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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黑日独行

西游记之光之浩劫

(之后14回前完全独立,不涉及百特星人或海帕杰顿)

黎明前的云海,被一道暗紫流星劈成两半。贝利亚(赛罗躯体)反手一爪,身后黑日骤然坍缩,化作拳头大小的“暗日核心”,被他扣入胸口计时器。暗日表面布满斯特鲁姆回路,像一颗跳动的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将贝利亚的残魂与赛罗的光子血液进一步融合。

前方出现一座“玄犀关”残址,城墙早被风沙削平,只剩半座妖头烽火台。城内聚居着千百低等小妖——狐妖贩酒、豺怪磨刀、蜥蜴人倒卖火铜。贝利亚踏空而至,暗紫威压如瀑,小妖们本能跪伏,却不知这位“银红巨人”是谁。

贝利亚抬手,五指虚握:“把‘惧’献给我。” 暗日核心射出七道紫黑闪电,贯穿城内七座烽火台。瞬时间,所有小妖眼前浮现最恐惧画面:狐妖见狐皮被活剥,豺怪见豺王被分尸。恐惧情绪化作可见的灰雾,被暗日抽取。十息后,小妖全体瘫软,瞳孔失焦,玄犀关变成死城。贝利亚满意地舔了舔唇:“味道不错,可惜少了点‘光’的甜。”

为加快暗日核心与赛罗躯体同步,贝利亚在妖城地底布置“斯特鲁姆反向炉”。他以豺怪尸骨为燃料,刻出六芒星回路,将暗日悬于中央。每运转一次,就能把赛罗的光谱波长强行压短0.3微米,使其更接近贝利亚本身的暗紫频段。炉心深处,赛罗意识被封于漆黑囚笼,四肢缠绕斯特鲁姆锁链,锁链尽头便是那粒“光辉因子”——渺小,却如烛火不熄。

贝利亚披上从妖城搜来的破烂黑氅,盖住帕拉吉之盾与冰斧,只露计时器暗紫幽光。他遥望西方,狮驼国方向阴云翻滚。 “再收割三座城、两条龙脉、一条光之血脉,这副身体便彻底属于我。” 他脚步踏下,沙地留下紫黑火焰足迹,延向天际。所过之处,日光黯淡,飞鸟坠亡,植物瞬间枯败——黑日虽碎,余威仍在。

玄犀关外三百里,赤色戈壁忽降暴雨,雨点呈暗红,落地生烟,带着铁锈腥味。贝利亚负手行于雨中,暗日核心悬在头顶,将每一滴“血雨”蒸发成红雾,吸入计时器。

斯特鲁姆回路闪烁,把血雨内含的“暴戾”转化为纯净黑暗能量,再强行灌入赛罗四肢百骸。赛罗指节因剧痛而泛白,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意识囚笼中,锁链愈加收紧。

贝利亚双爪插入石脊,暗紫闪电沿裂缝窜入地底。

“吼——”

龙形虚影被强行拽出地面,由金黄地气凝成,却被暗紫闪电缠住逆鳞,痛苦翻滚。

地气龙影含亿万生灵千百年来汇聚的“希望”与“守护”,对贝利亚而言,却是上佳补品。

暗日核心张开“反向炉”口,如巨鲸吸水,将龙影一寸寸吞没。金黄地气入体瞬间,赛罗皮肤下泛起金黑交错纹路,仿佛光与暗在血管里撕扯。

血月高悬,突生月珥,像利爪伸向地面,与暗日核心遥相呼应。

千里之外,火焰山残烬无风自动,火舌齐齐朝向西方;盘丝岭废墟,七情丝残根破土而出,颤抖着朝龙脉方向低头。

天地气机失衡,引得云层电闪,却无声响,仿佛整个世界屏住呼吸。

贝利亚仰头,沐浴血月之光,语气陶醉:“还不够……再吞两条龙脉,这副躯壳就能承受‘极暗辉’。”

龙影被吞八成,石脊轰然塌陷,露出下方古老地宫。

宫内尚存“龙脉遗民”——人身龙角、背负鳞甲的守脉一族。少年族长执锈迹龙枪,率十余残兵冲出,枪指贝利亚:“还我龙脉!”

