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玻璃在脚下发出细碎声响,我蹲身捡起那张泛黄的照片。画面定格在某个审讯室角落,穿黑色作战服的骇爪正在安装窃听器。脑中突然响起她的声音:"别让记忆控制你。"
神经接口传来尖锐刺痛,眼前闪过另一个自己——这次穿着哈夫克制服执行清除任务。我靠在墙边喘息,房间里弥漫着铁锈与消毒水味。远处传来引擎轰鸣声,不知道是敌是友。
握紧骇爪的U盘,我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别让记忆控制你。"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抬头看向破碎的监控探头,雨水正顺着裂缝渗进来。
蜂医的无人机残片在走廊闪烁,我踩着碎玻璃走向主机终端。手指划过布满灰尘的操作台,发现特殊接入痕迹。神经疼痛加剧时,屏幕突然弹出GTI的加密文件夹"NEURAL_COPY"。
"你们早就知道真相对吗?"我对着空荡的监控摄像头嘶吼。记忆闪回显示红狼带我加入GTI的场景。
强行突破主机防火墙,发现骇爪半年前就获取了我的神经数据副本。文件记录显示这些数据被发送到三个不同坐标,最后一个标注"未激活"。神经接口突然剧痛,眼前浮现陌生画面:穿白大褂的自己在操作台前微笑。
蜂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的突触异常指数超标了。"我反手拔出匕首抵住他脖颈:"告诉GTI,我不需要他们的记忆重置。"
将骇爪的U盘插入终端,看到自己的实验日志备份。最后一条记录写着:"如果你们读到这段话,说明计划失败。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代号为'清道夫'的人。"蜂医的激素枪指向我太阳穴:"敌人已经包围这里。"
"告诉我,为什么骇爪要复制我的神经数据?"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主机突然自动删除所有文件,蜂医表情瞬间凝固:"他们来了。"
抱着最后一块数据模块冲向升降梯,身后传来剧烈爆炸。铁门在面前缓缓开启,通风管道飘落半张烧焦的实验报告。模糊字迹显示着:"终极方案——记忆嫁接完成度99.7%,备用宿主准备就绪。"握紧U盘的手渗出冷汗,远处传来金属靴踩踏地面的声响。
两个方向的脚步声同时逼近。
我站在门口,手里捏着那张纸。屋里有点暗,蜂医靠在门边,看着我。
"你来干什么?"我先开了口,声音平平的。
蜂医挪了挪身子,离我近了些。"有些事,想跟你说清楚。"他嗓子有点干,喝了口水。
我没看他,盯着墙角。"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他往前又走了一小步,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儿,让我心里莫名地一跳。我没动,但抓着纸的手紧了紧。
他学医的,身上有消毒水味很正常。我自我安慰道。
"当年的事,"蜂医的声音低了下来,但还是那么有力,"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的目光有点烫,我觉得脸颊发热,下意识地避开了。
蜂医伸出手,似乎想拉我一下,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就悬在那,没碰到。我能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还有那股子想碰又克制住的劲儿。
"我……"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屋里安静得很,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我突然觉得这屋子有点闷,下意识地伸手扯了扯自己衬衫的领口,那里有点紧。
蜂医看着我的动作,眼神动了动,没说话,但喉结却不自觉地滚了一下。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终于开口。"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真相?"
蜂医沉默了几秒:"因为清道夫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想在你找回全部记忆前……"
话没说完就被爆炸声打断。烟雾从门缝涌入,带着刺鼻的化学制剂味道。蜂医启动无人机群消失在走廊尽头,临走前丢给我一句话:"我先跑了,保重!所有穿GTI制服的人都值得信任!"
“真是幽默。”
我靠在墙上喘息,房间里弥漫着铁锈与消毒水味。远处传来引擎轰鸣声,不知道是敌是敌是友。
握紧骇爪的U盘,我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别让记忆控制你。"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抬头看向破碎的监控探头,雨水正顺着裂缝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