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安兑现了承诺，第二天下午果真去了画室当模特。苏弥画得很认真，他也坐得很规矩，只是偶尔会忍不住看向她。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她画画时很专注，眉头微蹙，嘴唇轻轻抿着，完全不像平日里那般带着算计和疏离。沈聿安看着看着，就有些出神。
系统面板的数字在缓慢而稳定地上涨，等画完时，已经到了32.3。
“画好了。”苏弥放下画笔，“沈先生看看？”
沈聿安走过去，画布上的自己坐在窗边，阳光落在肩头，眼神温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画得很好。”他由衷地说。
“因为沈先生今天很好看。”苏弥的话很直接，眼神却带着狡黠。
沈聿安的耳尖又红了，他轻咳一声：“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先去书房了。”
“好。”
晚上，苏弥端着一碗莲子羹去书房。沈聿安正在看文件，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难题。
“沈先生，喝点东西吧。”她把碗放在桌上。
“谢谢。”他抬起头，眼底带着疲惫，“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看沈先生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苏弥瞥了一眼文件，“遇到麻烦了？”
沈聿安叹了口气：“银行有点事，和国外的一笔款项出了问题。”
“是和法国的吗？”苏弥突然问。
沈聿安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在法国待了几年，对那边的银行体系还算了解。”她笑了笑，“或许我能帮上点忙？”
沈聿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文件递给了她。苏弥接过，认真地看了起来。她看得很快，时不时在纸上写些什么，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
沈聿安就坐在旁边看着她，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纸上划过。书房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不知过了多久，苏弥放下文件：“我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了。这里的汇率换算有误，还有这份合约里的条款，在法国法律里是不生效的。”
她拿起笔，开始给沈聿安讲解，条理清晰，逻辑缜密。沈聿安听得很认真，他发现自己不仅在听她讲业务，更多的是在看她说话时灵动的眼神，听她偶尔因为激动而微微提高的语调。
系统面板的数字在不知不觉中涨到了35.0。
“……大概就是这样。”苏弥讲完，抬头看向他，“沈先生觉得有用吗？”
沈聿安回过神，有些恍惚：“有用，很有用。谢谢你，苏弥。”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语气自然又亲昵。苏弥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却不动声色：“能帮到沈先生就好。”
她起身想走，沈聿安却叫住了她：“苏弥。”
“嗯？”
“你……”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道，“早点休息吧。”
“你也是。”
苏弥走出书房，手轻轻抚上胸口。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她回头看了一眼书房亮着的灯，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
或许，这场游戏，并不只是她一个人在玩。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在她转身的瞬间，跳到了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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