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揉着眼睛走到厨房门口时 先闻到了一股有点焦的黄油香 朴灿烈正背对着你站在灶台前 灰色家居服的袖口卷到小臂 围裙带子在背后绕了两圈还没系紧 松松垮垮挂着 露出一小截后腰
他手里攥着锅铲 盯着锅里的煎蛋皱眉头 明明火已经调小了 蛋黄边缘还是有点发黑 听见你的脚步声 他猛地回头 耳尖瞬间红了“醒啦?再等等 马上就好”话没说完 锅铲一歪 煎蛋直接滑到了灶台上 他“呀”了一声 慌忙用手去捡 又被烫得指尖发红,只能对着手指轻轻吹气 像只手忙脚乱的大狗狗
你走过去捧起他的手 放在嘴边吹了吹 笑着把他手里的锅铲接过来 调大一点火重新煎蛋 他就站在旁边乖乖看着 时不时伸手帮你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等你把煎好的蛋盛到盘子里 他还小声补了句“其实 我查了三个教程 还是搞砸了”
你夹起一小块蛋递到他嘴边 看着他眼睛亮晶晶嚼着 故意逗他“虽然卖相不好 但比我想象中好吃哦”他伸手就要去拿意面的调料包“那我再试试!这次肯定能做好”
你伸手拦住了他“灿烈 别忙活了 一觉睡醒好想吃西餐”
朴灿烈听见你说想吃西餐 眼睛弯成小月牙 伸手揉了揉你头发“正好附近有家新开的法餐 我去换件外套就走”他脚步轻快地转身上楼 家居服的衣角还在楼梯扶手上扫了一下 留下点暖意
你见他上楼 瞬间收了笑 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薄外套就往门口走 玄关的风铃叮当作响时 还能听见楼上朴灿烈找领带的动静
穿过庄园的石板路 午后阳光把玫瑰花瓣晒得透亮 风里裹着青草和茉莉的香气 远远就看见边伯贤站在花园中央的白色花架下
窗外的光影里 浅棕色头发被风掀得微扬 手里似乎捏着什么 见你走过来 也没躲 只是朝你轻轻抬了抬下巴 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笑意

你停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 看着他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手腕上细巧的银链“你来了”
他往前挪了半步 声音里还带着点没彻底平复的轻喘 像是赶了很远的路“我先去了你之前租的公寓 楼下保安说你半个月前就搬走了 常去的那家街角咖啡馆 老板也说没再见过你 就连你以前爱去的江边步道 我连着两晚都绕到天黑”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 浅棕色的发梢被风掀得蹭过眼睑 眼神里的散漫笑意淡了些 多了点实打实的紧绷后的松快“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我想在这里找到你 但又不想你真的来这里找朴灿烈”
你没看他 看的是朴灿烈在花园里为你种的茉莉 隔了很久终于开口“边伯贤 你混蛋”
边伯贤被你打了一下 伸手攥住你打过来的手“亓官 你根本不听我解释”
你能感觉到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解释什么 解释你对我的喜欢都是因为那个叫时祈的女孩子吗”
风突然大了些 花架上的茉莉花瓣簌簌落在你发间 他抬手想帮你拂掉 又怕你躲开 手悬在半空僵了僵 最后还是攥着你的手往他身前带了带 让你能看清他眼底的慌乱“好吧我承认 我爱过时祈 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 亓官瑜 你看着我的眼睛 你告诉我 我的眼里现在除了你还容得下别的人吗 我记得你满是沙子的脚踏在旅馆里时候的勇敢 我记得你画画时指尖碰到我手的温度 我记得你那天来旅馆说的每一个字 所以 亓官瑜”
他停顿了一下 拇指无意识蹭过你手背 像是在安抚 又像是在确认你还在“我爱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亓官瑜 我爱你生气时紧皱的眉头 我爱你接吻时勾住我脖子的手臂 我爱你眼睛亮闪闪的说只喜欢我 我爱亓亓 是亓官瑜的亓亓”
你眼泪终于没忍住 砸在他手背上 冰凉的一点 他声音放得更软 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那天我没来得及跟你说清楚 你就走掉了 留我一个人 我找了这么久 不是为了让你觉得 我对你的喜欢是假的”

庄园的门慢慢推开 你看着那个高挑的男人走出大门 向你望了过来 想说的话哽在喉咙 边伯贤也顺着方向看了看 然后轻轻收回自己的手“亓官 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我就在我们的家里等你 一个月你没来 我就放弃你 但如果你选择我 我将会用我边伯贤的一生 许你一世安稳”

朴灿烈的车停在庄园门口的梧桐树下 指尖攥着方向盘 指节都泛了点白 仪表盘上的时间跳了第三次 他又忍不住抬眼瞟向你的方向 喉结轻轻滚了滚 怕你跟边伯贤走 怕你再次丢下他 怕你第二次选择边伯贤
忽然 车窗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他猛地抬头 就看见你跑过来 米白色裙摆被风吹得飘起来 你跑到副驾旁 屈起手指敲了敲车窗 眼睛弯成月牙 笑出了两个小梨涡
朴灿烈慌忙按下车窗 还没来得及开口 你就凑过去 声音脆生生的“让我们朴少爷等急了吗”你拉开车门坐进去 随手把外套扔在后排 又拍了拍他的手臂“快开车快开车!我刚才刷菜单 那家的黑松露牛排看着超香 再不走说不定就没位置了”
他看着你眼里的红 放松下的肩膀瞬间紧绷 不过还是庆幸的低头笑出了声 伸手揉了揉你头发“急什么 我早就提前订好位置了”
说着拧动车钥匙 引擎轻轻响起 他又侧头看了你一眼 补充道“还订了你爱吃的草莓慕斯 饭后吃”
你立刻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蹭了一下 笑得更欢“就知道灿烈什么都会做的很好 有你在身边是很幸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