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避难所的玻璃窗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将窗外铅灰色的天空滤得更加暗沉。

诸星灵指尖抵在微凉的玻璃上，目光落在远处街道尽头。

那里还残留着今早与怪物搏斗的痕迹，翻倒的汽车外壳焦黑变形，地面裂开的缝隙里凝着深色的污渍。

诸星灵缓缓转过身，视线扫过避难所里蜷缩在课桌旁的人们。

有人紧抱着孩子低声啜泣，有人对着空无一物的手机屏幕发呆，还有人用破旧的外套裹住身体，眼神里满是对未知的惶恐。

“超兽巴拉巴，还有之前那只未知的老鼠怪兽……”诸星灵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避难所里压抑的寂静。

诸星灵“这些都不是凭空出现的，是幕后黑手专门召唤出来的怪物。”

“我越来越搞不懂了。”林天健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抬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脸上满是困惑与焦躁。

“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想干什么？把这些怪物放出来，看着城市变成废墟，看着我们像蝼蚁一样挣扎，他能得到什么？”

张星宇靠在积满灰尘的黑板旁，指尖夹着一根早已熄灭的烟，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张星宇“坐视我们自相残杀？”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张星宇“之前在超市遇到的那伙人，为了抢几瓶水就拔刀相向。”

张星宇“说不定就是这些怪物带来的恐慌，让人性里的恶都翻涌出来了。”

张星宇“还是单纯的看我们人类在末日的恶趣味？”

林天健接着说道，声音里多了几分愤怒。

林天健“把我们的挣扎当成一场戏看，看着我们恐惧、绝望，他就觉得有意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的迷茫和愤怒像细密的蛛网，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诸星灵没有接话，也没有再继续思考那个捉摸不透的幕后黑手。

她知道，此刻再多的猜测，也抵不过一顿能填饱肚子的饭。

诸星灵从背包里掏出三个用干净油纸包着的萝卜，萝卜表皮还带着一点新鲜的泥土，是昨天在学校后花园的菜地里找到的。

算是这末日里难得的“新鲜食材”。

其实就是她自己种出来的。

诸星灵“该吃午饭了。”

诸星灵将萝卜递到林天健和张星宇面前，指尖因为长时间握着背包带，还残留着淡淡的勒痕。

诸星灵“先垫垫肚子，不管那家伙想干什么。”

诸星灵“我们得先活着，才有机会弄明白。”

林天健和张星宇接过萝卜，指尖触到微凉的萝卜皮，心里那股焦躁不安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些。

诸星灵则重新走到窗口，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风卷着细小的沙尘掠过街道，远处隐约传来几声怪物的嘶吼，却不再像之前那样令人心慌。

她抬手擦了擦玻璃上的灰，心里默默想着。

不管幕后黑手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还有人在，还有这能入口的食物，就总有希望。

至少，今天下午，他们还能一起吃一顿热乎的萝卜汤。

诸星灵“或许，怪物的目标是我。”

诸星灵“而我就是威胁他的存在。”

诸星灵自言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