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的生日舞会办得盛大，水晶灯在舞池里投下细碎的光，衣香鬓影间满是笑语。苏弥穿了件月白色礼服，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正是沈聿安送她的那枚。
沈聿安找到她时，她正靠在露台栏杆上看月亮。晚风掀起她的裙摆，像只欲飞的蝶。
“怎么一个人在这？”他走到她身边，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里面太吵了。”她转头，月光落在她眼尾，“沈先生不去陪林小姐吗？”
他没回答，反而递给她一杯香槟：“会喝酒吗？”
“会一点。”她接过酒杯，指尖碰到他的，两人都没立刻松开。香槟的凉意混着彼此的温度，在指尖蔓延开来。系统面板的数字跳到43.2。
“林薇薇刚才来找过你？”他突然问。
“嗯。”苏弥抿了口酒，“她说，她和沈先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是。”他望着远处的灯火，“但只是青梅竹马。”
这话说得直白，像颗石子投进苏弥心里，漾开圈圈涟漪。她侧头看他，他的侧脸在月光下轮廓分明，睫毛很长，落下一小片阴影。
“沈先生好像对我……”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在他唇上打了个转，“和对别人不一样。”
他的呼吸顿了顿，转头时，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两人靠得极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混着檀香，还有他温热的呼吸。
“是不一样。”他的声音很低，像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苏弥，你到底……”
话没说完，舞池里突然响起华尔兹的旋律。林薇薇穿着粉色礼服跑过来，不由分说地拉住沈聿安的手：“聿安哥，该跳第一支舞了！”
沈聿安的手被拽开时，苏弥觉得指尖空落落的。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无奈，最终还是被林薇薇拉进了舞池。
苏弥靠在栏杆上，看着舞池中央的两人。林薇薇笑得灿烂，沈聿安的动作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往露台这边飘。
一曲终了，沈聿安几乎是立刻就朝她走来。林薇薇跟在他身后，脸色难看。
“苏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他站在她面前，微微欠身，掌心向上。
周围有人看了过来，林薇薇的眼圈瞬间红了：“聿安哥！”
苏弥看着他的手，那只刚刚还握着画笔、处理过文件的手，此刻正安静地等在她面前。她把空酒杯递给侍者，轻轻放在他掌心。
“我的荣幸。”
华尔兹的旋律再次响起，沈聿安的手轻轻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他的掌心很热，隔着礼服布料，苏弥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力度，不算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温柔。
两人的舞步很合拍，他的身高比她高出一个头，低头时，呼吸刚好落在她发顶。
“沈先生好像很会跳舞。”她轻声说，下巴几乎碰到他的胸膛。
“以前学过。”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但很久没跳了。”
“和我跳，很勉强？”
“不勉强。”他的手在她腰间轻轻收紧，系统面板的数字跳了2.3，“很舒服。”
舞池里的灯光旋转，他们的影子在地板上忽远忽近。苏弥抬头时，正好撞进他的眼睛，那里没有了往日的疏离，只有清晰的、毫不掩饰的专注。
她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
一曲结束，沈聿安扶着她的腰，慢慢停下舞步。周围的喧嚣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他低头看着她，目光从她的眼睛滑到嘴唇，喉结动了动。
系统面板的数字疯狂跳动，最终停在48.5。
“我有点闷。”苏弥先开了口，挣脱他的手，“去透透气。”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舞池，手心竟有些发烫。沈聿安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
林薇薇走到他身边，声音带着哭腔：“聿安哥，你是不是喜欢她？”
他没说话，只是望着露台的方向，眼底是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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