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哥对你好，是想睡你

梓渝跑上楼的脚步声还没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田栩宁就把烟蒂摁灭在车门的烟灰缸里。指腹碾过烟蒂烫出的余温，他偏头往医院后门的方向瞥了眼，喉结滚得又沉又急——刚才梓渝往他怀里缩时，白T恤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半截锁骨，嫩得像刚剥壳的笋，偏偏锁骨窝那点阴影里，还沾了点刚才摔粥时蹭到的淡褐色油渍，像幅干净画纸上落了滴不该有的墨，勾得人想伸手替他抹掉，再顺着那弧度往下，摸得更仔细些。

田栩宁操。

他低声骂了句，伸手扯了扯衬衫领口。刚才在酒吧被Omega咬出的红印还在发烫，可这会儿脑子里晃的全是梓渝仰着头看他的样子——眼睛亮，睫毛颤，连说“栩宁哥你手好热”时，尾音都软乎乎地往上飘，像根羽毛，在他心上扫来扫去，扫得那点下腹窜上来的火越来越旺。

他田栩宁玩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主动贴上来的，欲擒故纵的，装纯的扮烈的，掰开揉碎了看，骨子里都是一样的算计。可刚才捏着梓渝手腕时，那截细瘦的骨头在他掌心里硌着，偏偏那小子还敢往他怀里蹭，软乎乎的胳膊肘撞在他胸口，力道轻得像没撞，却精准地撞在了他最痒的地方。

田栩宁小玩意儿。

田栩宁拿出手机，翻出刚才梓渝跑上车时，他随手拍的那张背影照——白T恤在路灯下泛着光，书包带子勒着细腰，跑起来时衣摆晃啊晃，像只笨手笨脚的小兔子。他指尖在屏幕上摩挲着那截腰，眼神暗得发狠

田栩宁敢勾我，就得受着。

没等多久，就见梓渝跑了下来。这次手里没抱东西，白T恤下摆塞在裤子里，衬得腰更细了，跑近了才发现，他嘴角沾了点白粥的印子，大概是刚才喂朋友时蹭到的。

梓渝栩宁哥！

他跑到车边，弯腰喘气时，领口又往下滑了滑

梓渝让你等久啦！

田栩宁没说话，伸手扯过他手腕，一把将人拽进了副驾驶。梓渝“呀”了一声，还没坐稳，田栩宁就倾过身来，手指直接擦过他嘴角。

田栩宁沾东西了。

他声音哑，指腹故意在他唇上蹭了蹭，软乎乎的，比他想象中还嫩。

梓渝显然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下，眼睛猛地睁大，脸颊“唰”地红了，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了缩：

梓渝谢、谢谢栩宁哥……

田栩宁谢什么。

田栩宁没收回手，反而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滑，指尖勾住他T恤领口，轻轻往下拽了拽

田栩宁刚才在医院，没偷偷骂我吧？

梓渝睫毛颤得更厉害了，摇头时像只受惊的小鹿：

梓渝没有呀！栩宁哥帮了我，我怎么会骂你……

田栩宁那就是在想我？

田栩宁打断他，指腹碾过他颈侧的皮肤，感觉到手下的人轻轻抖了下

田栩宁想我刚才在车里对你做了什么？

这话够露骨，几乎是把“我想睡你”四个字钉在了脸上。换了平时那些人，要么早就软着身子贴上来，要么装模作样地红着眼眶说“栩宁哥你坏”，可梓渝偏偏抬起头，眼睛里蒙着层水汽，看着委屈又无辜：

梓渝栩宁哥……你在说什么呀？我不太懂……

他说着，还往田栩宁怀里靠了靠，手轻轻抓住田栩宁的手腕，像是怕他再动手动脚，又像是在撒娇：

梓渝我就是觉得，栩宁哥人很好，肯送我来医院，还等我……

这一下又撞在了田栩宁的痒处。怀里软乎乎的一团，带着洗衣液的香味，手还抓着他的腕子，力道不大，却像在邀请。田栩宁低头，鼻尖几乎碰到他额头，呼吸里的烟味混着酒气，全喷在他脸上：

田栩宁人好？

他低笑一声，伸手捏住梓渝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田栩宁小傻子，哥对你好，是想睡你。

梓渝！

梓渝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抓着他手腕的手猛地收紧，指节都泛白了，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像是被这话吓傻了

梓渝栩、栩宁哥……你、你别开玩笑……

田栩宁你看我像开玩笑？

田栩宁的拇指擦过他的唇，眼神狠戾又灼热，像要把人吞下去

田栩宁从你撞进我怀里那一刻起，哥就想把你摁在这车里办了。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田栩宁你要么现在就滚下去，要么……

他指腹用力捏了捏梓渝的下巴

田栩宁就留在哥身边，让哥睡够。

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梓渝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抓着他手腕的手松了又紧，眼睛里的水汽越来越重，看着快要哭了似的。田栩宁盯着他，心里那点火烧得更旺——他就喜欢看这副样子，纯得像张白纸，却被他撩得又慌又乱，等真把人办了，看这双干净的眼睛染上情欲，肯定更勾人。

过了好一会儿，梓渝才小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

梓渝栩宁哥……我、我还小……

田栩宁小怎么了？

田栩宁嗤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像在安抚，指尖却滑到他后颈，用力捏了捏

田栩宁小才好，哥教你。

梓渝被他捏得瑟缩了一下，却没再挣扎，反而往他怀里又靠了靠，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

梓渝那……那栩宁哥不能欺负我……

田栩宁愣了下，随即低笑出声。他伸手搂住梓渝的腰，用力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感受着怀里软乎乎的身体，喉结滚得更急：

田栩宁不欺负你。

他低头，在梓渝耳边呵气，声音又狠又色

田栩宁哥疼你。

怀里的人没说话，只是肩膀轻轻抖了下，像是在哭。田栩宁没在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这小玩意儿拐回家，怎么把那身碍事的白T恤扒了，怎么看这双干净的眼睛染上他的味道。他手指在梓渝腰上摩挲着，心里的火快要烧穿理智——管他是真纯还是装的，只要能让他上手，就算是块石头，他也得给捂热了，再掰开了。

而埋在田栩宁胸口的梓渝，嘴角却悄悄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睫毛上沾着的泪珠是真的，脸红也是真的，可藏在衣袖里的手，却悄悄攥成了拳。

梓渝——不能欺负我？

梓渝在心里冷笑。

梓渝田栩宁，你最好说到做到。

梓渝——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欺负”。

他往田栩宁怀里又缩了缩，声音更软了，带着浓浓的鼻音：

梓渝栩宁哥……我怕……

田栩宁怕什么。

田栩宁拍了拍他的背，语气里带着志在必得的得意

田栩宁有哥在

他没看见，梓渝埋在他胸口的眼睛里，那点水汽早就散了，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势在必得的执拗。

猎物已经咬钩了。

接下来，就该慢慢收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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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然依旧是两个爱情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