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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一点的钟声刚过,窗外的雨势骤然变大,豆大的雨点砸在落地窗上噼啪作响,混着远处偶尔滚过的闷雷,把空旷的屋子衬得格外安静。丁程鑫刚合上物理练习册,指尖还沾着演算时的铅笔灰,玄关处突然传来一阵细碎又急促的敲门声,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藏不住的慌乱。
他趿着拖鞋穿过客厅,客厅的落地灯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光在地板上投出长长的影子,照得那些没来得及收拾的篮球、画册都蒙着层软乎乎的光晕。拉开门的瞬间,丁程鑫的呼吸猛地顿住——马嘉祺站在门廊下,浑身都湿透了,黑色的头发黏在苍白的额角,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滴,砸在水泥地上晕开小小的水痕。他背着个书包,书包带子被雨水浸得发沉,显然是慌慌张张跑过来的,连伞都没顾上拿。
丁程鑫“怎么淋成这样?”
丁程鑫赶紧把人拉进来,顺手扯过玄关挂着的大毛巾裹在他身上,指尖碰到马嘉祺的胳膊,冰凉的温度让他皱紧了眉。
丁程鑫“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家待着?”
马嘉祺攥着毛巾胡乱擦了擦脸,声音压得发颤,还故意带了点没压下去的哭腔,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马嘉祺“我……我爸妈吵架了。”
他低头盯着自己湿哒哒的鞋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只留泛红的眼尾露在外面。
马嘉祺“他们吵得特别凶,还非要问我选谁……我不想待在那儿,耳朵里全是他们的声音,跑出来的时候没看天气,刚到半路就下起大雨了。”
说着,他还悄悄抬眼瞟了丁程鑫一眼——看见对方眉头皱得更紧,眼神里满是担心时,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这招果然管用。其实根本没什么“选谁”的争执,爸妈只是晚饭时拌了两句嘴,早就和好如初了。他不过是傍晚在家写作业时,听见窗外起了风声,又想起丁程鑫是一个人住,突然想找借口来见他,又怕直接说“想过来”会被拒绝,才编了这么个“受委屈逃跑”的理由。
丁程鑫拍拍他的背,像是在给动物顺毛。
丁程鑫“没事了,先进来,别着凉了,书包先放玄关,我给你找干净衣服。”
很快,他就翻出一件宽松的白色卫衣和一条灰色运动裤,都是自己平时穿的款式,递过去时还不忘叮嘱。
丁程鑫“洗完澡把湿衣服放进阳台的洗衣机里就行,我已经调好模式了。”
马嘉祺抱着衣服走进浴室,关上门的瞬间,嘴角就忍不住偷偷弯了起来。他没有立刻洗澡,反而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故意把额前的碎发弄得更湿些,又用冷水轻轻拍了拍眼眶,让那泛红的模样看起来更真实。等准备得差不多了,才打开热水阀,任由热水浇在身上,还故意把头发多冲了会儿,连耳尖都搓得泛红,好显得更“可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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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在“这篇是绿茶小马(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