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几日,虞弥刻意保持低调。她每日待在清晖院,要么看书,要么练字,偶尔去花园散步,也避开了其他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她知道谢景辞极忙,白日里要么在朝堂,要么在军营,只有深夜才会回府,且多数宿在书房。
这日傍晚,虞弥借口散步,绕到了谢景辞的书房附近。远远便看到书房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他挺拔的身影,正伏案疾书。
她让侍女在远处等着,自己则端着一碗刚炖好的银耳羹,慢慢走了过去。
“叩叩叩——”
“进。”
谢景辞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虞弥推门而入,书房里弥漫着浓郁的墨香和淡淡的松烟味。谢景辞抬起头,看到是她,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里带着询问。
“妾身见侯爷书房灯亮着,想着侯爷许是还未用晚膳,便炖了些银耳羹送来。”虞弥将托盘放在桌案旁,声音轻柔,“不打扰侯爷吧?”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襦裙,未施粉黛,素净得像一朵临水的白莲。
“放下吧。”他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继续批阅文书,语气平淡无波。
“是。”虞弥放下银耳羹,却没立刻离开,而是看着桌案上的字画。上面写着一首诗,笔力遒劲,锋芒毕露,正是谢景辞的字迹。
“侯爷的字真好。”她轻声赞叹,“既有金戈铁马之气,又有藏锋敛锷之韵。”
谢景辞的笔尖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她会懂这些。
【情欲值0.3】
“略通皮毛罢了。”他淡淡道,语气却比刚才缓和了些。
“妾身幼时曾随家父学过几日书法,”虞弥微微一笑,指着字幅上的一个“剑”字,“侯爷这个字,起笔如惊雷乍现,收笔似余音绕梁,真是妙极。”
她的点评精准独到,绝非随口奉承。谢景辞看着她,眼神里的审视淡了些,多了几分探究。
“你懂书法?”
“只是略知一二,不敢在侯爷面前班门弄斧。”虞弥适时低下头,显得谦逊有礼。
谢景辞没再说话,只是重新拿起笔,却没再立刻书写,而是看着桌案上的宣纸,若有所思。
虞弥见状,知道不宜久留,福了福身:“侯爷忙,妾身先行告退,银耳羹还温着,侯爷记得用。”
“嗯。”
她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明日……你可来书房研墨。”
虞弥脚步一顿,心中微喜,却没回头,只是轻声应道:“是,妾身遵命。”
关上门的瞬间,她看到系统面板上的数字跳到了0.5。
看来,这位冷面侯爷,也并非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