贝利亚眯眼,似被逗乐:“微弱的光,也敢对我张牙?”

他抬手,五指虚握,暗紫闪电化作长鞭,一击便将龙枪震碎,少年族长吐血倒飞。

剩余遗民怒吼着扑上,贝利亚连脚步都未挪动,暗日核心分出数道紫黑影刃,瞬间封喉。

少年族长匍匐在地,仍伸手抓向贝利亚脚踝,目光决绝。

贝利亚俯瞰,忽然想起自己曾被光辉赛罗轰碎的场景,心头莫名烦躁。

“碍眼。”

暗日核心旋转,紫黑火柱冲天,将少年与地宫一并吞噬。

火柱熄灭,原地只剩焦黑龙形浮雕,永远定格在“低头”姿势。

吞尽龙脉,暗日核心由拳头大胀至头颅大,表面浮现一道道金色裂痕,像即将破壳的蛋。

贝利亚却皱眉——金黄地气过于“正”,与暗体冲突,需要更多“负”情绪中和。

“下一城,选个热闹地方。”

他转身,黑氅扬起,暗日核心缩回胸口,与赛罗计时器重叠。

血月随之隐没,天地重归寂静,唯有焦土上那条“低头龙”浮雕,成为龙脉被收割的永恒墓志铭。

血月隐没后的第二昼,天空反呈深紫色,日光被暗日核心折射成黑环,如一枚冷眸悬于天顶。贝利亚踏空西行,所过之处江河断流、飞禽坠亡,草木自动蜷曲成灰,大地生机被强行抽离,汇入斯特鲁姆反向炉。

十万人口,七情六欲蒸腾若实质。贝利亚立于云端,暗日核心脱体飞出,化作直径千丈的黑紫漩涡,倒扣城池上空。恐惧、贪婪、狂喜、悲怒化作四色光柱,自城内升起,被漩涡鲸吞。孩童哭喊、兵将嘶吼、商贩哀嚎交织成一曲“人欲交响”,却在下一瞬集体失声——所有人瞳孔失焦,瘫软倒地,城市灯火成片熄灭。

当最后一缕“欲”之红光被抽干,漩涡急剧收缩,化作一颗漆黑却闪烁金红电火的“极暗晶核”,咚然嵌入赛罗胸口计时器。晶核内部,光与暗的比例被强制锁在1:9,斯特鲁姆回路遍布血管,赛罗躯体正式蜕变为“贝利亚·极暗形态”——银红护甲尽染深紫,冰斧边缘浮现金黑闪电,帕拉吉之盾被黑火覆盖,犹如堕落龙翼。

漆黑囚笼内,赛罗意识被锁链悬吊,计时器闪红。他低垂头颅

微弱白光自他心脏渗出,那是光辉因子,被极暗挤压,反而愈发凝实。贝利亚未察觉,狂笑着离开囚笼,去享受新身体。

极暗晶核跳动,黑紫波纹横扫万里,所触云层化作铅灰,雷电却无声。贝利亚抬手,五指虚握,百里之外一座青山瞬间崩解成沙瀑。他满意地呼气:“这副身体,终于配得上我。”

暗日核心耗尽,化作飞灰,斯特鲁姆反向炉自动解体,完成使命。此刻的贝利亚,单凭肉身便足以撕裂空间,无需任何外物。

贝利亚一步跨出,空间折叠,再现身时已遥对狮驼国方向。那里乌云翻滚,却非天气,而是他自身散出的暗紫威压。

“下一个战场,”他低语,声音重叠着赛罗与贝利亚的双重音色,“让我用这双手,把三界的光一一掐灭。”

黑紫闪电劈开天际,他的背影在雷光中渐行渐远,像一柄出鞘便无法回头的暗剑,直插更广阔的烽火与悲鸣。

第8回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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