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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不能太作

罗小黑战记:狡兔死,走狗烹

1.

2038年7月28日,清晨5点41分。

打坐。

5:45。

饿了,吃早饭。

5:50。

思考人生。

关于怎么个思考法,大概就是一边打坐一边思考为什么要在暑假期间像个m一样大早上跑到森林里吧。

在下关祁,18岁,风华正茂的年纪,高考完,在旅游,不可靠。

通知书到手时爹妈很高兴,拿到一张据说余额很大的银行卡时我也很高兴。父母乐不可支地对着录取通知书咔咔拍,我乐不可支地收拾好行李飞去旅游,下午三点拿到通知书,凌晨三点就离开了本地。

兜兜转转来到杭州,品味了一盘一言难尽的西湖醋鱼,一根鱼刺卡到喉咙花了一百多取出来后,我乘车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地方。

现在是在……鹿城。

不得不说,这里山是真得多啊。

重叠起伏的浓绿,暗蓝云稀的天。

大概是见惯了岩石绿树(当然了不排除山上没什么好看的),这里的人不常爬山。无名或者未开放的山数不胜数,人迹无限趋近于零,灵力丰富。

唉,这时候就有人要问了,在这个大部分人类都处于蒙在鼓里的状态的世界,你个清澈愚蠢的准大学生怎么知道灵力?

好的,那么容我说明。

在下关祁,父母恩爱家庭和睦经济状况良好未来可期,生活一切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我的父母不是人。

八岁那年放学回家,正好撞见父母因为玩某分手厨房吵架,我妈变成鸽子啄我爸的头,我爸成了喜鹊摔坏一个游戏手柄。

那天正需要和他们说明班主任要交班费的我面无表情地推开门:

“别打了行不行,妈你多练练技术,爸你打游戏放放水。”

“还有,老师让我们交班费,给我点钱。”

爸妈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从此我就变成了没有亲生父母的孩子。(沧桑emoji.)

在他们给我灌输了妖精人类战争灵力神啊仙啊神兽啊之后,我一摸下巴:“难怪上次去公园玩遇见神秘长发男在树林间蹦来蹦去了,我还以为是行为艺术。”

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塞给我三百。

咳,还挺多。

后来我爸给我一把脉,说,嚯,儿子,我看你骨骼惊奇,不如跟为父一起学习功力。我说你是江湖骗子装的吧,我有什么能力说来听听。从我爸嘴里得知我是所谓木系、心灵系和生灵系后,我就开始开发自己的用处,成功在九岁种活了满阳台花花草草,被我妈摸着脑袋夸是园丁圣体,从此家里再也没缺过蔬菜。

心灵系开发得慢,我是随着年龄增长才悠悠忽忽搞清了这个能力。概念很抽象,写我的这人讲不明白,大概就是“代入”。

理解对方的思绪、情感、内心。

想当年我还以为自己是随着年龄增长,智商连同情商一起大增,合着我只是有挂啊(那种语气)。

至于生灵系,生灵系没啥用,不说了。

总之我看上了山上的灵气,但是正午前后正是人们活跃的时间,也是太阳活跃的时间,我总不能当着路人的面一跨过石岩迈进深山,不然人家一看山脚下的牌子——

“尚未开放,禁止入内”。

多冒昧啊是吧,一通妖妖灵就把我拘走了。

至于晚上?

晚上我要睡觉。

夜间山上超冷的唉,我要是半夜爬山, 第二天警方就要在树下发现我冻僵的尸体了好吗。

于是我早起明志,梦回高中时,每天凌晨5:25前后就爬起来上山修炼(打坐)。

比如此时此刻。

2.

坐在树下,指尖操纵着灵力种出来一堆花期不同的花花草草,我砸砸嘴。

木系修炼还得在山上啊,山间好啊,要清新空气有清新空气,我茂密植物有茂密植物,要小动物有小动物,要活人有活人……哎呦我草,哪来的活人?!

我一怔,手下蜿蜒生长的一株矮牵牛停下伸展,蔫了吧唧地垂下花苞。

一看手机,6:07。

这鬼地方还有人来啊喂?!

我在心里骂娘,抬头险些以为自己穿越了。来人面容年轻,但气质老成而佛系(?)。蓝发长垂,穿得那叫一个古朴。他一手拨开眼前的叶片,头微微侧着,躲避茂密树丛的细枝末叶。

我愣了,他倒是一副泰然自若不动如山的样子。

“冒昧打扰,请问下山的路怎么走?”

