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盗窃案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收藏家马先生的报案电话打到了警局——他收藏的一尊唐代唐三彩马，在自家的密室里被盗了。

罗非和秦小曼赶到马先生家时，他正急得团团转。“那尊唐三彩马是我花了十万大洋从国外买回来的，放在密室里，门窗都从里面反锁了，怎么就不见了呢？”

密室在马先生家的地下室，门是加厚的钢板门，窗户也装着防盗网，从外面根本打不开。罗非仔细检查，发现墙壁上有一个巴掌大的通风口，通风口的栅栏被人拆过，又重新装了回去，边缘还有细微的划痕。

“盗贼应该是从通风口进来的，但这么小的通风口，正常人根本钻不进去。”秦小曼疑惑地说。

罗非摸了摸通风口的内壁，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是滑石粉，用来润滑身体的，看来盗贼会缩骨功。”

他们调查马先生的人际关系，发现他三个月前在一次拍卖会上，和一个叫“鬼手”的江湖艺人抢过一件文物，最后马先生以高价拍走，“鬼手”当时还放话说要报复他。

“‘鬼手’是个杂技演员，最擅长缩骨功，能钻进只有碗口大的洞里。”沙威探长提供了线索，“他最近在闸北的一个杂耍班子里表演。”

罗非和秦小曼找到那个杂耍班子时，“鬼手”正在表演缩骨功——他钻进一个只有水桶大的箱子里，还能从里面打开箱子。表演结束后，罗非拦住他：“马先生家的唐三彩马，是你偷的吧？”

“鬼手”脸色一变，转身就跑，秦小曼立刻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在“鬼手”的住处，他们找到了那尊唐三彩马，藏在一个木箱里，完好无损。

“是有人雇佣我偷的，他给了我五百大洋，让我把马偷出来，放在城郊破庙里的槐树下。”鬼手耷拉着脑袋，声音发颤，“那人没露脸，只给了我一张纸条和五百大洋，说要是不照做，就卸了我的胳膊。”

罗非让秦小曼先把鬼手带回警局，自己则带着两个警员去了城郊的破庙。那庙荒废了十几年，院里的槐树长得枝繁叶茂，树下果然有个新挖的土坑，只是坑里空空如也。罗非蹲下身，摸了摸坑里的土，还带着潮气：“东西应该刚被取走，你看这脚印，是皮鞋印，尺码四十二码，鞋底有磨损，应该是经常走石子路的人。”

他们顺着脚印追到庙后的山路，脚印在一处悬崖边消失了。罗非趴在悬崖边往下看，下面是湍急的河流，根本看不到人影。“看来幕后之人早就安排好了退路。”他站起身，眉头紧锁，“鬼手说的那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

“他说那人说话声音很怪，像是捏着嗓子，还总戴着顶黑色礼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秦小曼在电话里说。

罗非回到警局，提审鬼手。“你再仔细想想，那人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哪怕是一张纸、一个小物件也行。”

鬼手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拍了下大腿：“对了！他给我的纸条，边缘有个小缺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罗非立刻让警员去鬼手的住处找那张纸条。很快，纸条被找了回来，边缘果然有个月牙形的缺口，纸上的字迹和之前老Captain留下的笔迹有几分相似，只是笔画更潦草。“这缺口像是老鼠咬的，但更规整，像是用模具压出来的。”罗非拿着纸条，若有所思，“老Captain做事向来严谨，这次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难道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马先生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个信封：“罗非先生，我刚收到一封匿名信，说我的唐三彩马在他手里，让我拿五万大洋去赎！”

罗非打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和鬼手收到的一模一样，边缘也有个月牙形缺口。“这是老Captain的调虎离山计，他根本不是想要钱，而是想试探我们的反应。”罗非说，“马先生，你先答应他，我们在赎金交接的地方布控。”

交接地点定在江边的码头。当晚，罗非和秦小曼带着十几个警员，埋伏在码头周围。半夜时分，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的人出现了，他手里提着个黑布包，左右看了看，走到码头边的石阶上。

“就是他！”秦小曼刚要冲上去，罗非一把拉住她：“等等，他不对劲。”

果然，那人刚放下黑布包，就突然往江里跳。警员们赶紧冲过去，把他从江里捞上来，发现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嘴里还叼着个哨子。“我只是个跑腿的，那人给了我十块大洋，让我把包放在这里，然后跳江。”年轻人哆哆嗦嗦地说。

罗非打开黑布包，里面根本不是唐三彩马，而是一块石头。他捏着石头，心里清楚，老Captain又一次戏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