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云最先回过神,迈步走到沙发旁,垂下眼帘注视着沈静淑,目光冷冽如冰。
景舒云“这么说,你承认给景桉下药了?”
沈静淑此刻语气里虽带了几分虚浮,却仍是强撑着气势,梗着脖子反驳:“你有什么证据指认我?我待小桉一向视如己出,又怎会害他?”
话音未落,景桉便嗤笑了一声,满是嫌恶地啐道:“呸。”那神情半点不掺假。
景桉“只要有我妈在一天,你别想坐上景家女主人的位置。”
这样的威胁对沈静淑而言早已听过无数遍,她面上丝毫未动,依旧保持着镇定。如果连这种话都能让她失态,她又如何能在景家待到今天?
见她拒不认账,景舒云敛了敛神色,缓缓抛出最后的杀招。她太了解对方的心思,这一击直击要害,不容闪躲。
景舒云“景申就读的小学,是我外公名下的产业,我似乎能说得上几句话。”
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景舒云“万一景申在学校出了什么意外,你说该怎么办呢?”
话音刚落,景舒云优雅地坐回沙发,手中把玩起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寒意。
她漫不经心地抬眼,紧盯着沈静淑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短短几句话,犹如利箭般精准命中沈静淑的软肋。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手指直戳向景舒云的鼻尖,嘴巴张开就要破口大骂。
然而,就在对上景舒云那一抹冷冽目光时,她的气势瞬间矮了三分,整个人僵在原地,进退不得。
她突然明白过来,景舒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可以任她摆布的天真小女孩了。意识到这一点,沈静淑心又沉了几分,看来她要对付的不止景桉一个,所有可能威胁她儿子继承家产的人都要一一铲除。
不等她思索下一步的行动,景舒云的声音率先响起。
景舒云“想清楚了吗?”
景舒云“要是转学,景申可就没继承资格了。”
欲望的遮羞布被揭开,沈静淑气得牙痒,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嵌入皮肉,偏偏她还不能对景舒云做什么。
宁市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继承者都得从允安国际学校毕业,也就是景舒云外公的学校,包揽从幼儿园到高中所有的教育,大学直接出国留学。
沈静淑想要把继承人的位置给景申,也要后者有能力坐。所以她断然不可能将景申送到别的学校。
这一点,景舒云很有胜算。
沈静淑纵使有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生生往肚子里咽。她承认昨晚的一切都是她所为,为的就是要搞臭景桉的名声。
“你睡的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找了人但是你睡错了。”这是对景桉说的。
景舒云给了发怒边缘的景桉一个眼神压制,示意他先忍住。又轻抬下巴示意沈静淑继续说。
“我找了记者全被拦在门口。”
看来事情越发不简单了。
景家姐弟得到线索就要走,被压一头的沈静淑不疾不徐地来了一句:“舒云啊,你五年前的那个男朋友还在联系吗?”
景舒云脚步顿住,面色上有些不好看,但神情只停留了一瞬,皮笑肉不笑。
景舒云“看来在沈姨眼里我似乎是一个专情的人呢。”
景家姐弟头也不回地走了,沈静淑将刚才的录音发送至一个陌生号码,唇角勾起笑意。
景舒云啊景舒云,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