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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的心猛地一沉。他认识这个学弟，高二（三）班的，总在图书馆角落待着，画画很好，但几乎不说话。他见过几次，每次都是安安静静的，像株在阴影里待久了的植物，连走路都贴着墙根，怎么会被堵在这里？
丁程鑫“你们干什么？”
丁程鑫往前走了两步，个子在同龄人里算高的，往那儿一站倒有几分压迫感。
丁程鑫“都是学生，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龙套“关你屁事！”
黄毛被他的态度惹恼了。
龙套“这小子自己不长眼，碰掉了我哥们儿的手机，还不吭声，教训教训他怎么了？”
蹲在地上的马嘉祺突然动了动，像是想辩解，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音。他大概是没听清刚才的对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丁程鑫，眼里带着点惊惶，像只受惊的小鹿。
丁程鑫心里那点火气更旺了。他没再跟那几个男生废话，转头对巷口的贺峻霖和宋亚轩喊。
丁程鑫“贺儿，亚轩，报警！就说职高的人在实验高中附近聚众斗殴，把地址发过去！”
贺峻霖“好！”
贺峻霖反应最快，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拨号。宋亚轩也赶紧凑过去报地址，眼睛却死死盯着巷子里，生怕那几人突然动手。
那几个男生一听要报警，脸色变了，黄毛啐了一口。
龙套“你他妈敢报警？”
说着就要冲上来推丁程鑫。
丁程鑫侧身躲开，抬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黄毛“嗷”了一声。
丁程鑫“怎么？想拒捕？”
他挑眉看着对方，眼神却冷得很。
丁程鑫“要么现在滚，要么等警察来跟你们聊。”
旁边几个男生看着丁程鑫不好惹的样子，又听见贺峻霖在那边对着电话说。
贺峻霖“对，就是光明巷，有五个人，还在打人。”
黄毛被丁程鑫捏得手腕发麻，挣了几下没挣开，最后只能撂下句“你等着”，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跑了。
巷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蝉鸣和远处隐约的车声。
丁程鑫松开手，揉了揉手腕，转身看向还蹲在地上的马嘉祺。对方还维持着护着怀里东西的姿势，头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
丁程鑫“喂，你没事吧？”
丁程鑫放轻了声音，慢慢走过去。
马嘉祺像是吓了一跳，肩膀缩了缩，缓缓抬起头。他大概是把助听器调回了正常模式，眼里的茫然少了点，多了些局促。他看了看丁程鑫，又飞快地低下头，从怀里拿出一个被压得有点皱的速写本，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上面的灰。
丁程鑫这才注意到，他刚才一直护着的是这个本子。
他蹲下身，视线和马嘉祺平齐。
丁程鑫“能站起来吗？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下伤口。”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额角的伤口，又摆了摆手，像是说不用麻烦。
这时候，贺峻霖和宋亚轩也走了进来。
贺峻霖“丁哥，警察说马上就到，让我们在这儿等一下做个笔录。”
贺峻霖看了眼马嘉祺，有点犹豫地说。
贺峻霖“这位学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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