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校运会。
林小满报了女子800米。发令枪响起时,她听见看台上有人喊:“林小满!加油!”抬头,看见林叙白站在第三排,手里举着她的速写本——画里的她正跑过梧桐树下。
跑到第三圈时,她腿开始发软。视线模糊间,有人把薄荷糖塞进她手心。抬头,看见林叙白站在跑道边,喉结动了动:“上次看你揉太阳穴,这个提神。”
风掀起他的衣角,她闻到熟悉的松木香。终点线的广播正放《小幸运》,她咬着薄荷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冲过终点时,她直接栽进他怀里。他的校服上沾着操场的草屑,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暖。
“我…我跑不动了。”她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他轻轻拍她后背,“但你看,你跑赢了第三名。”
她抬头,看见他眼里的星光:“其实…我有话想和你说。”
“我也是。”她打断他,“从高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
看台上突然响起起哄声。林叙白耳尖通红,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我们一起画未来的每一幅画,好不好?”
她笑着点头,薄荷糖的甜在舌尖漫开,像极了藏在她调色盘里的、那整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