好有礼貌,所以我决定不打妖妖灵抓他走,而是站起身,拍了拍裤脚的泥沙。

“我带你出去吧,反正我也要下山。”

开玩笑的,万一他一下山就报警抓我,那多不好意思啊,岂不是证据确凿(目移)。我干脆暂停今天的修炼。临走前不忘偷偷摸摸在地上撒了把勿忘我的种子。管它合不合适,只要是想看,梅花在我这里都得大暑时节开。

古风小生向我微微颔首:“谢谢,麻烦你了。”

我:“没什么,顺便而为。”

我不急不缓地走,他不紧不慢地跟。

走到半山腰,我觉得有些渴了,从背包里拿出两瓶水,没拆封的那瓶递给他。

“喝水吗?没拆封。”

他:“……谢谢。”

这个莫名出现的古风小生站在我旁边,没动那瓶水。防范意识还挺强,我想。

我没管,坐在台阶上自顾自地喝水。谁曾想小生冷不丁地开口了:

“你很有天赋,对灵力的使用也很娴熟。是有人教过你吗?”

我半口水卡在喉口,呛得惊天动地。

我……草啊,这人咳咳咳……是道士……咳……出山吗?

他没料到我能被他的一句话惊成这样,表情似乎都变得懵然了些。我终于缓过来,把矿泉水放回包里试探地问:

“……您是?”

“我叫无限,是会馆的执行者。”

我承认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的父母能力鸡肋,当不上执行者,但也隶属于会馆。这个名字我在8岁时就听他们认真介绍过。四百多岁的人类最强,能力为空间系和金系,年轻时曾一人攻城。

怪物一般的存在。

……喷不了,这是真的古风小生。

我站起身,朝他鞠躬25°:

“久仰大名。我的情况特殊,养父母是隶属于会馆的妖精,但适用于现代生活。

我由他们教导长大,对于灵力……略懂一些而已。”

无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古风小生,但无限大人:“你有在会馆登记过吗?”

我实话实说:“没有。”

他沉思两秒。

“我来此执行任务,之后或许要麻烦你和我一起去会馆登记了。”

呦呵,还带我玩呢,挺好。

也是要上户口了。

我捣蒜式点头。

“无限大人,我目前住在南边最近的那家●●酒店……可以加个联系方式,方便联系吗?”

我问。别问我为什么态度转变如此之快,问就是等级不一样。菜鸟对高级玩家/全服第一有敬仰之心很正常吧?

如果马●腾出现在你面前和你搭话,你也会这么狗腿的。

如果能回到刚刚遇见他的时候,我一定跪下来磕两个头,大喊一声失敬失敬。

我加完联系方式,接下来一路都是安安静静不亢不卑,道别后就去酒店续了几天。(其实我准备明天就转战来着。)

3.

人,不能太作。

我承认我对咖啡的喜爱有些病态,大概超过了老鼠爱大米我妈爱火锅我爸爱我妈。但是还是那句话,人,不能太作。

比如吃晚饭时喝了杯雪顶咖啡,路过邻●买了杯热拿铁,回酒店后又用那里的咖啡机给自己煮了杯免费的胶囊咖啡。

代价就是凌晨3点都没睡着,只好一个人在阳台忧伤地吹晚风。

我自娱自乐地玩着依兰花,青风藤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蔓延生长,被陌生的几条枝干搅碎。

藤花碾作绿液。

我喝着果汁,脊背隔着薄薄的睡衣倚靠在护栏上,眨了眨眼,转而轻轻地笑。

“你好啊,陌生的木系妖精。”

树干间显露出一个人影。

紫发深眸,长发,半遮眼,穿得……也很古风。

我认识他。

或者说,我对他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

但我没说,只是改背靠栏杆为手肘着力。

喝完最后一口果汁,玻璃杯在我手中慢慢地晃。

他眉头蹙起:“你是会馆的人?”

我悄悄翻白眼:“不是。我只是一个来旅游的普通人。”

还没上大学呢先上班,以为我是谁啊?他用看脏东西的眼神看着我:

“会使用灵力的普通人?”

我脸不红心不跳,普通人会灵力怎么了?我们NPC也是懂点东西的!

“对啊,木系的普通人。”

“你身上沾了无限的气息。”

“所以呢?全世界都要和会馆的人保持距离吗?”

我咬了咬舌尖,着重强调“会馆的人”几个字。神秘紫发男看起来更生气了。

#唉我发现你这人特较真。

我:“你很讨厌会馆吗?为什么?”

神秘紫发男冷冰冰:“与你无关。”

于是我懒地再鸟他。

正准备关上窗户睡觉,几根藤蔓悄无声息地拦住我,锯齿一般的叶片与我的皮肤仅有几寸只遥,细小的边缘划开一点薄薄的真皮层。

我恼了,我没装。

“哎……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你无冤无仇吧?”

“告诉无限,别再来找我们……我不可能加入会馆。”

我盯着叶片上细小的绒毛。

凉风吹进衣领,有雨滴轻轻砸在窗户上。

“……”

“好啊。”我低声道。

危险无声无息地撤回,一切隐入黑暗。

四面无声。

我想起父母曾说的话。

风息是强大似仙却难以成仙的存在。

仇恨人类、执着激进?

我呼出一口浊气。

手段……还挺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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