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婚的时辰快要到了,女客院落内,所有的新娘都被召集到大堂里杏叶落得越来越密,台基上点着熏香,烟雾缭绕,一群素衣的姑娘款步走出,分成两行,跪坐在房间两侧。
她们按照规矩,只能穿着洁白的贴身薄丝衣,披散着头发。所有人素面相对,少了脂粉与穿戴,更显示出了参差。
这是宫门选婚的规定。她们的面前有个小方几,侍女们端着托盘走到每个人跟前。一个白瓷小碗,里面深褐色的草药散发着刺鼻的辛辣味,她不知这是什么,不问缘由便仰头喝下,然后把托盘里剩下两个小碗里的汤药也一并喝了。所有人喝完草药,侍女们退下。
掌事嬷嬷带领一群上了年纪的嬷嬷鱼贯而入,在每个新娘面前站定,开始查看每个新娘的牙口,拿绳子测量其头发、胸部、腰臀……嬷嬷们在自己手上的记事簿上不停地书写数据,做记录。
上官浅打开双臂,嬷嬷们正在抚摸、揉捏她的腰身和大腿。上官浅面色害羞,涨红,却只能闭上眼睛。
新娘们被检查完毕,嬷嬷退下之后,所有新娘拿起面前的绢纱,戴在面上。之后,一群大夫提着药箱进来。新娘们伸出手腕,大夫们开始为每一位新娘诊脉,根据每个人的脉象,做出评估。不知道哪里传来浑厚但音色颇具穿透力的钟声,林间飞鸟偶尔飞起。很快,检查就结束了。
侍女们端着托盘重新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每个准新娘面前,只见每个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所有人都有些紧张,掀开了那块红布。她并不意外,抬起头,发现对面上官浅拿到的是一块白玉的令牌,她身边三个女子拿的也都是白玉令牌。按等级分,这金制令牌应是最高的,白玉次之。
一切都在如前世般进行。
一个声音拉回了上官浅的思绪“姐姐我和你的令牌一样!”宋四姑娘与上官浅近日已相熟了,当宋四的令牌与上官线一样时就在与上宫浅分享。
“真羡慕你,少主大人肯定选你了。”分享过后宋四小姐正酸溜溜地对拿到金制令牌的姜离离说。
只见姜离离羞红了脸:“哪有……郑姑娘也是金制令牌啊。”
郑南衣并没接话。
“不过宫二先生人也很好啊。”突然有一个新娘开口。
“是呀!还有宫三先生我觉得他长得还挺好看的。你们不想选吗?”有位年纪小的新娘疑惑问道。
诸位小姐面面相觑,皆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位宫三先生虽生得一副好皮囊,然出逃之夜所留初印象,委实狠辣至极,如此之人,谁敢嫁之。
上官浅微微笑了:“不可以哦。”
宋四小姐:“为何?”
上官浅坚定地答道:“因为我喜欢宫三先生。”
众人都有些惊诧。第一次见这么直接的女子。还有就是对宫三的初印象太深了。
看着新娘们在这想着哪位公子好,这令她恍惚想起,那一日在无锋的训练室,她穿着魑阶的衣服走进去,寒鸦柒在等她。
郑南衣笑着,让寒鸦柒将自己抱进怀里,然后用最温暖的身体说出最冰冷的话:“我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郑南衣沉溺在那转瞬即逝的温柔里:“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寒鸦柒:“我要你帮我保护一个人。”
郑南衣愣住了,她离开寒鸦柒的怀抱,有些疑惑地寒鸦柒笑着,目光充满深情看着他。
郑南衣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上官浅时,她穿着魅阶服饰和自己肩而过。个魅,魅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回头与她对视。对方冲她莞尔一笑,容貌昳丽,笑容纯真又妩媚……
新娘们欢快的聊了一会就各自回房了。
上官浅看着桌上茶分神…
这一世云为衫不在金制令牌落入了郑南衣,然而,仅从上辈子的情况来看,云为衫恐怕不单单是魑。那么,她在上一世为何要隐匿自身实力呢?如果是猜想是对的无锋因会派人来救出云为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