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宫尚角的一针见血,苗花习以为常了,他是为数不多能跟得上苗花思路的人“是啊,我收到消息,云家早期也是逃亡来的,原配主母身怀武艺才平安到达云溪镇,我怀疑这个主母是清风派的人,初步认定是茁梅,但是上官浅否认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必是清风派核心弟子之一,清风派的人一律不外嫁,江湖上都知道,所以这才有可能是坟墓里没有原配尸身的原因。”
宫远徵加了一句“江湖上一直没有魉的消息和踪迹,除非她们有别的身份。”
“答对了。”
宫尚角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盏,几个呼吸间便下定结论“密切监视云为衫,必要时直接控制起来,让宫外的侍卫都动起来,彻查清风派嫡系,尤其是拙梅的踪迹。”
“是,公子。”金复领命而出。
提到后山,宫尚角就联想到三域试炼,“远徵,三天后就要进后山了,准备得如何了?”虽然知道试炼难不住自家弟弟,但是心中有着些许的担忧,毕竟皮肉之苦是肯定的。
提起这个,宫远徵笑得灿烂起来,因为他的箱笼都是“小苗姐都给我准备好了,吃的、穿的、用的装了好大一箱笼。”
苗花提醒着有些护食的小豹子“记得那些见面礼,不许自己私藏。”
提到后山守关人,宫尚角看着远徵嘱咐道“帮我给雪重子带句话:宫门生死存亡之际,宫尚角特请角宫一聚。”
宫远徵疑惑,“哥,后山之人不是不让出吗?”
苗花弯起嘴角,轻呵一声,他反应过来,整个宫门就他和哥哥最守规矩。
“尚角哥你要是会见后山之人,带上我,想问问前山既然有四宫,那后山是否也有。”
“雪月风花?”宫尚角心中一顿,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记住了。”
宫远徵未成年人对于宫门秘辛知道得不多,他现在惦记着自己培育的三朵出云重莲,不厌其烦地询问着“小苗姐我的出云重莲怎么样了?”
“走,”苗花没有回答,利落地起身,头一歪示意二人跟着她。
三人一起来到苗花居住的房间,进入女子闺房,宫尚角面上从容不迫,只是太过板正的表情显得有些别扭,而宫远徵更为轻巧的步伐显示着他的紧张,一边还悄咪咪的观察着少女生活的痕迹。
不得不感叹宫尚角的细心,她在蝴蝶居的房间有个小密室,而在角宫的这个房间也有。
靠近床铺时,三条小蛇探出头来,看着是苗花三人,每条蛇都很开心地去寻找各自的主人。
如果是平常,宫远徵会很积极摸摸小蓝的蛇身,但是现在他眼睁睁看着小蓝是从苗花的床榻中爬出,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了,小蛇没有得到主人热情的回应,它只能自己蹭了蹭宫远徵的面颊,以表思念。
宫远徵感受着小蛇的亲昵,注意力却全在萦绕在鼻尖那熟悉的女子香味,他突然感觉好热啊。
苗花打开暗室,拔步床的一侧露出一个窄门,几人一进去便看见了散发着莹莹蓝光的绿植。
宫远徵瞳孔放大,面上满是惊喜,“6朵出云重莲,还是成熟的!”
宫尚角不禁赞叹“厉害。”
苗花含蓄地表示,“还行”。对着宫远徵潇洒地一指“一朵留下来育种,剩下的你都拿去制成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宫远徵跃跃欲试,上一朵出云重莲他都没来得及好好研究,这回总能留下一点点让他研究吧。
宫尚角对于宫远徵心性了如指掌“远徵药丸早点制成,你现在的重心在于试炼,明白吗?”
宫远徵有些可惜,但他知道好赖,他眼含渴望地看向苗花,轻声地唤了一声“姐姐,你是如何办到的?”
声音干净带着不可忽视的亲昵,苗花看着少年那撒娇的样子,那双晶莹的杏仁微微亮了起来,“是蛊哦~”
宫远徵若有所思,嘴角也咧了起来。
宫尚角轻咳两声,宫远徵正经地表示“我记得的哥哥。”
宫尚角意味深长地表示“最好如此。”
听见那微凉的语气,他有些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宫远徵这三天只要有空,就常待角宫,哥哥试炼用了三个月,他一关最少不就一个月,一个月见不着苗花和哥哥,他觉得自己会疯的,所以黏两人黏得厉害。
宫尚角都无奈,宽慰着“不会一个月的,放心。”宫远徵不语只是将碗递去,示意哥哥夹菜。他叹了口气,手还自觉地夹给了弟弟爱吃的菜。
宫远徵感受着从未有的溺爱,如果是以前,哥哥肯定会呵斥自己:不要有软弱的情绪,总是很急迫地教导自己各种知识、能力,只怕哪一天哥哥不在了,他没有自保的能力。但是现在不会了,哥哥会停下脚步,珍惜自己的生命,顺从他的心意,也有了为他停留的心。
吃着碗里的,眼睛看向苗花,苗花会意,立马呈上一碗汤,还贴性地放上汤勺,示意宫远徵慢慢喝。
感情都是得寸进尺的,宫远徵这辈子就想将三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不分你我他。
银装素裹,角宫几人给宫远徵送行。走到路口处,和羽宫的四人正好相遇。
上官浅与云为衫相互相视一眼,苗花看见宫紫商也是心里有数。
不可否认宫紫商是个重情的人,除非面前真的是条死路,要不然她不会回头。
而宫远徵注意到不管是人数还是箱笼宫子羽都没有他的大,脸上不禁扬起一抹傲娇的微笑。
还不等苗花几人说点什么送别的话,宫远徵潇洒地带着金泽向后山深处走去。
宫尚角瞄了一眼苗花,说了一句“跟你学的。”
苗花刚升起的惆怅还没到脸上,便被宫尚角这一句话扇了回去,翻了个白眼反驳说着“那还怎么着,说得你不是一样?”
“走吧。”等看不见弟弟的背影,宫尚角便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的羽宫,金繁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担忧着“执刃,记得量力而行啊······”
宫子羽看着金繁哭丧的表情,有些嫌弃“收起你的那副嘴脸,别让角宫的人看笑话。”
宫紫商搞怪地抚上金繁的胸口,“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金繁的。”
云为衫看着角宫人也在,便不好做什么多余的事,只是将行囊交给宫子羽,嘱咐着“公子保重。”
宫子羽扫视了一眼身边的人,留下了一句“等我回来。”便追着宫远徵而去。
看着宫子羽的离开,三人沉默地往回走。
看着金繁越来越苍白的神情,宫紫商都看出x了不对,云为衫更是怀疑“金繁,关于试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