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忧,小忧……今天要去学校报名了,快起床了”。
只见一位男士正在敲门,他身穿黑色衣袍,衣袖边用冰蓝色丝绸绣着花纹,眼晴是雾蓝色的,留着一头中长碎发,看上去十分温柔随和。
莫无忧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
“阿爹,我马上就起来了”。
语调中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和懒散,让人不由地想一探究竟,声音的主人长什么样。
阳光透过窗帘撒在了莫无忧那略微青涩稚嫩的脸上,是那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青涩,黑色长发随意的撒在床上,却丝亳不显女气,反而更显气质,黑棕色的眼睛让整体带着一丝丝攻击性,是那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美。
……………………
餐桌上摆放着几片面包与牛奶还有一张用毛笔写的纸信和一封录取通知书。
小忧亲启:
小忧,阿爹可能不能陪你去学校报名了,事出有因,原谅阿爹此次离别。小忧此次去学校要照顾好自己,阿爹不在家后要按时吃饭。餐桌上的早餐记得吃完,对了录取通知书放在餐桌上了,记得拿走哦。
爱你的阿爹
“阿爹总是神神秘秘的,每次在家的时间都很短。”声音有些低沉落寞。自从莫无忧成年后他的阿爹似乎很少回家……阿爹总是在忙。
……………………
莫无忧回到自己房间从暗格中拿出了一枚指戒,它的样式有些古老上面还刻着神秘的花纹和符号。
小时候的莫无忧是孤儿院的一员,本想会平平稳稳的长大成人,却不想这是一家黑心孤儿院,这家孤儿院的高层就是禁术师,他们为了专门出产禁忌药剂利用孩子来实验,这就使那时的他长成了一副很瘦弱不爱说话的样子。
这里的大多孩子有的实验失败之后就不见人影,不过据说是被卖给了黑店,有的实验成功了的就会被人所优先收养,至于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只有他格格不入这是因为在那些人眼中他是残次品,能力很不稳定,偶尔会失控。这也就导致了他成为大众所欺负的对象。
那年寒冬,大雪封门,孤儿院本就压抑的氛围更添死寂。莫无忧躲在那荒废的、被积雪掩埋了大半的侧院里冷得哆嗦。
年幼的莫无忧就是在那年遇到了的祂,祂一身纤尘不染的素白长袍,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祂那银发长至腰际,眼眸是罕见的翠绿色,像深不见底的翡翠寒潭,平静无波地望过来,却让莫无忧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战栗——并非完全源于恐惧,更像动物面对无法理解之存在的本能敬畏。
“你……你是神吗……你是来带走我的吗?”我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你想离开这吗?”祂问道。我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祂用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摸了摸我那冰凉的头,让我感到了一丝丝暖意。
祂告诉我孤儿院的侧院就是那个早已荒废的院子里有一口水井,那是孤儿院为了以防方一修建的,至今也就只有院长一人知道。
离别之日,祂问我的名字我却言而欲止。
“我……我没有名字”我情绪有些低沉。
听到祂说要给我取个字我有些惊诧,心里不由得暖暖的,酸酸的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感,只是永远的记住有这么一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以后就叫无忧吧,万事无忧,平安喜乐”虽朴素却也是最好的祝福。
祂从指间摘下一枚指戒递给了我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将它轻轻放在我冻得通红的小小掌心里。便消失在了我面前……可我还未知道祂的名字,莫名的有些哀伤和沮丧,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我对未来产生了一丝期许,年幼的我不知为何却对那仅仅只见过几次的陌生人产生了依念……后来我被阿爹收养就再也没见过祂了。此后这便成为了我唯一的执念。
……………………
看着封尘已久的指戒,我不由陷入回忆,内心有些闷闷的,眼泪无声的滴在了我的手上。
原来是我哭了,我已经快记不清祂的样子,我下意识地收拢手指,将那枚指戒紧紧攥在手心,过了一会微微松开手上早已被压出了痕迹,我并未在意,只时虔诚而又专注地轻吻了指戒,不经意间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过了好一会儿整理好情绪,将指戒串成项链戴在了脖子上,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迷茫。最后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录取通知书上,拿上它便打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