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暖,扬州的大家闺秀纷纷出门游玩,苗花的胭脂铺也随之热闹非凡。她终于等来了心仪的“猎物”——一位正值及笄之年的少女,身着粉装,宛如桃花般娇艳动人。行走间,她如风拂柳般轻盈,花瓣似的眼睛流露出脉脉含情。然而,眼波流转间不经意透露出的警惕与锐利,瞬间打破了她的伪装。
苗花看着那位少女走了过来,语气轻柔的询问着粉色的胭脂,偶尔眉头微皱,娇怯的表达着自己的疑惑。
少女名叫上官浅,是大赋城医药世家的小姐,从小体弱多病,这次也是央求了好久才让家里人带自己来扬州城游玩。
苗花心里吐槽,姑娘收收你那一脸的算计,而且世家小姐皆是以当家主母培养,不说动作神态之间的端庄秀丽,哪有你这样矫揉造作的,还有,谁家小姐不是仆从几人,就你独自一人来到店铺,我是小但不是傻,无锋的伪装训练真的很一般!
不管心里如何想,苗花还是一脸纯真地招待着上官浅,偶然间透露出前段时间有个客户买了大量的粉色胭脂,看着上官浅骤然亮起的双眸,稳了,看来确定是与被抓的寒鸦关系匪浅。
苗花悄无声息地趴在自家的房顶上,心中暗自思忖:这么突然吗?难道这个刺客不够聪明?她注视着院中黑影翻腾,显然对这座小院的布局一无所知。原本,她还在谋划如何不动声色地将上官浅擒获,没想到对方竟在当晚主动送上门来,倒是省却了她许多麻烦。
上官浅来到扬州已有几日,在得知宫商角的消息后,还特意‘英雄救美’偶遇了他,得到了信物,但是多日找不到寒鸦柒的消息让她焦躁不安,最后来到了胭脂铺得到了些许消息,她看着铺中少东家单纯,便随即夜里来探查。
到处搜寻,怎么看都是普通的小院,上官浅突然僵在原地,因为她突然发现没有人,一丝人气都没有,寒意从心口蔓延全身,瞳孔急剧扩张,调动全身向外逃去,但还未移动两步,只见白日里纯真可爱的少东家,伫立在自己的一米之外,脖颈边盘着一条白蛇。
苗花也不废话,手指轻抬,便见眼前的少女瘫软倒地,打了一个手势,召回了守在小院四周的人,将上官浅带到了寒鸦的牢房。
寒鸦柒多日所在的牢房,突然热闹了起来,他很奇怪苗花一直都没有审讯过自己,吃喝都有,说实在话,可以说比在无锋都强。
苗花表示虫蛊可比什么刑法可信,而且那寸头一看,就没少受皮肉之苦,但是,虫蛊只是让他如同人偶般说出信息,而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语气的不同所表达的意思也不同,所以还需要进一步的认证。
黑色夜行衣装扮的上官浅被扔进了牢房,寒鸦柒整日邪肆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当面罩被取下来的那一刻,他再也绷不住,不顾被锁链束缚,急切挪到上官浅身边,就差些许距离,但锁链的长度已经到了尽头,他怎么也无法触碰到自己养大的玫瑰。
“上官浅只是昏迷,她还没死呢”看着眼前的生离死别苗花翻个白眼说着,好像自己是坏人一样,天杀的,我是好人!
寒鸦柒安静了下来后,苗花解了上官浅的蛊毒,在寒鸦柒又开始挣扎的动作中,拿出长相恐怖的毒虫放到上官浅的手心。
上官浅清醒过来时,很是机警,她没有挣扎,只是泪眼婆娑的告饶,微微颤抖的肩头,表达着自己只是觊觎胭脂的配方,整个人如同被暴雨打落的白花,祈求她人垂怜。
苗花表示,她的心就像在菜市场杀了十年的鱼那样冰冷,没有动摇丝毫,冷声道。
“上官浅或者叫你无锋刺客,你在踏入我的胭脂铺,我就已经看出你的身份了,废话不多说,你手里的是致命蛊虫,只要它咬伤了你,不到一个呼吸间就会死亡,与你对峙的是寒鸦,他知道的可比你多了,留着你只是为了撬开他的嘴,现在想好了再说。”
上官浅将目光移向寒鸦柒,她哀求地看向养大自己的寒鸦,她不怕受刑,这代表还有时间,但是现在只能拖延时间,寻找机会,她需要他配合。
寒鸦柒垂下眼眸,嘶哑的声音响起:“你想知道什么?”
“无锋的根据地在哪?”
“我只知道大概位置,任何人进入无锋时都需要蒙眼?”
“无锋的首领是谁?”
“不知道,但是无锋每段时间都会开大会,人不少却从来都不露面?”
……
苗花问了关于无锋所有问题,和她用虫蛊问出来得差不多,看来无锋在躲藏这方面真是天赋异禀,但是还需要最后炸一炸。
“就这吗?看来你们俩的用处不大可以死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安静的蛊虫有了动静。
“等等!”
苗花惊奇得看向上官浅,她以为会是寒鸦柒。
上官浅脸色惨白,但眼睛却像燃烧一样亮得惊人,语气颤抖地问道:“姑娘是和无锋有仇吗?”
苗花眉峰一挑,语气略带玩味却也郑重地说:“血海深仇!”
上官浅艰难地起身跪在苗花身前,一只手抓着苗花得衣袖,期盼地说“姑娘,我虽是无锋刺客也是无锋的敌人,姑娘可听过孤山派?”
苗花一愣,随手扯开上官浅的衣领,看见脖颈后鲜红得胎记,还真是,她探查过孤山派消息,知道了一些消息,其中便有,嫡系得胎记。
“那你为何在无锋?”
上官浅心口微微一松,苗花的动作让她意识到这一步走对了。她哀怨地讲述了自己在孤山派遇袭时的经历:藏身密道,却不慎跌落山崖,失忆后被带入了无锋,拜了仇人为师,而前几年,她才刚刚恢复了记忆,此刻狰狞地表达着强烈的复仇欲望。
苗花看着比起娇揉造作,此时更为顺眼的上官浅。她看得出上官浅确实对无锋有杀意,但是并不可信,探究似的问道:“这是你的寒鸦?你要如何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