们家周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周妈妈轻轻攥住衣角,眼眶又泛红了。
付闻樱(周妈妈)是啊,要不我们认他做干儿子吧?他没有爸妈,我们可以以后照顾他。
周爸爸想了想,语气温和却认真。
周怀瑾(周爸)那也得等他醒来之后,问问他的意见才行。
周妈妈点了点头。
付闻樱(周妈妈)好,交完费我们就赶紧回去看看周周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王楚钦阿姨,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联系不上周周,我有点担心,您能帮忙联系上她吗?
周妈妈听到对方熟悉的声音,心猛地一揪。
付闻樱(周妈妈)楚钦啊,周周她出了点事……
电话那头明显紧张了起来。
王楚钦她怎么了?!
周妈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付闻樱(周妈妈)她工作的地方塌方了。
楚钦的声音顿时拔高了几分,急促得几乎要冲破听筒。
王楚钦那她还好吗?你们现在在哪?我马上去找你们!
周妈妈连忙安抚。
付闻樱(周妈妈)你还有比赛呢,先好好比赛。她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等你比完赛,阿姨再告诉你我们在哪儿。
楚钦显然不甘心放弃。
王楚钦可以不比赛的!
周爸爸接过电话,语气严肃但温暖。
周怀瑾(周爸)周周不会希望你这样的,楚钦。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周周这边有我们呢,别担心。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妥协下来。
王楚钦好的,叔叔。
周爸爸挂掉电话,长舒了一口气。
周怀瑾(周爸)我们去看看周周,就先挂了。
王楚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