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问

陈叔被林浩缠得没法，揉了揉眉心叹口气：“是不是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就不啰嗦了？”

林浩立刻点头，眼睛亮得像沾了光：“叔叔要是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去写作业了！”

陈叔拉着他往客厅走，声音不高却说得认真：“世间万物修仙，除了想活得久，好多是揣着颗江湖梦，想拯救天下苍生的。”他顿了顿，想起方才申猴他们的模样，又补了句，“能上天庭的，都是被神仙看中的，就像玉皇大帝点了名，才得去。所以上天庭就跟在凡间上班没什么两样，甚至更累——”

林浩追问：“为什么更累呀？”

“因为有天规。”陈叔往厢房的方向瞥了眼，压低了声音，“这不准那不准的，比你们学校的校规严十倍。就跟你在公司里怕老板开了你一样，在天庭，要是犯了错，玉帝随时能把你‘咔嚓’了——就是罚得很重的意思。”

林浩眨了眨眼，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却真的没再追问，只小声说：“那我还是写作业去吧。”转身往自己房间走时，还回头看了眼厢房门口——酉鸡正站在那儿，金红的羽翅尖从夹克下露出来，在光下闪了闪，倒比天庭的“班”看着有意思多了。

厢房里，申猴听见陈叔的话，指尖捏着的黑羽轻轻抖了抖。子鼠蹲在床沿上嗤笑：“他倒说得实在。”辰龙没接话，只抬手往床底指了指——那里的红光更亮了，隐约有翅膀扇动的声音从深处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