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凛的事业渐渐有了起色,从最初的小透明,到能接到不错的综艺和音乐资源,他走的每一步都踏实得很
而苏钰,依旧是那个站在顶峰的演员,只是熟悉他的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层淡淡的疏离感,似乎消散了许多
两人的交集并没有因为忙碌而减少,徐文凛总会在收工后,捧着保温桶出现在苏钰的片场,里面是他跟着食谱学做的汤,有时咸了,有时淡了,苏钰却每次都喝得干干净净
“苏老师,下周我有个舞台,想唱首慢歌”
一次送饭时,徐文凛搓着手,眼里带着点期待,又有点紧张,“歌词写好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苏钰接过他递来的笔记本,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有些地方被划掉重写,边缘还沾着点咖啡渍
他逐字逐句地看着,少年的笔触青涩却真诚,写的是从谷底爬起时的挣扎,写的是暗夜里的那束光
“最后一句,”苏钰指着末尾,“‘你眼里的星,亮过所有黎明’,很好”
徐文凛的耳朵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小声说:“是写给你的”
苏钰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时,正撞上少年清亮又带着点执拗的目光,他忽然想起徐文凛刚出道失败那会儿,对方总躲着他,像是怕自己这颗“流星”蹭脏了他这颗“恒星”
可现在,这颗曾经黯淡的星,正努力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还把这光的源头,归结到了自己身上
“舞台那天,我会去”苏钰合上笔记本,声音里带着笑意
徐文凛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
舞台当天,徐文凛站在聚光灯下,没有了往日的怯懦,前奏响起时,他的目光越过台下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角落里的苏钰身上,那束目光温柔又坚定,仿佛在说:你看,我做到了
歌声落下时,全场掌声雷动
徐文凛鞠躬谢幕,下台后第一时间就冲向了苏钰,像只找到主人的小狗,眼里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苏老师,怎么样?”
“很好”苏钰递给他一瓶水,指尖不经意碰到他汗湿的手背,“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那天晚上,他们坐在后台的台阶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徐文凛忽然说:“其实我以前总觉得,你离我很远,就像隔着一层玻璃,看得见,摸不着”
苏钰转头看他,少年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曾经的迷茫早已被坚定取代
“可现在我发现,”徐文凛笑了笑,眼里映着星光,“是你把那层玻璃打碎了,让我能走到光里来”
苏钰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想起自己刚入行时,也曾有过一段孤立无援的日子,那时总希望能有个人拉自己一把
如今,他成了那个拉别人的人,才明白救赎的意义从来不止于“被救”,更在于“救人”时,自己也得到了治愈
后来,徐文凛成了炙手可热的歌手,苏钰也拿到了更高的奖项,他们很少在公众面前提及彼此,却总在对方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
有一次,苏钰拍戏时意外受伤,徐文凛推掉了所有行程,守在医院里,笨拙地学着削苹果,果皮断了一次又一次,却依旧耐心
“你不用这样的”苏钰看着他,轻声说
徐文凛抬起头,眼底是不容置疑的认真:“以前你陪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苏钰忽然笑了,他知道,他们之间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前辈与后辈”
那是一种在黑暗中相互搀扶过的情谊,是彼此照亮过的证明
救赎从来不是终点,而是两个人一起,朝着更亮的地方走去的起点,而他们,会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