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马蹄声咧咧,沈荣安骑着马,感受着熟悉的土地,这里就是自己生活了15年的京城,成语自己带着满身的荣誉与功勋平安的回来了。
自从战败书寄到京城,皇上便下旨大赦天下,并且将军们可以回京受封,包括自己。
来到皇城门口,看着那朱红色的宫墙,沈荣安不由得感慨,12岁时自己拼命想要逃出吃人的皇城,如今在战场上又拼了命的想要回来。
只为了守护着天下,守护着黎明百姓的安康幸福。
进宫第1件事就是先去拜见皇上,就算如今的皇上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忘掉。
沈荣安站在御书房前,命令御前大太监德公公,去通报皇上。
沈荣安走进御书房,先是跪下朝着面前磕了三个头。
“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臣终于不辱先帝使命,成功守护一方和平,还家国一片平安。
三年前,她就是在这里接下北境主帅之印。那时父皇还在世,母后刚去世不久,弟弟沈遇宸新登大宝,自己一身戎装立于丹墀之上,何等意气风发。
"宣沈荣安觐见!"
尖利的太监唱喏声惊飞檐上栖鸟。沈荣安提起裙摆,缓步走入殿堂。金砖地面冰凉刺骨,她能感觉到百官的目光如针芒般扎在背上。
"臣沈荣安,叩见陛下。"她跪下行礼,特意让后背的符文痕迹露出来一些。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沈荣安知道那些老臣们此刻都在盯着她看——那个运筹帷幄的长公主,此刻竟活生生地跪在他们面前。
"平身。"皇帝的声音有些发涩。
沈荣安缓缓起身。她抬眼看向御座,正撞上苏宛姝投来的目光。皇后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衫子,鬓间只簪一支金步摇,显得格外素净。但沈荣安看得清楚,那支步摇的坠子是血珍珠做的。
"姐姐可还安好?"苏宛姝上前搀扶,指尖轻轻搭在她手腕上。沈荣安感受到对方试探的力道,笑了笑:"劳皇后挂念,已然无碍。"
皇帝突然站起身。他走到沈荣安面前,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玉佩上。那是萧庭初送她的及笄礼,五年前在京都城里轰动一时。
"北境战况如何?"他问。
"敌军已退。"沈荣安答,"只是......"她故意顿了顿,"萧庭初在安排后续事宜,很快就回来了。"
皇帝的拳头在袖中紧了紧。沈荣安看在眼里,心中冷笑。这个弟弟,终究还是忌惮萧家军权过重。
"听说你送来一份战败书?"苏宛姝适时插话,"陛下看了许久。"
沈荣安心头一震。那份战败书是她亲手所写,字里行间埋了许多暗语。不知皇帝看出了几分?
"战场瞬息万变,"她谨慎回答,"臣只能如实记录。"
殿内一时寂静。远处传来更鼓声,已是午时三刻。皇帝忽然转身走向内殿:"皇后,陪朕去紫宸宫。"经过沈荣安身边时,他低声说:"来日方长。"
沈荣安站在原地,看着两道身影消失在珠帘后。她注意到皇帝袖中露出半截画像的边角,那熟悉的纹路让她心头一跳——难道是......
"公主。"太监总管轻声提醒,"太后娘娘请您过去。"
紫宸宫内,姜敏正在品茶。见到沈荣安,她手中的青瓷茶盏微微一颤,几滴茶水溅在绣着金凤的裙裾上。
"祖母。"沈荣安跪下行礼。
姜敏放下茶盏,颤巍巍起身。她走到沈荣安面前,枯瘦的手抚上孙女的发髻,突然老泪纵横:"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丫头。"
沈荣安任由老人抱着自己,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记忆中,也是这样的味道。小时候每逢过年,她和沈遇宸都要到太后宫里磕头领赏。那时母后还在,父皇虽不常来,但总会派人送来礼物。
"萧庭初呢?"姜敏终于松开手,听说他被留在北境处理事情了
"是。"沈荣安低头,"他说要替我处理干净。"
"傻孩子。"姜敏叹气,"你可知为何我要他先留在那里?"
沈荣安抬头。她一直疑惑这点,此刻终于等到答案。
"当年你父皇也做过同样的事。"姜敏的声音低沉下去,"他被人下毒,我请来江湖术士让他按照批命,多留一手。结果......"老人苦笑,"等他醒来时,皇位已经换了人坐。"
沈荣安心中一惊。她终于明白太后为何执意要她这么做。
"所以您怀疑......"
"我什么都没说。"姜敏打断她,"只是要你记住,有些人,宁可信其有。"
夜幕降临,沈荣安站在勤政殿外的回廊上。杏花落得更急了,像是谁在天上撒着纸钱。远处传来脚步声,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苏宛姝来了。
"陛下让我送些参汤过来。"皇后的声音温婉如常,"说是北境苦寒,姐姐身子该好好调养。"
沈荣安接过食盒。参汤的香气扑鼻而来,但她分明闻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多谢皇后。"她笑着将食盒放在案上,"只是我这身子,怕是经不得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