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关宴尚被自己养的咪咪给压醒,迷糊糊的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说的话怎么这么尴尬啊,都是22岁的人了为什么说话不经过大脑啊!”关宴尚摸着咪咪的脸,他的脸上满是尴尬的模样。
他看了眼手机发现,昨天看日落的时候,想加他的联系方式没想到韫浑骸同意了,俩人没有聊一句话。
关宴尚给咪咪倒上猫粮后去洗漱了,走回到沙发上看韫浑骸的朋友圈,他好奇韫浑骸会发什么日常。
但点开韫浑骸的朋友圈一看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幅白蝴蝶的昆虫标本挂在他的置顶,配文是这样的“没人会爱,但为什么我不能爱我自己,父母的不允许,我也要坚强不是吗,白儿。”
关宴尚看着他的朋友圈,总有一种孤独只能与昆虫作伴的感觉。
“叮”来了一条奶茶员工烬穗发来的信息,关宴尚退出了韫浑骸的朋友圈。
“老板,你再不来,奶惠茶店所有员工怎么工作啊!我们没有钥匙啊!”关宴尚看了眼时间,早饭还没来得及吃,换了个休闲的衣服拿上了钥匙就出门了。
时间就是这么匆忙,只是看了看自己加的青年,心思就被夺走了,时间也是,它随着凉意的风而去。
奶惠茶店通常开店的时间是八点,到现在都九点零五了,奶茶店的常客都等不及了。
关宴尚打开店门,员工都去制茶了。关宴尚很少来奶茶店,除非是熟人来才会出门见几面。
关宴尚看着自己手里的钥匙“烬穗,你过来一下”
烬穗放下手里的杯子,走到关宴尚旁边问到“怎么了,老板?”“这钥匙你保管,然后我记得你也连续干两周了吧?我来吧,你回去吧,下午再来。”
烬穗看了看手机发来的信息“好,谢谢老板,那我下午再来,钥匙的话…”“下午我转交给你,回家休息吧。”烬穗听完后,就走了。
剩下的时间是,关宴尚管理收银,有时候会和顾客聊聊天。
中午,韫浑骸来到奶茶店随意点了一杯就去一旁等着了。关宴尚看完员工给的空地资料房产,抬眸望向窗外,乌云密布当看到在外门有一人坐在轮椅上看着手机。
关宴尚看向他时以为眼睛迷糊了出现倒影了,再次看向时他敢确认那就是韫浑骸。
关宴尚看到他点的奶茶还多加冰“都立秋了他还喝冰的?还真是,不嫌胃疼。”关宴尚把多冰改成…“改什么,直接换一杯得了,反正我是老板。”
关宴尚又点了一杯葡萄的少糖,热奶茶付了款就去后厨忙着做去了。
等关宴尚拿好热奶茶看向韫浑骸时,却发现,韫浑骸被一个老奶奶聊着,可是韫浑骸低着头眼圈泛红手机也收了起来。
过了一会,那老奶奶气哄哄的走远了,而韫浑骸在找纸巾想去擦掉。
关宴尚走到他旁边递给纸巾,韫浑骸还以为是旁观过的路人递给的连忙说了声谢谢。
关宴尚看着韫浑骸擦着眼泪,把热奶茶碰到他的脸说着:“怎么哭了,刚刚那位是?”
韫浑骸接过奶茶看了看关宴尚又看了看手里的热奶茶笑着说“我要的是多冰的,为什么是热的,那位是…我的母亲。”“都快入秋了,今天天气还有点凉,你还喝冰的?母亲啊…你出来看风景?”关宴尚喝着韫浑骸点的多冰奶茶。
韫浑骸被微风吹起眼前的碎发“嗯,关宴尚,你喝的才是我点的那份吧,你也知道冰还自己喝。”关宴尚看着雾蒙蒙的天握着冰的奶茶,偏过头看向韫浑骸没好气地说“你喝的话会肚子疼,我喝又没什么事。”
烬穗回来了“老板,谢谢啊,我休息好了!”关宴尚拿出钥匙递给他“噢,你来了,保管好钥匙,我先走了。”关宴尚说完就推着韫浑骸走了。
韫浑骸喝着奶茶,经过一颗树时想起了一些事抬头看向关宴尚问到“我们去看风景吧”关宴尚想着也好,剩下的时间放松放松也不错更何况还有清凉的微风看风景也很棒的。
韫浑骸见他没有继续聊下去生气的说“在想什么,还不说话,一直盯着手机,怎么了有人找你?”关宴尚从手机上挪开看向韫浑骸轻笑着:“怎么啦,不让看?你说要去看风景我总得找个完美的地方吧?”
