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知道沈砚和陆凛是死对头,Alpha信息素匹配度却高达99%。 每次易感期临近,校医都会强行把他们锁进同一间隔离室。 "要么互相标记,要么一起死。"校医冷冰冰地宣布。 沈砚缩在角落咬牙切齿:"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标记我。" 三天后,全校都看见陆凛抱着虚弱的沈砚走出来,后颈上满是交错齿痕。 沈砚把脸埋在陆凛胸口,闷声警告:"敢说出去你就完了。" 陆凛轻笑:"可是医生说要定期补充信息素。" "今晚来我房间,"他低头咬住沈砚通红的耳尖,"还是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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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室的门在身后轰然合拢,落锁的金属撞击声刺耳地回荡在绝对安静的空间里。
沈砚几乎是立刻弹开,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尽可能离房间另一头的人远点。鼻腔里已经不可避免地窜入了那股冷冽、带着霜雪气息的Alpha信息素,与他自身灼烫如岩浆的味道在空气中激烈冲撞,互不相让,却又诡异地开始交织。
该死的百分之九十九。
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放在文火上慢慢炙烤,躁动不安地加速流动,心跳快得发慌。易感期的热潮一阵阵涌上,剥夺力气,却让攻击性成倍攀升。他死死盯着对面的陆凛,眼眶发红,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
陆凛的情况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靠在另一面墙上,额发被薄汗打湿,呼吸比平时沉重急促,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此刻沉得像化不开的浓墨,深处翻涌着Alpha天性中最原始的掠夺欲。但他站姿依旧带着一种令沈砚火大的克制,仿佛失控的只有自己。
“看什么看?”沈砚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敌意,“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标记我。”
陆凛的视线落在他因强忍而微微发抖的手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因为压抑而低哑:“放心。”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也没兴趣。”
短暂的对话耗尽了两人的力气,也彻底点燃了空气里对抗的引信。接下来的时间在沉默的煎熬中缓慢爬行。
隔离室没有窗户,只有头顶惨白的灯光不分昼夜地亮着,照着一地狼藉。信息素浓度高得吓人,两种顶级Alpha的压迫感足以让任何一个外人瞬间腿软。生理上的痛苦逐渐碾碎理智,高热、颤抖、骨骼深处钻出的酸疼和空虚……
沈砚把自己蜷在角落,咬紧牙关抵抗着本能里叫嚣着要去靠近、去索取、去撕咬的冲动。意识模糊间,他感觉到另一股强大的信息素在试图靠近、安抚,却只激起他更剧烈的排斥反应。
“滚…开…”他嘶哑地骂,不知道是在对陆凛说,还是在对抗自己可悲的本能。
混乱中,似乎有东西被打翻了。也可能没有。时间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沈砚最后的防线终于被生理的渴望彻底击溃。他难受得几乎要蜷缩起来,喉咙里溢出痛苦压抑的呜咽,像一只濒死的小兽。
朦胧的视野里,那个散发着霜雪气息的身影靠近了他。
滚烫的皮肤触碰到一丝令人战栗的冰凉,他挣扎着想要攻击,手腕却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攥住。
那该死的冷冽信息素缠绕上来,不再是对抗,而是强硬的包裹、渗透,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却又充满了绝对的掌控力。
他讨厌陆凛。
恨得要死。
但身体却背叛了意志,向着那能缓解他痛苦的源头靠去。
失去意识前,他感觉到尖锐的刺痛狠狠贯穿后颈最脆弱的地方,带来一阵战栗的眩晕。紧接着,那股灼烧他五脏六腑的燥热被熟悉的冷冽气息一点点中和、抚平……
……
隔离室的门再次打开时,等在外面的校医和学生会干部们都松了口气,随即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鸦雀无声。
陆凛横抱着沈砚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校服皱得不成样子,脸色透着经历易感期后的疲惫,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沉静,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些难以言喻的东西。
怀里的沈砚更是狼狈不堪。脸色苍白,眼睫湿漉漉地垂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窝在陆凛怀里,连手指尖都透着虚弱。但他裸露在外的后颈上,那枚新鲜的、重叠着旧痕的临时标记却触目惊心——齿印深刻,甚至边缘泛着青紫,足以想见标记过程有多么激烈和失控。
周围安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沈砚把发烫的脸死死埋在陆凛的胸口,试图阻挡那些探究的视线,声音嘶哑微弱,带着浓重的鼻音,恶狠狠地威胁:“敢说出去……你就完了。”
陆凛低下头,嘴唇几乎贴到他通红的耳廓,感受到怀里身体瞬间的僵硬。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
“可是医生说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和只有两人能懂的意味,“要定期补充信息素。”
他顿了顿,看着那截迅速染上绯红的脖颈,故意停顿了片刻,才慢条斯理地、用牙齿轻轻磨蹭了一下那滚烫的耳尖,气息灼热:
“今晚,是你来我房间……”
“还是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