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从那滩黏糊糊的"甜咸混合液"里抬起头,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露出了一个似是期待已久的笑容。
"挠痒痒?"他抹了把脸上的糖霜,兴奋地搓了搓手,"这个我喜欢!比真打起来有意思多了。来吧,我已经准备好接受'甜咸两党'的终极惩罚了!"
他甚至很配合地主动走到屋子中央的一张长桌旁,手脚大大咧咧地伸开,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老咸菜和小糖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困惑。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不过,既然"犯人"都这么配合了,他们也乐得省去一番功夫。
"好!既然你这么'坦诚',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老咸菜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审判长的威严,"小糖豆,执行!"
"收到!"小糖豆从口袋里掏出两把羽毛扇,一把递给老咸菜,一把自己留着。
两人一左一右,分别站在阿哈的两侧。
"审判开始!"老咸菜一声令下。
两把羽毛扇同时动了起来,一把挠向阿哈的咯吱窝,一把挠向他的脚心。
"哈哈哈……停!停一下!"阿哈的笑声瞬间爆发出来,整个人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在桌子上扭动,"你们……你们下手太狠了!哈哈哈……"
他虽然嘴上喊停,但脸上的笑容却比谁都灿烂,身体扭动的幅度也恰到好处,既显得狼狈不堪,又不会真的挣脱束缚。
老咸菜和小糖豆见状,更加卖力了。他们一边挠,一边开始了"逼供"。
"快说!"老咸菜率先发问,羽毛在阿哈的肋骨上扫来扫去,"咸豆花是不是天下第一!说!"
"哈哈哈……不……是甜的!甜豆花才是……哈哈哈……"阿哈一边笑,一边故意气他。
"你胡说!"小糖豆立刻不乐意了,手上的羽毛扇加快了速度,"明明是甜豆花最好吃!阿哈,你快承认!"
"我不……我就不……咸的咸的就是咸的!"阿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在故意捣乱。
他的话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两人之间刚刚熄灭的战火。
"老咸菜!你听见了吗?他承认了!咸豆花就是天下第一!"小糖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叉着腰对老咸菜喊道。
"放屁!他明明是在逗你!"老咸菜也停了下来,不甘示弱地回怼,"他最后说的是咸的!这说明他心里还是认可咸党的!"
"你才放屁!他一开始说的是甜的!"
"他最后说的是咸的!"
"甜的!"
"咸的!"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刚才还并肩作战的"盟友",瞬间就因为阿哈一句玩笑话而分道扬镳。
他们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甚至开始互相推搡。
"都别吵了!"阿哈好不容易从笑声中缓过一口气,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差点又笑出声来,"要不……你们再挠我一会儿,我仔细感受一下,然后再做决定?"
他的提议让争吵的两人瞬间安静下来。
老咸菜和小糖豆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对哦!"小糖豆一拍脑袋,"我们怎么忘了正事儿!先把他挠服了,让他亲口说出答案!"
"没错!"老咸菜也点了点头,重新举起了羽毛扇,"这次我们加大力度,不信他不招!"
于是,两人再次站回阿哈身边,重新拿起了羽毛扇。
但这次,他们的目标不再是单纯的"惩罚",而是带着一种竞争和攀比的心态。
"说!甜豆花天下第一!"小糖豆的羽毛扇像一阵疾风,专攻阿哈最敏感的颈部。
"快承认!咸豆花才是王道!"老咸菜则使出了"组合技",一手挠脚心,一手挠腰侧。
"哈哈哈……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阿哈笑得快喘不过气了,肚子都开始疼了。
老咸菜和小糖豆立刻停了下来,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屋子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阿哈身上。
阿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呼吸,然后,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觉得……"
他顿了顿,看着两人紧张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觉得……你们俩的羽毛扇,都没有伊纳斯上次用的那个电动牙刷好用!"
说完,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老咸菜和小糖豆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随即被愤怒和无语所取代。
"阿哈!!!"
两人异口同声地怒吼一声,这次,他们连羽毛扇都扔了,直接扑了上去,一个按住阿哈的胳膊,一个按住他的腿,用手直接挠了起来。
"让你胡说八道!"
"让你不认真回答!"
阿哈的笑声再次响彻整个屋子,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
伊纳斯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三个加起来可能都超过几十万岁的"老孩子"闹作一团,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了扬。
阿基维利则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手里还拿着一杯没喝完的咖啡,淡定地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场由"豆花异端"引发的爆笑闹剧,看来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