韫浑骸仔细想了想也是,撇撇嘴说:“那还不是你不接我话。”关宴尚被他说的话若有所思,随后说到:“所以你生气了?好,我指定会接你的话的,要不要去看麦穗的观景台?还挺近,可以乘电梯上去的,去嘛?”
韫浑骸不敢去很高的地方,如果去的话一旦往下看就会有一种想跳下去的冲动,想去了结这一生的不公和疾病,可是他不敢他没有那个勇气,韫浑骸陷入沉思。
关宴尚看他没有回话,看向他时,他的脸庞冒着虚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呼吸逐渐急促。他吓坏了,连忙轻拍韫浑骸的后背紧张的说“这是怎么了,不想去咱就不去,慢慢喘气。”
韫浑骸缓慢着喘气,逐渐平稳下来,关宴尚蹲在他的面前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纸巾轻轻擦拭纸他的汗珠连忙问到“还好吗?”
韫浑骸看向正在为自己担忧的人,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依稀记着第一次被人担心还是在小时候,奶奶会哄着我,但是…都过去了也就没人会担心我。
韫浑骸轻笑着好让对面觉得我很好我没有发生任何事的笑:“还好,你想去看吗?”
关宴尚被他那一幕已经吓坏了,他直起身子将浸湿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背过去的身影目光望向韫浑骸面无表情的说着:“不喜欢的事情,就不要强撑,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吗?”
韫浑骸被他这一说,心里不知是什么样的滋味,只觉得被人关心好难得啊。
韫浑骸看着一旁的奶茶店说着:“走吧,我也想看看金黄色的麦穗。”
关宴尚见他执意要去看,推着他进了小卖铺买了一些水果糖推着他去麦穗园说着“要是害怕了就吃一颗糖,把注意力放在糖上会好点。”“好,听你的。”
傍晚,他们乘着电梯像上升着,韫浑骸不安着吃着糖,而关宴尚撩起前发安慰着他。看见韫浑骸握紧拳的手,轻轻放在手心里慢慢的掰开他的手“别这么紧张。”
电梯门被打开,暖洋洋的光芒照射在韫浑骸的脸庞,关宴尚推着他向前走去。
推到了栏杆旁,看望金田的麦穗,有转头看向韫浑骸,韫浑骸看望远处没有向下看去,一望无垠的金田麦穗。
清凉的风吹拂着,太阳冲破了乌云照耀着一切光明。
他就这样看望,望向自己曾害怕过的风景,关宴尚望向他,身后的光影重叠,他看见韫浑骸眸子里闪烁着光芒,觉得有些可爱。
就这样,他看望韫浑骸,总觉得在印象里他很像一种节肢动物科的动物,是什么来着…记不清了
韫浑骸看向关宴尚对他笑得灿烂,关宴尚看望他的时候眸光亮了起来,“像,帕洛斯韦尔德蓝蝶。”
观景台人很多,很嘈杂也至于韫浑骸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他指向一棵松树说“关宴尚,那里有松鼠!”“嗯,很可爱。”
入秋的第二天不去看看金黄的麦穗还要干什么呢,和爱的人看风景吗,那样也好有生活气息。
金穗的麦田,和那抹不掉的回忆,这一幕,关宴尚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往他的身上跑,他干脆不躲了,直接看了,而韫浑骸呢,还在看着自己从没有看望过的风景。
就着时间,人在变化可是,心呢?会变化吗?在关宴尚的心里答案是不可能的,除非,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