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形

子鼠正踮脚够柜台角的薄荷糖，听见申猴他们聊起方才躲尾巴的事，忽然转头冲收银员小姐姐扬了扬下巴："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你们凡人不都怕老鼠吗？"

小姐姐刚扫完最后一瓶水的码，抬眼瞧他时笑了："子鼠哥哥的人形挺帅的呀。"她指尖点了点柜台，"女孩子怕老鼠是本能反应，毕竟尖嘴小身子的，看着总有点慌。"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但只要不现出原形，慢慢习惯就好了。方才你蹲在货架上拿饼干时，我还以为是哪个清瘦的小伙子呢，哪会往老鼠上想。"

子鼠愣了愣，捏着薄荷糖的手松了松。他原还提防着凡人看见他原形会扔石子，没想到这小姐姐倒说得直白——原来怕的从不是"鼠"，是那副让人慌的模样。

"那我要是......"他刚想往下说，被申猴拽了拽胳膊："别磨蹭了，林家还等着呢。"

子鼠"哦"了声，把薄荷糖塞兜里，临走时又回头看了眼收银员小姐姐，见她正对着手机笑，大概是在翻方才跟酉鸡合的照。他忽然觉得，这人间的"不怕"，比天庭的"敬畏"倒实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