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逼成功

“YES！！过了！！小爷我及格了！！”凌骁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这比他当年第一次谈成上亿合同还有成就感！

虽然只是侥幸及格，虽然那些知识考完可能就忘了大半，但这个过程让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笨拙地、试图去触碰了一下沈言的世界。

他冷静下来，珍重地将奖励的【与目标专业对话（入门）】技能卡收好，这可是一次性的装逼神器！

第二天中午， 凌骁再次提着食堂的饭菜，今天特意选了沈言似乎比较喜欢的清蒸鱼，走进了值班室。

这一次，他感觉脚步都轻盈了不少，肚子里揣着刚灌进去还没捂热乎的半瓶子医学知识，颇有几分“文化人”的错觉。

沈言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影像图片微微蹙眉，似乎遇到了什么疑难。

凌骁放下餐盒，看到他那专注又略带困扰的神情，想起自己啃书时看到的类似病例图片，脑子一抽，那句练习了好多次、但依旧有些磕巴的话就脱口而出：

“沈医生，是遇到……影像学鉴别的问题了吗？这个区域的阴影边界看起来确实有点……不典型？”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

旁边正在写病历的实习医生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凌骁。

连沈言也猛地从屏幕前抬起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了惊诧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他。

这个二世祖Alpha少爷……刚才说了什么？

“影像学鉴别”？“阴影边界”？“不典型”？

这些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沈言甚至下意识地推了一下眼镜，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累出现了幻听。

【情绪值：-25】

凌骁被沈言那毫不掩饰的惊讶目光看得心里暗爽，表面却还要强行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有点得意地补充了一句。

“呃……我随便猜的，最近……刚好对这方面有点兴趣。”

沈言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要把他看穿，想知道他到底是真懂一点，还是不知道从哪儿背了几个词来唬人。

最终，他似乎没发现作弊的痕迹，眼中的惊诧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掺杂着些许困惑。

他难得地没有立刻拒绝讨论，而是指了指屏幕，语气依旧平淡：“嗯。主要是密度不均，和良性增生的常见表现不太吻合，但也不支持典型的恶性特征。需要进一步检查确认。”

凌骁：“！！！”

他听懂了！他居然大概听懂了沈言在说什么！而且沈言居然跟他解释了！没有用“跟你说不明白”的眼神看他！

【与目标专业对话（入门）】技能卡甚至都没用上！全靠他自己死记硬背的那点东西硬撑住了场面！

巨大的成就感和喜悦瞬间冲昏了凌骁的头脑，他差点没忍住当场叉腰大笑三声！

他强压住激动，努力维持着镇定，虽然嘴角已经快咧到耳根了，把餐盒又往沈言那边推了推。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那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问题！”

沈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上的食堂饭菜，再看了看屏幕上棘片的影像，最后目光落回凌骁那副“快夸我快夸我”的期待表情上。

极轻极快地，几乎只是一个微小的肌肉牵动，他的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

短暂得如同错觉。

但凌骁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他视野角落的情绪值，再次猛地跳动！

【情绪值：-24】

凌骁的心脏砰砰狂跳，血液直冲头顶！

笑了！他又笑了！

虽然还是只有零点零一秒！但这次绝对是真的笑了！

他晕乎乎、轻飘飘地走出值班室，感觉自己脚下踩的不是地板，而是棉花。

而在他身后，沈言看着那个因为一点点“学术交流”就兴奋得同手同脚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刚才似乎弯了一下的嘴角。

那里……好像确实残留着一丝极其陌生的、微弱的向上弧度。

他低下头，看着那份还冒着热气的、普通的食堂饭菜，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拿起筷子，安静地吃了起来。

【情绪值：-24】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在餐盒上，也洒在医生微微低垂的眼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