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长老们放了个大雷,宫尚角顿感一阵轻松,同是宫门中人,也不能光让他一人承担,大家一起分摊啊~
赶着回角宫吃上一顿暖和和的午餐,“所以,我们后山有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苗花停住了筷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宫尚角,无锋都知道的消息,你们自己人竟然都不知道,她开玩笑地说着“宫子羽这个执刃不会也不知道吧。”
宫尚角沉默了。
饭桌顿时寂静一片。
“切~看来长老们也知道宫子羽不堪重任啊······。”宫远徵没有在意宫尚角的隐瞒,他一贯信任哥哥,他讽刺的是宫子羽德不配位这个道理,是众所周知的。
“宫子羽是不配,而远徵弟弟几年前还小,我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所以才没有告知,现在不就说了吗-”宫尚角云淡风轻地解释着,好似没有感觉到刚才的局促,只能说不愧是宫二先生。
“那为何后山有红玉侍卫之说,这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守卫无量流火吧?”
宫尚角有一刹那的停顿,再次惊叹于苗花的敏锐,但他没有隐瞒而是毫无保留“还有异人,那是一种类人的怪物,刀枪不入、断肢可活、身有剧毒还具有同化性更是以血肉为食,宫门瘴气里就含有轻微的异人之毒,而无量流火便是为此而生,当时的宫门之人利用无量流火消灭了不少异人,但是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导致当时宫门中人所剩无几,所以不可轻易动用,红玉侍卫便是为看守异人而培养的。”
苗花思绪万千,她想起那个天外来物和此世界的奇花异草,她有种预感这异人不会是变异版的‘丧尸’吧,“尚角哥见过异人吗?”
“并没有,越靠近异人瘴气越重,红玉侍卫也是在附近看守不敢靠近。”
苗花沉思片刻,看向宫远徵“阿远我问你瘴气所影响的不只是女性吧?”
宫远徵一愣,瞄了一眼自家哥哥,小声问着“哥哥不知道吗?”
“什么?”宫尚角那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不禁疑惑着看向自家弟弟。
宫远徵略扭捏地说道“徵宫确有记载,瘴气也影响着男性······”,但是又着重强调到“宫门男性常年习武所以问题并不大的!”
空气又一次地凝滞了。
重点不在这好吗,好吧,对这两人来说很重要,苗花无奈,她喝口汤润润嗓子正准备说话。
宫远徵等不得了,看见苗花沉默,他以为苗花心有芥蒂,急忙开口说道“我······和哥哥没问题的,真的要不你试试?”
“咔嚓”宫尚角手中的筷子一分为二,放下手中的残渣,凝视着自家弟弟,思索着明天是不是需要检测一下远徵的武功了。
宫远徵看着自家哥哥那漆黑的脸色,缩了缩脖颈,小声说着“还有出云重莲呢?”
苗花抿嘴笑了笑,看着眼含庆幸的宫尚角甚是忍俊不禁“我知道,毕竟你和你哥在我面前坐着呢~”
宫尚角轻咳一声,将话题转回正轨“小苗的意思是,你体内的蝴蝶凤凰蛊是否有抵抗瘴气的能力。”
“好像确实有,但是感觉不太确定,不过后山瘴气重我会借此查证。”
“好,但是要以自身为重。”宫尚角被宫远徵以身试药吓得心有余悸,经常嘱咐自己弟弟不要以身试险。
苗花看着事情有门,便说出她的最终目的“这异人应该有百年之久了吧,而这世界是日益创新的,宫门先人对异人毫无办法,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最重要的是无量流火已经泄露,异人也不会隐瞒太久,再往深处想,如果异人流入江湖,那么必定生灵涂炭,既然瘴气已有解决的办法,那找机会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别的消灭异人的方法。”
宫尚角知道此事体大,关乎数人性命,但他更在乎苗花和宫远徵,锋利的眉峰微微皱起,这是他少有为难的表情,沉默片刻,语气严肃带着狠戾“我可以答应,但是绝对不允许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去,绝对要明确蝴蝶凤凰蛊真有抵御瘴气的能力,明白吗!”
宫尚角很少对着苗花和宫远徵露出负面情绪,两人被那神情笼罩着连忙点头保证绝对听话。
宫尚角看着两人态度诚恳,也就缓和了神情,拿着新筷子给弟弟妹妹布着菜。
宫远徵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在验尸时,发现宫鸿羽背部用药物绘制了一些特殊的纹路。”说完便拿出特意携带的绢布。
宫尚角接过绢布,只见上面描绘着有些眼熟的线条和文字。
苗花见宫尚角屏气凝神地在回忆着什么,她扭头看着绢布所绘,眉峰一挑,神情闪过一丝趣味。
“这是什么?”宫远徵见苗花有了头绪,便好奇地问道。
“是个谜题。”
“谜底就是无量流火的启动方法。”宫尚角接着苗花的话,他想起为何眼熟了,他在花宫见过,这是无量流火的密钥。
“怪不得有缺席继承一说,我见到尸体时,背部一干二净,要不是蝴蝶凤凰蛊有所感应还真是察觉不到。”说到这,似乎想到了什么,宫远徵神情骤然紧张起来“哥,宫子羽是不是背上也有了,那可对哥哥的执刃之位有影响吗?”
对于宫远徵的疑惑,宫尚角依旧从容,连端在手里的汤都没有一点波动“远徵放心,身为无锋的雾姬可是陪伴宫鸿羽多年,无量流火早已经不是最高机密,相对应的密钥也不需要执刃独有。”
宫远徵笑着不怀好意“那宫子羽可被坑惨了。”那密密麻麻的密钥可是被纹入皮肉之中,而宫子羽可是最为娇气、怕疼的。
苗花想着背后要纹那密钥,不由小脸一皱,嫌弃道“太丑了。”
宫尚角端碗的手一顿,明明刚才还冷静的神情闪过一丝庆幸。
宫远徵随口接了一句“确实难看,没有蛊纹好看。”
“蛊纹?”
宫远徵放下手中的汤碗,给哥哥解释着“蝴蝶凤凰蛊的,是个在腹部蝴蝶包裹着凤凰金色的图案,很漂亮,不过只有催动虫蛊时才会显现出来。”
宫尚角脑中描绘着图案,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苗花的腹部,突然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瞳孔紧缩,随后收回视线一脸淡然的喝着汤。
宫远徵顺着视线,也看向苗花的腹部,但他可没有自家哥哥的本事,那白嫩的脸颊一秒红了个彻底,连带着脖子都没有放过,骨节分明的手都在暗自使劲。
俗话说得好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身为事件中心的苗花看着两人没出息的样子,嘲讽地‘呵’了一声。
而一旁的兄弟俩沉默地将脸埋在了汤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